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蛇鼠一窝
一道声音洪亮的男声响起。
“喂,你个赔钱货赶紧给老子开门,我给你五秒钟,不开门我就打死你个贱|货。”
刘春草身体抖了抖,刚想走去开门,但想起映月的存在,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惊慌情绪。
刘春草结结巴巴道:“你,你快点躲,躲起来。”
她慌张地看着四周,想寻找一个能把映月安全躲起来的地方。
映月倒是挺想见识一下两个人渣生出来的狗东西。
映月快速确认纸上的内容,见没有拿错,把东西重新叠好收起来。
她淡定地看着刘春草,“不用怕,你忘了我的能力吗?”
刘春草被映月沉静又充满自信的眼神安抚下心中的慌乱。
是啊,她让自己看见身为鬼的奶奶,还一个人来医院揭发那场交易,她有着自己所没有的自信。
刘春草自己也不知道,一颗名为“自我”的种子在她内心悄然落下,并在以后生根发芽成为一棵无人能震撼的大树。
映月把门打开,原本还想继续敲门的人放下手,观察着映月。
映月后退几步,随意看了他一眼。
长得有一米八高吧,一身肥肉,刚才把手放下来都能引起肚子上的肥肉颤动。
再看看刘春草都不知有没有一米五的身高,以及宛如竹枝虫般的四肢。
映月在内心翻了白眼,这对夫妻可真厉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虐待孩子吗。
刘家豪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刘春草,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刚才他听到楼下那些八婆八公在说刘春草带了个女的回来。
他还想着是不是那个贱|货叫朋友过来想逃跑,所以连忙上来拦住人。
这女人长得柔柔弱弱,而且还是那个贱|货带回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欺负的性子。
再想到刚才映月见到他后退了几步的行为,刘家豪一下子认定映月在害怕他。
刘家豪快步进门反手把门锁上,一脸猥琐,用下流的眼神盯着映月的胸部。
“美女,你穿超短裙的样子真骚,在勾引我啊,别急我一会儿就让你爽上天。”
说着双手朝前不停抓捏着什么似的,并发出让映月恶心到隔夜饭都能吐出来的恶心笑声。
很好,这个人在映月眼里已经被处以死|刑了。
这个变态言之凿凿的话,真是让映月大开眼界。
什么时候膝盖下一点的裙子是超短裙?
她穿裙子是因为心情好或者突如其来就是想打扮自己,让自己美|美的,可不是为了这种自以为是又低俗恶心的人。
之前她也在手机上刷到类似的事情,不过当时她也只是见过陈锋那么一个奇葩男,没想到这次轮到她遇到这么个东西。
这就是物种的多样性吗,映月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要说陈锋让她无语加嫌弃,那么眼前这人毫无疑问让她生出一种这个世界没有他存在会更美好的念头。
刘家豪见映月默不作声的模样,以为她是被吓住,嘴里一边说着不干净的话一边往映月靠近。
刘春草从见到刘家豪那个黏腻又恶心眼神,害怕得全身颤抖,呼吸也困难起来。
她想起以前上初中时,每逢那对夫妻不在家,他就总会用那种的眼神盯着她,甚至好几次洗澡时疯狂敲打浴室的塑料门。
不过他大概害怕打烂门会被那对夫妻打骂,所以每次都是用力敲打却不敢真打坏门。
刘春草每次洗澡都会将装满水的水桶挪到门口抵着,洗澡也不敢洗太久。
她在家都是草草冲洗一下,等待外面没有动静后才会心惊胆跳的出去做饭。
因为如果在那对夫妻回来前没做完饭和被他们看到她要洗澡的话,她都会得到一顿毒打,她不敢拖延时间。
几步的距离很快就到,刘春草见刘家豪伸手快要碰到映月的手臂。
她牙齿哆嗦着,脚往前走了半步,呼吸急促地大声喊:“你你,你离她,远点!”
然而刘春草以为的大声的音量,其实像一只小蚊子一样,需要靠得极近的距离才能听清她的话。
映月微微转头过去,她听见了。
原本她在查看周围有没有干净的布给她作为隔离,因为她不想直接碰到这个垃圾,她嫌脏。
然而很明显,在这个空间里,压根不存在干净的布这一东西。
闻到这个垃圾散发出来的恶臭味,映月是真的忍不了。
映月这次没有选择轻松地用脚解决,她避开对方的油腻黑手,来到他背后。
她快速地把他左手往后掰,“卡拉”一声,肥猪发出宛如被宰的猪吼声,左手也随着映月的放开,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在对方注意到的时候,映月已经把他的右手也抓住,正往后面慢慢掰。
刘家豪又疼又怒,他像个野猪一样想转身朝映月撞去,但没有成功。
映月那双刚才看着柔弱无力的双手,正一手抓着他右手,一手抓着他的右肩。
他的力气仿佛一滴水掉进海里似的,完全不能让自己姿势发生一丝改变,他像被钉着固定住。
映月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右手往后掰,刘家豪能清晰地感受到右手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也能感受到右手的骨头要被掰断的感觉。
刘家豪开始哭吼,他察觉到映月想干的事情,开始求饶。
“不要,不要掰了,我,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饶了我吧......”
映月可没空听他说话,她像人类对待一只害虫的态度一样,没有丝毫动摇只要满腔嫌弃的对待刘家豪。
“咔”的一声,刘家豪再次发出难听的猪叫声,映月松开手,他的右手跟左手一样无力垂下。
映月见刘家豪痛到倒在地上喊爹喊妈,她睥睨着他,视线从他满是鼻涕泪水的脸转到双腿上。
这腿,一看就知道平时吃得饱又少运动,宽松版型的牛仔裤都被撑得满满的,仿佛能轻轻一戳就爆开。
映月蹲下|身,将他的双腿如同刚才对付右手的方式掰下来。
刘家豪已经痛到吼不出来,发出微不可见的“啊啊——”声,四肢也无力得摆放在地面上,他动弹不得。
刘春草看到这个情景,内心没有一丝害怕或者惊讶。
她在高兴,她在兴奋,她觉得这一切让她很痛快。
她颤抖着身体进入厨房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走向地上死猪一样的人。
姚大见状连忙阻止,“春草你想干嘛?快放下刀。”
刘春草双手颤抖着,她不是在恐惧,她是兴奋得不行。
“我要杀了他,杀了那对夫妇,这样我的噩梦就能终结。”
刘春草的意志很明确,姚大这个虚弱到快看不见的鬼压根拦不住。
映月看着神情癫狂,陷入自我情绪的刘春草,内心感到悲哀,叹了口气,默默上前给她贴了张静心符。
刘春草被贴上符后显然冷静下来,但她依然把到握得紧紧,死盯着地上的人。
“我其实有找机会查过法律,但那对夫妻对我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轻易判刑,都说需要收集相关证据,而且就算判刑也只有短短几年甚至几个月。”
她看着被锃亮的刀身映射出一个模糊的自己。
“我小时候被他们打了一顿赶出家门后悄悄找到一个警察,但他反过来骂我,说我不为父母着想,还拉着我说要找父母说这件事。”
刘春草无声地流下一滴眼泪掉落在刀身上。
“我害怕极了,找了个机会逃掉,躲在一个垃圾桶里不敢出声,我在里面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保卫阿姨发现,她带我吃了一顿很好吃很饱的早餐,那之后我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那么饱的食物。”
姚大听着刘春草的事迹血泪再次流下。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在那之前孙女就吃了那么多的苦头,那个时候她可能还没有意识也有可能在打听消息问路。
可是不管怎么样,春草已经不能跟这家人待在一起,是她疏忽了春草对这家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