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 广成子假诈死 惧留孙起杀心
广成子冷笑道:
“哼!你休想套我话,我怎会将这番天印的弱点,轻易告知于人?闲话少说,你若还有什么神通,就都赶快使出来吧!”
金光圣母见计谋被识破,不由恼怒起来:
“广成恶贼,休要猖狂!”
说着便现出元神真身,只见她手持两面电掣宝镜,对着广成子就照了过来。镜中立马迸出两道闪电,向敌人杀去。
广成子又用番天印来阻挡,岂料那闪电却能沿着番天印传导,瞬间将广成子击飞老远,只见他倒地横卧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气绝身死。
“哈哈哈哈……”
金光圣母见状,心中不禁大喜:
“我早料到你那硬疙瘩,必定无法抵御这雷电,如今果不其然。”
说罢,便从高处飞下来,打算将那两件法宝收走。
不料刚俯身准备去拿时,重伤的广成子却突然奋力扔出番天印,往她脑门砸去……
金光圣母躲避不及,顿时被打得魂飞魄散。
可怜她聪明一世,却因一时大意,丢了性命。
广成子艰难起身,见阵形慢慢退去,于是赶紧擦去嘴角鲜血,免得被同门发现囧样,丧失威严。
众人见他破阵归来,脸色惨白如霜,衣服也有几处焦黄,不禁问道:
“师兄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用功过度,休息一下便好。”
姜子牙上前搀扶道:“大师兄辛苦了,请到内房榻卧休息,待我请个郎中来,为您把脉诊治。”
广成子瞬间不悦:
“我有那么不堪吗?破个敌阵就需要诊治,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师兄误会了,子牙只是关心师兄,哪敢对师兄心生不敬。”
见姜子牙这么逢迎,广成子原本懒得理他。但又转念一想,将来徒儿殷郊还要到他帐前效力,今日断不能做得如此决绝,于是只好笑道:
“师弟切莫见怪,刚才师兄一时气逆,言语中难免多了些燥火。”
子牙见他变了脸色,倒是十分意外:
“大师兄一向对我冷淡,如今却笑脸相对,真不知他这笑里,究竟藏着什么秘事?”
想罢,只得谨慎回道:“不敢不敢。”
两人正说间,只见惧留孙纵云而上,往那阵中飞去。
入到阵内,却见此阵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一洼平地。
惧留孙心中不禁奇怪:
“这算什么阵法?既无凶险之处,也没危难之境,实在不该称之为阵也!”
正想时,却听到有声音传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惧留孙师兄,此乃我布下的地烈阵,真是让师兄见笑了。”
惧留孙见此人认得自己,于是笑问:
“敢问尊驾是哪位?何不现身相见?”
那人回道:“我乃截教弟子,赵江是也。与你门下贤徒,私交甚密。”
“原来是赵天君呐,真是幸会幸会!土行孙能得天君赏识,也算是他造化好。
“哈哈,师兄此言差矣,土行孙品德败坏,我岂会与他为伍?我所交之人,正是那渑池守将,张奎将军。”
惧留孙闻言,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啊?那逆徒?他如今……如今已被我逐出师门也!”
“这是为何?”
惧留孙回道:“赵天君有所不知,那张奎本是我得意门生,学成之后便下山从军,后被殷商封为渑池镇守将,我也曾引以为傲。”
赵江不禁疑惑:“既如此,你为何又将他逐出师门?”
惧留孙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自从得知姜师弟出兵伐商,我就劝张奎离开殷商,转投到他帐下。岂料那逆徒说什么一臣不投二主,誓死不从。我实在无奈,只能将他逐出师门。”
赵江闻言,不禁怒道:
“惧留师兄,你也太不明白事理了。张奎将军忠君护国,你怎能叫他当叛贼呢?”
“并非我不明白事理,而是伐商之举,此乃师傅元始天尊之意。我身为阐教门徒,又岂能纵容弟子与姜师弟为敌?”
“常言道人各有志,既然你已将张奎将军逐出师门,那等闲暇之时,贫道正好去劝他入我截教,也好让他有个倚靠。”
“赵天君万万不可!倘若张奎入了截教,岂不打我脸面,叫我以后怎么面对同门师兄弟?”
“哼,你自己把美玉扔了,怎么却不准别人捡走?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惧留孙闻言,不禁怒问:
“如此说来,你当真要劝他入截教?”
“千真万确,岂能有假?今番赢了你,我直接便去!”
此言一出,惧留孙眼中立马充满杀机:
“哼,既然如此,我断断不能留你性命也!”
赵江笑道:“如此甚好,你既动了杀心,也休要怪我无情!”
说罢,只见他操纵阵法,脚下之地立马摇晃起来。无数尖刺如同春笋一般破土而出,向惧留孙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惧留孙一个急纵身,迅速向上飞逃,却瞥见前方浓雾中,布满了网状陷阱。
“好一个阴险的赵江,表面装作正人君子,没想到暗地里却设陷阱,害我差点中你诡计!”
正叹时,身后尖刺已经飞临咫尺,只见他突然变作一只矫细的蜜蜂,方才有惊无险地躲来过去。
赵江见状,不由讽刺鄙视:
“亏你还是阐教金仙,竟用如此粗鄙的手段,来躲避危险。你怎么不变成王八,用那龟壳来挡?这般拙劣的伎俩,若是说出去了,难道不怕被人笑话么?”
惧留孙冷笑回道:
“你这道貌岸然的小人,前番还嫌土行孙品格卑劣,怎么你却在那浓雾里,暗中布下陷阱?岂不更无耻?”
“此乃权谋之计,正所谓兵不厌诈,如何无耻?天下阵法,皆离不开‘诡奇’二字,倘若阵内机关,全都显露出来,那还算什么阵法?”
“休要油嘴滑舌!你我本无恩怨,你若答应不去邀张奎入截教,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赵江冷笑道:“哈哈…师兄若是怕了,那就赶紧磕几个响头,我便收了阵法,放你离去。又何必在我阵中,喝醉似的大言不惭?”
“我哪里大言不惭?只因你这地烈阵,实在没有什么厉害之处。我要破阵,也并非什么难事。”
赵江不禁怒怼:
“无知狂徒!休要胡言。我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此阵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