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青楼客栈
我睁开眼睛,外头已经天黑了,一阵冷风袭来。
这里相比较漠河,还算暖和。
“到哪了?”我起身伸了个懒腰。
“寿岭庄!”瘦猴指着前头:“那里有个客栈,我和姜灵儿就是从这里头逃出来的。”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有一处微弱的灯火,隐约可见一栋建筑。
于是我们四人下船,朝着里头走。
说来也古怪,这地儿虽是黄河古道边,但是我总觉得很邪门。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味,但也没放在心上。
山道上,布满了一地的落叶,散发着腐臭味,估计很多年都没有人进来过。
大概十几分钟后,前头出现了一个建筑,就位于林间,两层的客栈。
从外型来看,已经有些岁月,墙壁都已经包浆。
更重要的是,一盏红灯笼悬挂,特别的诡异。
客栈四周,是一片红枫树,落叶纷飞,有一种寂静的美。
但实在是过于安静了,我对瘦猴说:“你们就到了这吗?”
瘦猴点头:“是的,掌眼和孙大炮他们帮我俩逃出来的。”
说着,瘦猴指了下边上,我看到了一个被炸药炸开的窟窿,泥土和碎木四溅。
这自然就是孙大炮夫妻俩的杰作了。
那客栈看起来有点诡异,我四处看了下,恍惚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
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令人发毛。
此时,初九却拉了我一下:“陈大哥,我好像看到有鬼。”
我顿时吓了一跳:“别瞎说。”
初九很肯定:“你看上面。”
他指着右上边一个红枫树,说上面吊了一个人。
我仔细一看,瘦猴立马打着手电筒,果然吊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狩猎服的男人,手里头拿着一把枪,吊在了树上。
舌头拉的老长,鲜血顺着脚尖滴落。
我吓了一跳,赶忙拉开了一点距离,瘦猴皱着眉头:“是跑马帮的人,怎么吊死了。”
说着,他立马用小刀把绳子割破,然后放了下来。
姜灵儿胆子很大,仔细一看后说:“不是师父他们下手的,你看他们的脖子。”
我仔细一看,果然,脖子上有两个口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卧槽,是粽子吗?”我忍不住怕了起来。
“你胆子这么小吗?”姜灵儿对我嘲讽。
这女人真是的,怎么就和他的师父花姐一样,对我都不待见。
姜灵儿看了眼尸体,再看那客栈,非常谨慎。
“猴子,你们之前有在客栈住过吗?”
“没有,我们俩匆忙逃出来的,只晓得里面有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左右,穿着红衣。”
一个客栈,四十多岁的女人经营着,的确诡异。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女人不怕有危险吗。
尸体我们没有理会,而是走到客栈边,那红灯笼在山林的寒风下左右摇摆。
透过灯光,我隐约看到客栈内有人影闪过。
瘦猴上去推了下门,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一道寒风迎面而来。
我闻到了一股子肉香味,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这是一栋不知道多少年岁月的客栈,带着斑驳,带着古朴。
客栈内部很空,大堂内,有十几张桌子,四方桌子。
在如今的社会,能有这样复古的客栈,倒是不多见,我瞅了眼里头,发现这客栈上面挂满了无数的牌子。
是一块块阴牌,上面写了不少人名。
姜灵儿没有立马进去:“这是死人牌,也算是灵位的一种。”
这么多的死人牌,出现在这客栈之中,我立马小心几分,但里头的肉香味把我馋的。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从后头出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穿红衣,身材姣好,脸上涂抹了浓浓的胭脂,尤其是嘴唇,那娇艳欲滴。
女人年纪有点大,但胜在风韵犹存,和花姐差不多。
她的手里头端着一个盘子,面带笑意,左摆右摆的走过来。
“四位客官,远道而来就进来吧。”女人笑道。
我和姜灵儿面面相觑,没敢进去,瘦猴两眼发亮,对女人,他很有兴趣。
“掌柜的,我问你个事,外头那尸体怎么回事?”瘦猴问道。
“尸体,什么尸体?”女人走过来,看到远处的尸体,表情惊愕:“啊,怎么会有尸体呢。”
我看着她那么慌张,表情很假,一点都不惊慌。
看样子这女人有鬼,姜灵儿也没点破,而是询问有没有一伙跑马帮进来过。
女人点点头,她没有仔细回答我们的话,而是邀请我们进来。
这个客栈越看越是可怕,但没有办法,我们四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当落座后,女人端出碗,里头有肉汤,闻起来特别的香。
瘦猴一看有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老子这一路上都饿了半天,掌柜的,多谢了。”
说着,瘦猴就要动手。
可这时候,初九却一把打断了他的筷子:“这不是肉,是人肉。”
瘦猴吓了一跳:“什么,人肉?”
初九点头,他说人肉有一种独特的气味,他能闻出来。
此时那女人掌柜刚好走过来,看到我们不动筷子,问道:“几位,快吃啊。”
女人说她叫三姑娘,是这枫叶客栈的掌柜。
无人山林,独栋客栈,一个女人,三个条件加在一起,自然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三姑娘的来历。
桌上的人肉很香,我也不敢动,但自打八角笼内被打了太阳穴后,现在对于这玩意突然有种嗜血的感觉。
姜灵儿在桌底下朝我踢了一下,眼神示意,那意思是说让我问问。
这女人真是的,为啥让我问呢。
于是我问三姑娘说:“掌柜,这客栈你经营多久了?”
三姑娘回答:“快三十年了,岁月无情呐。”
她面带感慨,那眼中尽是沧桑,与此同时,我看到初九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表情不适。
他张张嘴,说了唇语,我大致读懂了。
那意思是说女人身上有怪味,我仔细一闻,哪有什么怪味,相反还带着香气。
这个三姑娘,虽然四十多岁,但面目很冷静。
而正当我们要追问花姐的下落时,三姑娘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