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月夭疠
青松树旁。
看着泥土中那一株断了一小截叶子的小草,此时的何平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良久,他回过神,脸上却多了一份伤感。
“爷爷,您看到了吗?孙子终于踏进入神之境了。”
“您放心,有朝一日,孙子必定追寻您的脚步,去挽救......”
嘀铃铃!
嘀铃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搅黄了刚烘托好的气氛,顿时让何平激昂的情绪降了温。
看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号码,何平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号主人是谁。再沉思了两秒后,他最终还是接听了起来。
“请问,您是何平何医生吗?”女子急促的问道。
“嗯!我是何平。”何平轻声回应道,旋即又问道;“不知你是哪位?”
“我叫高兰兰,不知您对高峰夫妇,还有印象吗?”
“高峰夫妇?噢!你说的是不是住在秀黄村的那一对退休的老教师?”
“对对对!正是那两位老人,您现在有空吗?”
“有什么事,你说便是!”
“我爷爷和奶奶都生病了,挺严重的。我想把他们送去医院,他们又不肯去,所以才让我给您打了这一通电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的,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
......
......
秀黄村,第4组13户。
这块土地上,座落着一排为四间青砖青瓦建造的房屋以及围着三面水泥墙的庭院。
而庭院的东南角,还建立了一个小型家禽笼,笼里还圈养了三只鸭子。
房屋坐北朝南,其中有三间房屋都装了木门,唯独厢房留了一扇窗户。
从东往西依次辨认,不难看出第一间便是厨房。
因烟囱在房屋后面,很难从前面看到,也只能从门梁上早已蒙上了一层油脂着手。
由于油脂长时间与空气中夹带着的灰尘接触,两者早已融为一体。看上去黏不拉叽的。
第二间便是正堂屋,因门前两根走廊柱子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外加房门敞开,一眼便能看到屋内的布置。
第三间便是厢房,因唯独有一扇窗敞开着,从外往里看,一张木板床紧贴着北面的墙壁,两位老人正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
最后一间房屋便是杂物间,里面不仅存放着些许粮食,还有旧衣物等其他物品。
......
庭院外。
一名年轻女子面露焦急之色,正在不停的来回踱步。偶尔,嘴中会发出一声哀叹。
女子的个头在1米7左右,身材偏瘦,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看似很新,但那明显的褶皱,暗示了这件短袖有些年份了。
她的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牛仔裤,不知清洗了多少次,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白。
一眼看去,女子的容颜并不是很惊艳,只有近距离接触,才会让人发现她是很耐看的。
“唉!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何医生怎么还没到呢?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女子的话音刚落下,不知何时一辆电瓶车已经快要行驶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刚摘掉头盔的男子,女子顿时很失落,于是问道;“请问,是有我的快递吗?”
“快递?”何平一阵无语,苦笑道;“你就是高兰兰吧!”
“嗯,是我!”高兰兰应了一声,随后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莫非你…你就是何平何医生吗?”
“嗯!我就是。”
闻言,高兰兰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先前在电话中,她听着对方的声音,一直以为何平应该是一位不下五十岁的老先生呢。
如今见到真人,多少让人大跌眼镜。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的声线,并不适合用电话中的回声来辨识。”何平笑道。
“很多人跟你一样,见到我本人之后,也会露出诧异的目光。毕竟,电话中的声线确实掩盖了我的真实年龄。”
“走吧!带我去见一见你的爷爷奶奶。”
“哦…请这边走。”
......
厢房内。
高峰夫妇分别躺在木板床的两头,正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不难看出,两人虚脱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脸色发白,额头冒着虚汗,鼻孔中有少许青色液体流出,就连嘴唇也变得发青,偶尔也会咳嗽几声。
缓缓的松开二老的手腕,此时的何平,整个人仿佛沉入了海底似的,压得他喘不上起来。
“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病毒呢?那种病毒不是消失千年了么,又怎么会出现的呢?”
一旁的高兰兰听得差点惊掉了下巴,真是莫名其妙,什么千年病毒,什么怎出现的......
她也是学医的,自认为爷爷奶奶应该只是食物中毒了,现在怎么就成了中了消失了千年的病毒呢?
“何医生,你刚才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一回事?”
“你有听说过,三月夭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