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活捉摄政王
“你们把这些宝贝清点一下,买我一条命应该够了吧?”白且歌问。
风浩穹翻了个白眼。
宁夏夏一边用牙齿咬了咬一个纯金的汗血宝马摆件,一边说:“够了,买你下辈子的命也够了。”
虽然宁夏夏也对他们和山戎做生意的事不齿,但想来跟自己没关系,他们之间的契约就是花钱买命,如今钱到位了,何必招惹那么多的麻烦?
“下山。”白且歌吩咐一声,又看了一眼宁夏夏,便要拂袖而去。
“我也要走了。”他们要入京,宁夏夏要回家,正好是一条路,那就不如一起走。她这两天上来主要是看刘承渊在这里待的如何,如今看完了,她就要回去了。
“夏夏。”
“哥,你把这些财宝放好,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她一溜烟儿就跑出去,利落的上了一匹马,转头看向白且歌,“走啊。”
白且歌愣了愣,岳伯皱了皱眉头,白且歌的洁癖让他只喜欢独来独往,很抗拒和别人一起走。这女人他家大人一定不喜欢。
想到这里,岳伯正要拒绝,却感觉一只手忽然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瞧,看到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居然是白!且!歌!的。
“大人。”岳伯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一路上辛苦了,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回家了。”说完,白且歌把马车上的马解下一匹来,翻身上马,和宁夏夏并排走了。
岳伯的两只眼睛大的差点给瞪出来。
见冷叶走过来,他惊讶的问:“大人他怎么了?”
冷叶哪里知道啊?她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呢,她没说什么,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宁夏夏依然穿着利落的男装。这男装在骑马的时候确实比女装方便不少。一路上,宁夏夏总看到白且歌在用手摸马的鬃毛,一下一下,反反复复的摸。
摸的那马脸色都不好看了。
“喂,你再摸,马毛要被你摸秃了。”宁夏夏好心劝他住手。
白且歌轻轻一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马毛摸起来好绵软。”
“这还是硬的,猫的毛更绵软。”宁夏夏说。
“那行,我回去让他们给我拿一只猫来,我养着。”说起这个时候,白且歌的眼神亮亮的,带着孩童一般的好奇。
宁夏夏理解他这种忽然打开接触世界新大门的感觉,勾唇一笑,骑马走到了他前面。
白且歌也快速跟了上来,与宁夏夏走在并排,他说:“我看你与哥哥并非无恶不作的山贼,还是有些家国情怀。”
呵,家国情怀那确实是有,但这莫名给自己带高帽子怕是什么好事。
“你想说什么?”宁夏夏问。
“高风寨的势力挺大,为何不把这势力整顿整顿,在乱世之中,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抢你不就是有意义的事?”抢他这个贪官啊,多有意义。
“不止我啊,这京郊还有别的坏人可以抢,我正要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不如一起啊。”白且歌挑眉。
嗯?宁夏夏不理解。
却见白且歌走在前面,高高的一扬手,山林周围立刻“刷刷刷!”的站起来许多士兵。他们目光锐利,眼中杀气十足,一看就精锐之师。
宁夏夏:???这家伙不是说他的随从只有几个吗?这群人是来干吗的?
白且歌驭马走在前面,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夜君黎的别苑处,平静的瞳孔荡起了一丝涟漪,他口气淡淡的说:“包围别苑,活捉摄政王。”
“是!”士兵们立刻领命,“哗哗哗!”的从林子里跑出了很多人,他们像是一串蚂蚁向山下的别苑跑了过去。
不对啊。
宁夏夏觉得不对,这家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贪官,这家伙能调动这么多士兵,是个大官啊。
宁夏夏看着迎风而立的白且歌,轻声问:“请问公子贵姓?”
“姓白。”他回头看向宁夏夏,“我叫白且歌。”
白!且!歌!
宁夏夏的大脑里有回忆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想起当初夜君黎马上就要杀入皇上的狩猎大帐,皇上大势已去,临死的萧太后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说:“求求你,带着皇上冲出重围。”
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的拉住宁夏夏说,继续说:“把皇上交给国师,白且歌,他定会护住皇上的皇位,保皇上周全!夏夏,切记切记。”
国师,白且歌。
她初听以为国师定然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
宁夏夏看着白且歌的背影,眯了眯眼眸。心想这小子来的还真够晚的……
太后临死前,满心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当初能快点赶到狩猎场,把小皇帝给抱走,那她现在酒楼都开的风生水起了。
就是因为他没去,才让她被那小皇帝困顿至今。
想到这里,宁夏夏眼眸里的嫌弃更甚。
“你刚说你家和我顺路,在哪里?”白且歌回头问。
“哼。”宁夏夏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我家在哪里关你屁事?”
白且歌:……
宁夏夏又瞪他一眼,驾着马下山去了。
白且歌简直是一头雾水,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生气?
他不就介绍了个名字吗?
究竟是哪一句话触碰了他的逆鳞了?人与人交往好难啊,他还不如继续洁癖着呢。
“哎,你等一下!”白且歌驾着马跟了上去。
别苑里,夜君黎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他有点心不在焉,宁夏夏前日回了高风寨,至今也没回来,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他感觉已经过去了许久。
这时,陈伯快步从院子里走出来,照平时他都会先敲门等待,但今日事有紧急,他就直接推门而入。
“王爷。”
平日陈伯办事都很稳健,想来今日是有急事,夜君黎合上手里的奏折:“有事?”
“王爷,有一队士兵把别苑围住了。”陈伯说。
“哦?”夜君黎神色淡淡,平常打仗都是他把别人给围住,被人围住还是第一次。他长眉轻挑,“是谁?”
陈伯说:“白且歌……和宁夏夏姑娘。”
夜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