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知
第157章 ,不知
白衣飞鼠闻言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然后陷入到沉默中。
张灵均继续的追问道:“苍生大祭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说我对此有着很深的疑惑。
“我知道这与摆脱造物主有关,与柬寨埔这个地方有关,最终柬寨埔更是因此成为了禁忌。
“于是猜测,柬寨埔因为一个叫‘苍生大祭’的行为,或者说方法试图摆脱‘商’,最终成为了禁忌。
“然后又因为这座地下尸库在20多年前,柬寨埔成为禁忌的时候所接受的那一批来自柬寨埔的尸体,一批身份社会各界人士都有的,年龄也不尽相同,好像是因为某个变故将一个社会的一角直接搬过来的尸体,尸体的身上的统一的大脑前额叶摘除术。
“根据现代科学的研究,脑前额叶皮层是最高级的联合皮质,与注意、知觉、工作记忆、情绪控制及执行功能等密切相关。
“有着实验显示,这种手术在进行之后,整个人都会呈现出一种好像灵魂被替换,灵魂被改变的状况,失去高级认知能力。
“与此同时,神灵的主要存在就是以大脑为核心的这种精神状况。
“于是猜测是不是这就是柬寨埔的苍生大祭?是与此相关的能够摆脱造物主的方法?
“然后你对此的反应却也似乎是验证了这种猜测。
“你作为被神灵看中的赵家人,为什么会对这种手术这种伤害害怕?
“你连死都不觉得可怕,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对这感到害怕?
“唯一的理由就是作为一个信徒,担心因此被打断与神灵之间的联系。”
白衣飞鼠大幅度的摇着头,“大错特错…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不应该存在的…荒诞的事情,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确实是试图摆脱伟大神灵的尝试,之前你猜的没错。
“大脑前额叶摘除术也确实是为此所设计出来的一个手段。
“但是却并没有成功没有达成想要的结果,从目前这个现实也能够看得出来,20多年前要是成功,现在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张灵均道:“现实是柬寨埔以及苍生大祭成为禁忌,以此来看,也不是没有丝毫效果,不是完全失败。”
白衣飞鼠继续摇着头:“之所以被封锁成为禁忌是另外的原因,与摆脱伟大神灵这个行为的成果无关。
“整个苍生大祭的计划以及实行,没有任何的值得称道的地方,
“本质上不过又是一场意料之中的,已经被验证为失败了,无用,无力的尝试,或者说又是一场大型的社会实验交流会。
“当然,光我这个敌人,还显得好想是好像是恶意中伤。
“你自己的感受。
“既然你对这个手术了解,那便应该也知道手术之后人依然还在人的逻辑之中,并没有跳脱出去…”
张灵均道:“这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制定计划的人也能发现,手术肯定不是全部,可能还有着配合…”
白衣飞鼠点头道:“是的,配合就是引入‘原神’,这也是真正想要借着摆脱伟大神灵的依仗。
“还是之前的那个方向,通过伪神来进行渗透,通过此来摆脱。”
原神!
张灵均皱眉思索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你为什么会对大脑前额叶摘除术感到忌惮?
“你之前可是连死也不怕?
“怎么听到这里忽然怕了。”
却见白衣飞鼠反问道:“这难道不比死了更可怕吗?至少对于我而言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比死亡可怕的事情不少,这便是其中之一。
“你也了解这手术会造成的后果,手术之后虽然人一般不会死,但是一切的高级认知能力全都消失,你的精神开始出现变化,你的灵魂开始出现异变,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到底算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是不愿意这么的活着。
“不愿意接受明明知道这个结果,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身朝着这个方向迈进,最终这样活着。
“这是一个方面…”
白衣飞鼠顿了顿:“更重要的是并没有规定不让说。
“你问的也都不是什么需要严格保密的,确实被禁止说的。
“虽然这不代表就完全的合规完全的没事儿。
“我觉得紧紧只是这些,实在是没有任何必要死抗。
“为了这些事,为了任何的不曾握在现实的虚无缥缈的事情好像是要拼尽一切似的确实是是有些荒唐。”
白衣飞鼠对于之前自身的情绪变化,以及配合审问的行为给出了解释。
张灵均思索着,一时也没有想到有什么问题。
这家伙确实是毫无保留。
然后接下来也没什么可问的了,这会儿该问的都已经问了,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虽然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收获已经非常的大。
已经超出原本的预计。
已经非常的令人满意。
张灵均脸上挤出微笑着看着白衣飞鼠,点了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地方该如何出去?我们该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
只见白衣飞鼠闻言瞬间脸上原本侃侃而谈的神色便消失不见,整个人又再次变得沉默。
张灵均眉头微微皱起,但下一刻便解开,然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挤出微笑,以和善的语气安抚道:
“你要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那却是大可不必,我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不会说利用完了一切,等你回答了一切,没有了什么用处,就丢了,选择杀人灭口的。
“要是遇见那种一直死硬着,什么都不说,可能还会狠下心来,但你之前配合的很好,我们对此很满意,也算是合作愉快,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敢说就此化干戈为玉镯。
“咱们完全可以商量着,将这些事情揭过去,放过别人,也同时放过自己,以后各走各的路。”
白衣飞鼠摇头,“不是我不说,我是真不知道怎么离开,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