第56章 他的眼里只有她
他拉起裤子,那一道疤痕触目惊心,刘承渊的已经被包扎了所以没流血,但他的没包扎,那鲜血咕咕的往外冒。
“嘶啊啊啊!”他拖着腿站起来大喊。
“其实就是伤口长,但不怎么深是不是?”宁夏夏问。
“啊啊对。”
“能瘸吗?”
刘琪:“瘸估计是瘸不了,但是得多养一养能好。”他说完感觉不对啊,他是怎么受伤的?
“我怎么……”
“你刚才不是踢狗了吗?”宁夏夏说。
“我踢……”
“皇上的伤口大小和你踢狗留下的伤口大小一样。所以我说瘸不了,你还不信。”
刘琪感觉一头雾水。
黑衣人也一脸诧异……
这怎么踢狗伤成这样刚才没流血,现在开始流血了??
刘琪也奇怪啊,是他踢了狗,又不是狗了踢了他,这伤是怎么来的?正皱着眉头想呢,宁夏夏又来到了他的背后。
“你刚说皇上腿上的伤口会瘸,归根结底是你不知道什么样的伤会瘸!”宁夏夏把刚才在门口小黑狗背上撕下来的瘸腿名牌啪啪啪甩在刘琪背上。
“现在你可以切身的感受到了!”
“啊啊啊啊!”刘琪的喊声痛彻心扉。
刘琪是被人给抬走的。一条腿受伤,另一条腿瘸了……
从兰椒殿借了个担架,刘琪躺在担架上,两个黑衣人抬着担架用轻功飞,结果身体不稳,三个人都从房子上摔了下来。
他们爬起来,又不敢从别苑正门走,宁夏夏给他们指了一个狗洞,三个人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第二日一早,为了今天能更方便的去书房工作,所以宁夏夏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换上了一身丫鬟的衣服。书房毕竟是办公事的地方,她把头发披散下来多有不便。
今天早上天气挺冷,宁夏夏没走多远,就看到湖心的凉亭里,有两个丫鬟站在那里弹琴唱歌。
同时有悠扬的琴声和歌声传来。
宁夏夏心想,这别苑里的丫鬟艺术水准还真不错。但人也是真闲。
走过去再一看,两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似乎是某官员送到别苑的那一对儿双胞胎。
想起昨天程琴琴说最近别苑流行装柔弱的丫鬟风,她瞬间了然了。
同时,夜君黎也在往书房走。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目光也往湖上看去。
他身边的侍从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湖中央有人在弹琴唱歌,琴声温婉,歌声清扬,配上今早萦绕在湖面上的薄雾,真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色。
难得夜君黎对女人感兴趣,于是侍从忙说:“王爷,属下好像听到……”
话音没完,夜君黎已经抬脚往那里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很快就走到了湖心亭的入口处,但他只是停在那里,没有进去。
恰在此时,那琴弦“砰!”的一声闷响断了。弹琴女子立刻把手指放在唇里,不大不小的喊一句:“好疼!”
“嗨呀。”唱歌女子也倒在了地上,“我的脚也歪了,好疼呢!”
口中喊着疼,目光却往夜君黎这里看来。
夜君黎似乎没看到般,目光只是盯住头钻在草丛里的女子。她今天把头发挽了起来,上面吊了两个摇摆的玉坠子,利落又可爱。
宁夏夏刚才看到这草丛里有一大片雨蝶花,想着自己上回制作的止痒汁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正好再摘一些,晚上磨碎装起来。
她摘好起身,身体往后退,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眼看就要跌到湖水里去。
夜君黎一手背后,一手伸开,轻轻弯腰一捞,就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给揽了回来。
她的头不轻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头有点晕。
凝神一看,被吓一跳,轻退两步:“谢王爷。”
“你在这里干什么?”夜君黎低头问。
“上次给王爷用的止痒汁没有了,我采一些雨蝶花再磨一些。”宁夏夏回答。
夜君黎似乎没怎么注意她的回答,他伸手轻轻的摘掉她头发上的一片绿叶,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今天这个打扮很娇俏可人。”
宁夏夏和侍从:???
这一身衣服打扮别苑里的丫鬟们都穿好几年了?怎么王爷一直没看见?
宁夏夏也眨着眼眸。她的衣服是甜儿新发的,说是别苑丫鬟们的常服,所以,夜君黎是压根就没注意过?
宁夏夏伸手在夜君黎的眼前摆了摆,怀疑他眼睛有问题。夜君黎却轻轻拉住她的手腕。
冷声问侍从:“这湖边上为什么会有石头?”
侍从一惊,忙回答:“一直就有,这湖建成的时候就有。”
夜君黎偏了偏头,没有正眼看那两人,只是吩咐:“两个时辰内,把这湖边的石头全部清理干净!”
侍从立刻明白了夜君黎的意思,指着湖心亭里的双胞胎:“你们两个丫鬟,听见了吗?让你们把湖边的石头清理干净!清理不干净,板子伺候!”
两个人吓的忙跪下来点头。
夜君黎却冷冷的看了那侍从一眼:“你也一起。”
“我???”侍从懵了?他干什么了?谁能告诉他那句话说错了?
“是,是。”
自从到了书房里,夜君黎的目光就有意无意的落在宁夏夏的身上。
她倒是很乖巧,一直都没有觊觎他的后背,也没有偷偷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名牌。
宁夏夏感觉浑身毛毛的。莫非程琴琴还猜对了一些?
夜君黎真的对丫鬟有某一种不得人知的……欲……望?
不应该啊。
他要是对丫鬟有偏爱,那怎么这么久了连丫鬟穿什么衣服都不知道?
宁夏夏整理奏折,一个侍从走了进来。他见宁夏夏在迟疑了片刻,得到夜君黎的准许,他才压低声音说:“王爷,三皇子受伤了。”
夜君黎抬眸。
那人继续说:“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一条腿受了伤,另一条腿直接瘸了!”
“谁干的?”
那侍从脸色也有些惊奇:“不知是谁干的,但人是在别苑里受的伤,应该是咱们的人干的……”
夜君黎也很诧异:“在别苑何处受了伤。”
“兰椒殿。”侍从说,“进去的时候是好的,出来的时候是被担架抬出来的。”
夜君黎轻蹙了眉,然后转头看向宁夏夏。她正很认真的整理奏折,像没听见一样。
“宁夏夏?”夜君黎问,“你可知道三皇子,是如何受的伤?”
她倏然抬头,一脸惊异:“哪个三皇子,你是说昨晚和狗撕咬打架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