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经病
邮轮舱内，负层。
五条悟摘下眼罩，漂亮的眼睛泛着蓝光，来到虎杖身前，看着碗大的血窟窿，脸色顿时黯然无光。
“五……五条老师……”
五条一惊，看向蔷薇，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没事吧？”
“白辰……白辰走了……”蔷薇的声音显得非常痛苦，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走了？”五条一怔，注意到了叠的整整齐齐摆在一旁的咒高制服，想了想问道，“跟着抓你们的人走了？”
“嗯，他说自己不再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了……”说着，蔷薇面露骇然，看向被血肉模糊的简“这个女人生前对白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白辰杀了她，但是……我觉得这或许是「投名状」。”
说完，蔷薇看了眼五条悟，低头小声道：“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还是要说……白辰跟他们走，并不是真正地叛变！”
五条悟微微一笑，“曾经我也这么认为，我的伙伴怎么可能叛变？
但直到我亲眼目睹过后，我才真正明白，有些事，有些人。真的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信念。谎言并不可怕，真相才是快刀。
当然啦～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想告诉你，要有面对现实真相的准备。”
蔷薇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空旷地房间内响起“滴、滴、滴。”机械倒计时的声音……
周围瞬间安静，两人不约而同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是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
蔷薇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炸弹？”
“再多看一眼就会爆炸！我们溜！”
随着五条话音未落，蔷薇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提了起来。周围空间一阵恍惚，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视线也再次恢复正常……
蔷薇的瞳孔被炙热地火焰填满，五条悟的肩上扛着虎杖，两人神情复杂地望着东京湾，火光熊熊燃烧，，映照着海面，也映照着蔷薇和五条悟的身影，忽明忽暗……
不一会，两人身前的海面出现一阵阵涟漪，紧接着是一连串数个小水泡，三个脑袋“哗啦”一声从里面窜出来。是一个海胆头，一个马尾辫……还有一个熊猫……
“咳咳咳！哈……哈……哈，差点呛死在水里……”熊猫大口大口吸着空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伏黑和真希也好不到哪里去，爬到岸边，抹了一把脸，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气。
“都没什么事吧？”
五条悟这时犹如鬼神般的声音响起，吓的两人一咒浑身一激灵。
“什么鬼？”
一转头，见到五条悟身上的虎杖，两人一咒原本惊恐的脸顿时面如死灰。
“他……死了？”伏黑尽量克制着内心不安，淡淡问道。
“啊……对。”五条悟迟疑的回道，似乎自己也不确定。
伏黑瞳孔骤然一缩，看着蔷薇手中的白色制服，他又变得更加绝望，“另外一个呢……？”
为了让自己更好的面对现实，伏黑甚至不愿意叫出名字，伏黑低下了头。
五条悟想了一会，说道：“生死不明。”
“！”伏黑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光芒，“白辰没有死！我们去救他！”
“轰隆——！”
天边，一道巨雷猛地炸开，顷刻间，整片大地亮如白昼，照亮了下方四人一咒的脸庞，大雨倾盆，每个人的眼神都无比坚定……
另一边
天罚在我手中剧烈颤抖，无穷的咒力蓄势待发，那是爷爷给予我的答复。
我，要亲手为爷爷报仇！
若不是他，爷爷或许也不会被诅咒，爸爸他们也不会丧命！
“你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我要拔除你！”
昇与十色此时也懂事的向后退，给我留出空间。
“这是送你的礼物，不过出于好心，我还是想提醒一句，杀了他，你与「正派」或许永远沾不上一点关系了……”
昇靠在墙边，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
“正派？有些狗东西披着「正派」的皮，尽干些「反派」的事。
你告诉我！什么是正派？！
我之前一直以为加入咒高可以帮爷爷报仇，可以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可现实却是这般！
或许我选错了道路……
世界上有太多努力却没有结果的事是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
我不断说着，这或许是借口，也或许麻痹自己的方式。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会在让这种人活下去了。
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虎杖他们会因此重蹈覆辙吧？
……重复爷爷的历史？
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
“不……不！”高层老头不断后退着，“我不会再打虎杖的坏心思了！我向你保证！”
“保证？”我杀气腾腾，脸上挂着狞笑，“那我爷爷的事情呢？！你不如让时间倒退？！”
说着，天罚刮破苍穹，向着高层老头砸了过去，可下一瞬间，却停在了半空……
鹿雪的声音在我脑海突兀地想起：
“主人，我不想让你这样……这样下去，你会像昭林一样的，不知不觉坠入深渊，变成一个恶魔……”
“我必须要这么做！出了这扇门，我可能一辈子报不了仇！五条老师也会帮他的！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吗？虎杖怎么办？！”
“我明白，但你有我，事情可以更好的解决。你可以用「死门」折磨他。”
“有什么区别吗？”
“……”
“那这样。”鹿雪灵光一现，“我用能力为你创造另一个人格，你们共用身体，为你处决人类时用。”
“还能这样？”我一惊。
“是的，净化、折磨、甚至植入某些记忆等等都是我的能力，「生门」「死门」就是净化与折磨的具体术式，说白了，我可以让一个人变成神经病，也可以治疗一个神经病！”鹿雪十分自信地说道。
这……
所以……
你想把我变成一个神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