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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变态起开,我们不想手足相残17

乐宁听罢老七的话,心中也涌起了一波波潮水,最后汇集成惊涛骇浪,重重拍在乐宁的心脏上。

【叮——系统检测到原主心愿波动,即将进入原主心愿池,请宿主做好准备。】

一波尘封已久的记忆猛地朝乐宁涌来。

原主,跟很多人一样,无名无姓,有的只有代号,十一。

原主是怀着绝望又抑郁愤怒的心情自杀的,在乐宁讲述的那个梦里,梦中的兄弟姐妹们都互相撕咬了起来,原主觉得难以接受又无法改变事实,她没有办法做到让濒死的亲人们饿着肚子听她说一句苍白的冷静,她望着外面那个越堵越高的墙,最终绝望的看了麻木的亲人一眼,毅然决然选择了自杀而死。

她与他们明争暗斗了数年,但是在那个吃人的训练营里,他们虽然嘴上互不关心,互相冷漠,但是从来从来从来都没有互相踩过对方,他们都以最大的努力维系住了世间最淡薄又唯一让他们麻木的心稍微温暖的亲情。

没有人叫过彼此一声哥哥,姐姐,妹妹,但是他们都把彼此深深地藏在心底,他们是这乱世中彼此的唯一一道光,牵引着他们不要坠落到万丈深渊,让他们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告诉彼此,“我们是人,我们麻木的脸上,身体里,还流动着一丝丝希望。”

如今,七姐温热的肩膀触动了原主心底深深掩埋的柔软,她再也控制不住,那些潜意识终于醒了过来。

【乐宁,原主的心愿是希望尽可能让这些手足们不要自相残杀,他们最终可以真正的得到一次自由,做一次堂堂正正的人。】

【即使,短暂得到过也好,即使,得到后不久就横尸街头也好。】

似乎有人借着乐宁的嘴巴发出了这句声音,乐宁沉默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乐宁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知到原主的情绪,也了解了原来自由真的比性命还重要。

他们真的认为,拥有短暂自由后横尸街头也比行尸走肉的被人操纵着长久的活着,强过无数倍。

从这次掩埋的记忆里,乐宁看到原主对那位师父的情绪并不是惧怕,而是愧疚。

她感受到了师父的善意,但是却怕连累到师父而选择了诚惶诚恐的伪装不知。

乐宁深呼了口气,那些资料不再只是冰冷的文字,它们好像成了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做了20多年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乐宁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无力感。

在她那个时代,即使不是所有人都有豪车豪房,但是大部分人最基本的温饱和生命安全还是能保障的。

即使不是所有人都父母双全,也不是所有人的家长都通过了为人父母的考试,但是很少会有一个父亲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子女,甚至并不把他们当成一个人看待。

乐宁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一个父亲可以亲自看着孩子被强奸,被性化的教学,还能从中指出问题和缺漏。

乐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是一个不合格的理想主义者,心怀善意却亲眼看着无数的悲欢离合,她痛苦又无力,时常责怪自己,也会被不理解的人指责为圣母。

她以为自己见到的丑恶嘴脸够多的了,也已经可以渐渐接受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从善意出发的,她需要收敛自己的同情心,她已经教训自己,批评自己很多次了。

但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异世,再次刷新了世界观。

齐天魁身为一个父亲如此折磨侮辱自己的孩子们,让他们一刻不停的学习,争夺,追赶,杀戮,最终把自己的父亲捧上了九五之尊。

但是他们的父亲最后很轻飘飘的,把自己孩子十几年的努力亲手摧毁,甚至在他们终于觉得可以自由,可以当个人的时候,毁了整个世界。

齐天魁,真的很会操控人心。

他给孩子们许诺,等到他登上高位的那一天,他们就会被解脱束缚,在天地间再也不受制约的自由的翱翔,他犹如一个神只降临,许下的承诺诱惑着人们对他深信不疑,多少人在将死的时候被这句承诺拉了回来,他们犹如飞蛾扑火般将这句话奉为了允许自己苟且偷生的真谛。

但是在他登上皇位的第一天,他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这些曾经的暗卫们,永远封禁在黑暗中。

所以十一崩溃了,她没有办法不绝望,只能含恨而死。

回过神,耳边是七姐着急的呼唤,“十一,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是伤口感染了么?”

伤口感染是大事,她的事情可以晚些时候再讨论,十一的安危要紧。

乐宁张开双臂轻轻把七姐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脊背,温柔的说道:“七姐姐,我没事,我们之后都会没事的。”

老七:可恶,被这妮子装到了。

但是,为什么眼睛里好像有东西在眼眶里东跑西撞呢。

她闭了闭眼,平复了情绪,最终没有放任那个怪东西跑出眼眶。

现在时间还早,路还很长,她把那个怪东西再藏一藏吧。

老七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从嘴角开始抽搐,然后是面皮,眼睛,眉梢,最后是整张脸,笑容一点点艰难的占据了那张冰山脸,犹如春风拂面,满面柔情。

乐宁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的放松,唇边也不自禁的含了一丝微笑。

老七很快从情绪中平复下来,她推开怀里的人,沉着的问:“十一,我们该怎么做?”

乐宁回复道:“我准备逐个击破。”

训练营内数百号人,她没办法全部顾及到,但是可以先从他们几个人开始,一点一点的瓦解他们的心里防线。

她不是要击溃他们,相反,她要拉他们站起来。

之前和系统商讨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犹豫,现在得知有很多人其实只是把反骨藏了起来,这里的人对营地的服从并没有想象的牢不可破,甚至他们比她还会演,戴了更久的面具。

她要做的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瓦解敌人心里的防线,彻底让敌人成为他们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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