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闻名丧胆,与众不同
“淫贼住手,休要猖狂!”
丁衍从轩廊跃下,双手从腰间抽出短剑,刚落地,便掷出一支短剑……
短剑在空中寒光一闪,刺向陈浮……
“嗖,嘭……”
电光火石之间,短剑已经擦过陈浮的腰间,将他的衣袍刺穿,然后深深地刺入了望风亭的木柱内……
“啊……”
陈浮猝不及防,不知发生了什么,好似一阵风吹过,他便被短剑钉在了望风亭的实木梁柱之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淫贼,这下老实了吧!”
丁衍这时才到望风亭内,赶忙跑向灵儿,急切地问着:“林大小姐,你,你没事吧?”
“你,你……你,你做什么?”
一向沉稳冷静的灵儿此时也慌了神,丁衍丢掷短剑之时,她已经听到了。灵儿听风辨位,一瞬间便确定了短剑飞来的方向。若是平时,她只需挥一挥手,便能将飞来的短剑击飞……
可是现在的灵儿身无内力,速度慢了许多,他刚想将陈浮推开,伸出手之时,已经晚了。
短剑风驰电掣,陈浮已经被击退,钉在了木柱上。
“这淫贼占你便宜,我自然要出手……”丁衍笑着回答。
“公子……”
“公子,您没事吧?”
“大胆贼人,竟敢行刺,拿命来!”
……
丁衍话未说完,陈浮的两个随从一前一后赶到,一人去查看陈浮的情况,替他拔掉刺穿衣服的短剑,另外一人抽剑便刺向丁衍……
陈浮约林灵儿见面,不想让她察觉到有随从护卫的跟随,便一早吩咐二人待在望风亭内看不到的矮墙后面。
刚才陈浮被惊吓到呼喊出声,那二人警觉地紧,听到他的惊呼,急忙翻墙赶了过来……
丁衍见那人剑势如风,呼啸而至,慌忙将灵儿挡在身前,挥起另一只短剑,拨开长剑,身形斗转,便想要绕到他的身后。
那随从眉头一皱,他身后可是陈浮,岂能令丁衍如愿,他手腕一翻,将直刺变为侧砍,朝丁衍追去。
丁衍转身,双手互握,用力挥起短剑,冲着他的剑身迎面砍去。
只听“哐啷”一声响,随从手中的利剑被切为两半。随从稍一迟疑,丁衍身形斗转,连续两个转体,不及眨眼,便将短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住手!”
陈浮和林灵儿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
灵儿与陈浮才刚从慌乱之中刚回过神。这两个人都已经过了几招,眨眼之间,丁衍竟然已经将随从长剑斩断,短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丁衍,速速退下!”灵儿赶忙呵斥着。
“这淫贼对你如此无礼,我就要教训教训他们!”丁衍将架在随从脖子处的短剑,挺得更近了一些。
“大胆!你可知公子是何人!”另一个随从将短剑拔下,帮陈浮整理着衣服。
“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欺负我家林大小姐就是不行!”丁衍怒目圆瞪,用另一只手掐住随从的脖子。
“丁衍!你给我住手!王上并没有欺负我!”
灵儿害怕丁衍伤了随从,这随从既然是陈浮的贴身随从,想来身份也定是尊贵,若是不小心将他杀了,可是杀头的罪啊!灵儿吓到不行,赶紧呵斥着丁衍。
“我刚才明明看到他对你动手动脚!”丁衍面对灵儿,委屈巴巴地说着。
“刚刚,我是在行礼,王上在扶我起身!”灵儿赶忙解释着。
“干嘛要给这种人行礼?我就看不惯他这种书呆子公子哥的做派!”丁衍皱着眉头说着。
“大胆,我家主人可是沽阳王,你可知你已经犯了行刺之罪?”一名随从大声呵斥着。
“我管你是叫沽阳王,还是叫王上?我……”
丁衍义愤填膺地反驳着,突然愣了一下:“你说,他是沽阳王?哪个沽阳王?”
“这世间有几个沽阳王?”被短剑架着脖子的随从,小心翼翼地说着。
“可是沽阳城的沽阳王?”丁衍明显有些紧张了,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慌张。
“正是!”另一名随从回答着。
“可是得了中原大半个江山,民心所向的沽阳王?”丁衍一激灵,声音略有颤抖地问着。
“不错。”
“可,可是名叫陈浮的那个沽阳?”丁衍哆哆嗦嗦,再次确认着。
“是的!”随从回答着。
“哎哟,我的亲娘咧……”
丁衍吓得全身打颤,手中短剑滑落摔在地上,他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哎哟,失礼,失礼!小人有眼无珠,伤了王上大人,还请王上大人降罪,所有罪过我一人承担,与林大小姐毫无关系……”
被丁衍以短剑架着脖子的随从此时获得自由。赶忙退后两步,与另一位随从一起,护在陈浮身前。
“咳咳……”
陈浮走到保护他的随从身前,示意他们没事,让二人退后一些。陈浮故意干咳了两声:“你可知行刺王上,该当何罪?”
“小人鲁莽行事,得罪了您,还请王上大人降罪。小人有眼无珠,一人行事,与林家大小姐毫无关系,杀刮存留,绝无怨言……”丁衍不敢抬头,趴在地上说着。
陈浮嘴角露出微笑,似乎甚是开心:“刚刚你不是还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吗?”
“啊……那是罪民胡言乱语之词,请王上恕罪……”丁衍连忙解释。
丁衍当真是害怕了,他并不是单纯害怕陈浮的身份。而是因为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哪怕是寻常之人,估计也会生气,更何况他可是沽阳王啊,更有甚者,可能是未来的帝君!
丁衍这般无礼,甚至险些伤了他,这罪可是不轻,哪怕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即便是王上降罪杀了他,丁衍倒也不怕,但是他怕因为自己连累了灵儿!
“哈哈,起来吧……”
陈浮竟然笑了起来,更是开心:“不知者无罪,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我恕你无罪?”
“啊?”
丁衍不敢置信地抬起脑袋,看着陈浮,语无伦次:“可是,可是,刚刚,我……”
“你叫丁衍,对吧。”
陈浮想了一下,继续说着:“你也曾救过我的性命,我还没没有机会感谢,这次你也是无意之举,就算扯平了……”
“这……也能,扯平……我……”丁衍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了,你无罪,快请起身。”陈浮说着,便要弯腰去扶丁衍。
“多谢王上不杀之恩,多谢……”
丁衍连叩了三个响头,膝盖后退了一步,赶忙站起来:“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敢让您屈尊扶小人起身……”
“哈哈……”
陈浮开心地笑了起来:“丁兄弟,功夫好生飘逸俊俏。”
“王上大人,不敢当,您只管呼唤小人名姓便可,岂敢与您称兄道弟?”丁衍连忙躬身抱拳,连连行礼。
“我亦是江湖之人,现又居于江湖之地,莫要在意君臣之别。我比丁兄弟大一些,你便唤我一声陈大哥吧。”陈浮倒是没有君王架子,客气地说着。
“不敢,不敢……”丁衍连连推辞。
“王上都说了,你答应便是,难道你想抗旨不遵?”随从说着。
“那……我,那,就……失礼了,行吧……”丁衍支支吾吾着。
“丁兄弟年纪轻轻,功夫如此飘逸俊俏,实乃江湖之幸。不知丁兄弟可否愿意随大哥去沽阳城,助大哥一臂之力,为百姓谋福祉。”陈浮诚恳的说着。
“我……”
丁衍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拱手作揖:“王上好意,恐怕难以从命,还请王上恕罪。我,我要保护林大小姐完成使命!”
“哦,好吧,真是可惜了,既然你有重要之任在身,那我也不便为难于你。”
陈浮转眼看了看在一旁安静无言的灵儿,微笑着说:“保护好林姑娘,的确也是大事一件。希望林姑娘与丁兄弟,有时间可以去到沽阳城,我定在王城内,为二位接风,把酒言欢。”
“多谢王上恩情,民女莫敢高攀。”灵儿委婉地行礼。
“今日本想请姑娘共赏荷花,游于池湖之间,聊表谢意。”
陈浮笑了笑,托起被丁衍刺坏的衣袍问着:“可惜身着破衣,颇有失礼,先行告退。不知日后可还能有机会邀约姑娘,再表谢意?”
“王上言重了,民女不敢当。”灵儿再次委婉回答着。
“诶,林姑娘,莫要这般拘谨约束。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年长一些,日后林姑娘与丁兄弟,可直接唤我陈大哥。”
“林姑娘,丁兄弟,大哥先离去了。”陈浮说着,转身走下望风亭。
灵儿与丁衍呆呆地站在望风亭内,他二人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陈浮与随从护卫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一般。
“这个沽阳王,倒是没有君王架子啊。”丁衍倒吸了一口气,说着。
“你还说呢?要不然,你还有命在?”灵儿瞥了丁衍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也太鲁莽了,差点吓死我了。”
“灵儿姑娘,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我以为你们二人打起来了……”丁衍脸“唰”一下红了,吐了吐舌头,说着。
“算了,回去吧!”灵儿长舒了一口气。
“灵儿姑娘,你可知陈浮的故事?和我讲讲呗。”丁衍跟在林灵儿身后,嬉皮笑脸地问着。
“你竟然不知沽阳王的故事吗?”灵儿不敢置信的问到。
“嗯……”
丁衍支支吾吾着:“我就是一个江湖流浪之人,向来不关心君王之名,朝堂之事。今日觉得这沽阳王陈浮,倒是与寻常君王多有不同,故而有些好奇。”
灵儿眉毛轻挑:“好吧,回去便与你讲讲沽阳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