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下囚徒
杨炯哼了一声：“我说杨尘，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爹走时候就没传给我们，那这家就散了不要了？不会‘黑手印功’咱杨门就永远没有掌门了吗？”
杨尘哼哼两声：“都是成名的江湖人物，这江湖规矩是任何人也不能逾越的，掌门不在，理应由嫡出长子代理，现在我就在这里，怎么也轮不到你们。”
杨炯一拍桌子：“放肆！有跟长辈这么说话的吗？”
杨尘大义凛然地说：“长辈？你们有长辈的模样吗？我知道，就是我再有理，这个掌门也轮不到我，这家财我也要不回来，我只是告诉家族各位长老，告诉江湖中人，我不服！”
杨焕突然站起来说：“你不服？江湖中虽有规矩，但讲的是个道理，就你？你比得过杨基杨庄吗？你能把我和你二叔从这座位上拉下来？真是笑话。”
杨尘眉毛一挑愤然说道：“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身铮铮铁骨，今生我没有本事，夫复何言？等来生也是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杨炯双手下压说：“冷静，一定要冷静，你是谁我是谁啊？你是我的亲侄子啊，不至于不至于，你还是年轻气盛，我们也是为你好……
你这身体也操不了心，现如今，你就用心作画，安心养病，平安度过你的人生。
就这样吧，散了散了……！至于掌门的事今天不说了，不说了。”
杨灿在他们对话时，一直伸出一只手来回观察保养良好的指甲，这时候站起来说：“二哥，我本来就没打算吃你的饭，吝啬的要命，环儿，咱们回山。
我可把丑话撂下，如果有人想吃独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身形一晃，已经出了门。
玉环走过杨尘身旁，放慢脚步，两眼放射出无限的关爱，小声说：“你可得保重啊！”
杨尘眼中充满感激说：“今天多亏你了。”
这时，杨庄突然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急忙走到玉环身边，边走边说：“常回来啊，别忘了，这是你的家。”
……
夜晚，杨尘回到房间。
一炕一桌别无长物，原来热闹的大院寂静无声。
杨尘知道，这个院子已经成为家族聚集的地方，平时各个房间住着一些来访的客人或者下人。这个时节，客人不多，所以格外冷清。
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盘膝而坐潸然泪下。
跟着师父走江湖，可以说是吃尽了人间苦，见多了江湖黑。没想到回到家中比外面还要黑暗。
有什么呢？人生百岁也是一个死，自己至多还有十多年的熬头，争权夺利尔虞我诈，让他们争去吧。
回来还不如漂泊江湖呢，昨晚喝了两杯烈酒，今天又动了真气，估计要减寿一两年。
杨尘集中全身所有真气，开始朝肝部运行，一丝一丝温暖的真气逐渐把肝部包裹起来。
……
杨家大宅西面是一处面积巨大的花园，花园西北角高地上有一座小巧的院子。
在这寂静的夜里，西屋突然点燃了蜡烛，在这一片漆黑的氛围中显得异常诡异。
屋内，两个中年男人搬开八仙桌，推开地上一块条石，一溜台阶呈现在面前。
二人小心翼翼走进地道并拉上条石。下去后朝左一拐走了大概三四十米，来到一个青石门前，烛光下，杨炯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石门。
“搁愣”一声，门开了。
室内十几根蜡烛正在燃烧，烛光闪亮，犹如白昼一般。
一位长者正背门正坐，在桌前练习书法，对身后的脚步充耳不闻。
杨焕大声说：“杨炫，在这里过得不错吧？”
长者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对面，说：“有吃有喝，还不用操心费力，人生夫复何求？长者年近五旬，中等身材目光深邃冷峻，左衣领上醒目的绣着一颗金色的大星。”
杨炯笑容可掬地说：“大哥，我们这不是不放心吗，过来看看你。”
杨炫右手往上一抬说：“不用了，有话直说吧。”
杨焕也显得非常温和：“没事就不能来啊？怎么着你也是我们的哥，时长看看你是我们的本分。”
杨炫漠然地说：“谢谢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到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杨炯摆了摆手：“提起这事还不是大哥你的不是，可怨不得兄弟对你使了活儿。武功秘籍是咱们祖宗传下来的，那应该人人有份儿……
如今被你独吞了，这对于父亲，对于祖宗，你都说不过去。现如今我们没有秘籍，咱们陶西杨门日益衰落，如何光大门楣？如何对得起子孙那？”
杨炫在地上来回踱步：“我真是佩服二弟你的口才，情之切切言之凿凿啊！你们俩啊，为了一本秘籍失去了理智，什么祖宗子孙，你们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秘籍是没有文字的，是父亲亲自教我背下来印在我的头里，我之所以没有传授给你们，是因为你们还不能练。”
杨炯双手不停地相互搓着：“大哥，你已经练到一颗星的等级，咱爹最高拥有两颗星，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我们没有秘籍那最多只能练到九颗豆子，比起你来就差了何止一倍呀？我看你没有别的，就是怕我们兄弟超过你……”
杨焕也顺着杆儿爬：“对，没别的你就是小肚鸡肠，就是太独了。”
杨炯认真地看着两个弟弟，耐心地说：“我说过好多次了，等你们拥有九颗豆子时，我会倾囊相授的……
只要你们能放下名利，认真修习一年以上，就一定能达到九颗豆子的级别。”
杨炯皱着眉头一跺脚：“不是我们不想要，是我怎么努力，都在第八层徘徊，就是上不去，你当年很容易就上到第九层，那肯定是你拥有秘籍的缘故。”
杨炫说：“你们呀，呵呵，练功要靠机遇和天分，天分不够又拔苗助长，放不下酒色财气，白天耗费真气，晚上即使你花费再多的精力时间都没用。
我之所以不传授更高的功法，就是因为你们没有达到第九级，而且以你们的急躁性格，现在传给你们秘籍你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去修炼。
这就无异于无桥过河，到头来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怎么就不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