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张宝:吕布疯了。
张辽笑嘻嘻的对曹性道:
“不就是抢你一个人头嘛,不算什么事儿。
大不了还你一个。”
“你看,前面还有一个黄巾贼将,这个就归兄弟你了!”
曹性咬牙道:
“行!”
两人达成一致,张辽挥舞黄龙勾镰枪,直取黄巾大渠帅赵弘。
赵弘正忙着指挥士卒抵御汉军,他手下的黄巾士卒明显不太听使唤了。
赵弘只好亲自上阵,挥舞朴刀砍杀冲上来的汉军。
无奈汉军越来越多,杀之不绝。
就在赵弘犹豫着要不要投降的时候,看见一名手持金枪的汉将向自己杀来。
赵弘连忙挺刀来迎,两人战了不到三合,赵弘就感觉到自己跟张辽的巨大差距。
这汉军小将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如此年轻,武艺却精熟。
一杆金枪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好几次差点削到自己的脑袋。
照这么打下去,不到十个回合自己就会被张辽斩于马下。
赵弘不想打了,他想活着。
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刀逼退张辽的黄龙勾镰枪。
“将军且…”
“嗖!”
“啊!!”
赵弘想说‘将军且慢动手,赵弘愿降’。
可惜他刚说出两三个字,就被一支利箭洞穿左目。
这还没完,赵弘刚喊出声,又是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右目!
赵弘的世界,从此彻底黑暗了。
“文远兄弟,多谢了。
等回到洛阳,我请你去怡红楼喝酒。”
“客气啥,咱们兄弟谁跟谁。
喝酒归喝酒,事先说好,小翠姑娘得归我。”
“得嘞,小翠归你,我只爱小粉红姑娘。”
两个年轻武将的对话,是赵弘听到最后的声音。
这两道声音过后,也不知是谁抬手一刀,让赵弘彻底解脱了。
黄巾大渠帅纷纷战死,只剩韩忠独木难支。
吕布跃马挺戟,一招击飞韩忠手中长枪,伸手拽起韩忠,将他掼在地上。
“给我绑了!”
“诺!”
数名如狼似虎的汉军冲了上来,将韩忠绑了个结实。
黄巾贼寇群虫无首,纷纷跪地向汉军投降。
此战汉军斩敌三千,俘敌四万七,倒是斩杀敌军最少的一仗。
汉军大胜而归,回营摆酒庆祝。
可吕布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酒过三巡,吕布突然一拍大腿,惊呼道:
“张宝!
我怎么把张宝给忘了!”
戏志才摇着折扇,对吕布微笑道:
“主公可是说那黄巾贼酋张宝?
我看主公对贼酋感兴趣,已经吩咐人将他押解回营了。
现在张宝就在主公帐中。”
吕布顿时大喜,对戏志才笑道:
“还好有戏先生,先生真乃吾之子房啊!”
正在喝酒的郭嘉顿时放下酒杯,对吕布问道:
“戏兄是主公的子房,那郭某呢?”
“你也是。
他是戏子房,你是郭子房,你们都是本侯的子房,哈哈哈。”
范离闻言不悦,拎着酒葫芦说道:
“张良小儿不过是运气好,论实力哪敌得过范增?”
“哈哈哈,亚父说得是,以后我就拿范增做比。”
得了张宝这条大鱼,吕布心情甚好,起身对众人道:
“你们先吃,本侯有点事去处理一下。”
吕布走入自己的大帐,果然如戏志才所说,张宝被五花大绑的靠在床上。
只是这张宝太过凄惨,除了大圆脑袋分外醒目外,已经看不出个人样了。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马蹄印和脚印,按吕布估算,应该是被汉军士卒践踏成这副模样的。
“哎呀,这不是太平道三大教主之一,地公将军张宝吗?
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本侯差点没认出来。”
吕布走到张宝身旁,口中啧啧有声。
张宝眼睛圆瞪,大声喝道:
“吕布,要杀赶紧杀!
羞辱我算什么本事?
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儿子!”
“哎呀,你这个儿子本侯可不能认。”
吕布笑着将张宝身上的绳子解下。
“下面的人不会办事儿,捆这么结实做什么?
都多余了…”
张宝被自己一戟砸中,已经是跟张梁一般无二的废人。
用这么多绳子确实浪费。
张宝瓮声道:
“吕布,你不杀我,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不相信你这个奸贼会这么好心。”
吕布对张宝直言道:
“本侯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对你来说一点儿都不难。
我就想拜你当个义父。
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可以放你离开。”
张宝虽然有这方面的猜测,可听吕布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一脸懵逼。
“吕布,你这究竟是图什么?”
张宝倒是不怀疑吕布所言的真实性,毕竟有张梁的例子在前。
他只是不理解吕布这么做的动机。
“本侯图什么,这就不归你管了。
你只管选择就行。”
“答应收我为义子,本侯一会儿直接安排人送你回冀州。”
“要是不答应,今天晚上本侯就送你上路,选吧。”
以张宝的脾气,吕布要是逼着他拜吕布为义父,张宝或许会宁死不屈。
可吕布要认爹,这是自己占便宜了啊!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蝼蚁尚且偷生,能继续活着,张宝也没必要主动找死。
他思索片刻,对吕布道:
“行,我答应了。
不就是认个义子吗,又不是让我认你当爹。
事先说好,我这个义父可没有财产给你继承。”
吕布心道多新鲜啊,本侯可是有富可敌国的乾元商会!
就你们黄巾贼那仨瓜俩枣,本侯能看得上?
吕布摆手道:
“知道了。
你放心,咱们只有个名分,其他的一切不变。
你要是有能耐,以后上了战场照样可以砍死我。”
“既然你答应了,咱们演练一遍?”
张宝瓮声应道:
“行。”
吕布的表情顿时一变,情真意切的看着张宝道:
“布飘零半生,终于遇到地公将军这样威武的长者。
对将军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义父!”
张宝心中一阵恶寒,这吕布说的是人话吗?
敬仰我,差点没把我打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吕布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图谋。
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犯了疯病。
堂堂大汉冠军侯,原来是个疯子,果然每个人的痛苦都有所不同。
张宝突然对吕布产生了些许同情,点头应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