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扑朔迷离
北韵进去之后和白落羽简单说了一下收获,报喜不报忧。
说完南四州之行后白落羽犹豫一下还是对北韵说道:
“韵儿…你对沈寒…”
北韵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笑道:“怎么了父后?”
白落羽本想告诉北韵他知道她在调查沈家灭门的事情,但是想到北韵并不知道他的消息来源于是只能作罢,话锋一转问道:
“你若是对沈寒还有意…父后回去求你母皇让你纳沈寒为侧。”
北韵闻言呛了一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以为她还对沈寒有意?
但是转念一想也可能白落羽是知道了此行她为保护沈寒受了伤才这么问。
“多谢父后,但是还是算了吧。
儿臣对沈大人早没了这些心思,如今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儿臣的恩师,而且与儿臣自幼长大所以才多加照料。
再加上,堂堂沈家家主,给儿臣做侧?说不过去。”
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复仇,重生,还有…南淮…
白落羽看到北韵这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她真的不喜欢沈寒了,那就这样就好,沈寒那面他也敲打过了,以后就这样吧。
北韵离宫之后径直去了她师尊的竹屋。
有一件重要的事她要问师尊,她为什么会重生,重生的后果,重生的方法。
随着她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想知道这些事情。
当她到了竹屋后竹屋已经空了,那白衣女人早已不在,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时机若到殿下自然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另外,珍惜眼前人。”
北韵一头雾水的看完后烧掉了纸条也没过多在意,她好奇心不重,而且师尊不想说的话不会说,她只能等着那个所谓的时机。
既然这件事暂时处理不好那就先处理能处理好的。
北韵回府后歇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语儿去了刑部大牢。
当她们到的时候刑部尚书方誉方大人正在和那些小鱼小虾作斗争,因为她昨天已经审了户部尚书段淑媛一天了,实在是一无所获。
北韵和方誉碰面后没有管那些小鱼小虾而是径直走向了最难啃的户部尚书段淑媛。
北韵刚刚踏入刑房就有一个官兵帮她搬来了一把椅子,北韵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坐了下来。
方誉看北韵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坐着不禁怀疑她究竟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子微微后仰,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压迫感。
还没等方誉开口北韵身上的那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就已经镇住了方誉和段淑媛。
北韵看着满身伤痕的段淑媛轻声笑道:
“段大人,久违了,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正面的接触。”
段淑媛不知道北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就不吱声,她闭上眼睛转过头不去看北韵,但是北韵仍然自顾自的开口:
“多的话本宫也不问段大人,就是想问一下,值得吗?为了这么一个冷血的主人甘愿做一条弃犬?
你不会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本宫就治不了你的罪,你什么都不说那个人就会把你救出来吧?”
“段大人,本宫说话向来比较直,你入狱以来你的那个同伙可从没来救过你。
在她那…你就是个弃子…你还要保守秘密到何时?明明贪污的并没有她多,却让你当了替死鬼。”
北韵说完这些段淑媛的脸上明显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毕竟幕后的人她得罪不起。
方誉也毫不意外,段淑媛是要保那个人保到底了。
北韵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用刑吧。”
“回殿下,下官什么酷刑都用过了,她还是不招。”
北韵微微一笑朝着身后的语儿说道:“语儿,等会让方大人看看咱们是怎么审讯的。”
“属下遵命!”
北韵说完就没有继续在这待着而是回了太女府。
她不相信有谁能挺住她们的酷刑,就算是死人也会从她嘴里挖出东西。
果然,没让北韵等多久,差不多傍晚的时候语儿就回来汇报道:“回殿下,段淑媛招了。”
“韩琳?”
语儿愣了一下不知道北韵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韩琳,她府内的一个侍君是韩琳的一个小姑子的嫡子,身份尊贵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既能攀上韩丞相这颗大树,还能发财,那侍君还是个美人,段淑媛是傻子才不动心。
北韵缓缓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一把淡红色的佩剑面无表情。
这件事北煦的手上也不会干净,根据她上一世的记忆,她记得户部尚书段淑媛应该是北煦的人。
段淑媛交代出了韩琳但是韩琳根基太深光凭这一点肯定不能绊倒她…
不过…虽然不能扳倒她这次也要让她蜕一次皮。
“叫言儿进来”
语儿点了点头就退下了,不大一会言儿就走了进来:“属下参见殿下”
“你去调查一下段淑媛和北煦的关系越详细越好,还有二人的勾当,连那个闭门不出的裕王也别放过。”
言儿虽然不知道段淑媛和北煦有什么关系但是也没多问:“属下遵命!”
言儿退下之后北韵又对语儿说道:“今天审出的东西送到母皇手里了吗?”
“回殿下,方大人已经进宫了。”
北韵点了点头,方誉是北均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的,那这个就不用她费心了。
北韵看语儿还没走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
“殿下,属下调查出刺客的来历了。”
“刺客?”
“在湖州郊外拦截咱们的那一伙。”
北韵闻言点了点头,她都要忘记了。
“那伙刺客不是咱们国家的人,那刀上的毒来自东国皇室。”
北韵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东国?怎么东国还掺和进来了?冬至这么按捺不住?
“接着查,咱们的行踪是保密的,京城有人知道不算奇怪但是东国的人怎么知道的?
要么就是朝堂上有人勾结外国,要么就是巧合。
后者还好要是前者,那事情可就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