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季少虞
皇宫外边艳阳高照,云岚殿内却昏暗无比。
她向里面走去,容忱一脸病态在塌前,白色的里衣散开,碎发流落额间。
“容忱?”
轻声开口询问,闻人璟止步不前眼里带着害怕和担忧。
因为感觉每一次的安静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只剩下呼吸声音,他抬眸望向远处的闻人璟,眼底带着漠然。
修长的手指微动,示意她上前而来。
低沉好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阴沉,“陛下离得如此远,是在害怕本座?”
闻人璟蹑手蹑脚的上前,低头巡视着他。
讪笑着道,“哪有,国师如此的平易近人朕那敢。”
看着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和平常大有不同,高高在上的国师现如今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般,看起来好不让人心疼。
对待救命恩人,闻人璟觉得应该对他温柔一些,至少不应该如此冷淡。
她坐到床边,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和善的笑容。
开口询问:“国师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要不要朕送你回紫苑。”
说完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当然国师不想回去,云岚殿也很欢迎国师。”
“过来。”淡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淡淡。
闻人璟微抿唇瓣,试探性的靠近,眼里带着几分不适应。
“啊!”她轻呼,身子被容忱禁锢住,温热的唇瓣落在脖间。
她瞪大了双眼,脸色绯红,他轻轻的一咬血液的味道充斥在殿内。
疼痛的滋味让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也被按住没有丝毫放开意味。
两人各取所需,她也不知道两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片刻后,他松开了她的双手,让她有了喘息的时间。
“拜托,下次能不能让我有个准备时间。”她诽赋着,脸色苍白。
摸了摸脖子的地方,果然留下了痕迹。
容忱看着她的脖子处神色微动,薄唇开口道:“没有什么和本座说的吗?”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满不在意的说道:“各取所需罢了,国师要是觉得自己吃亏的话,我也不会负责的。”
床榻上人他神色微动,脸上的轻柔询问凝结在了眼底,手骨结泛着白落在床榻上。
他薄淡的嘴角掀起一丝冷笑,“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本座便无需多虑。”
又变脸了?
闻人璟嘟囔着嘴,无奈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容忱,男人的心思真的猜不透。
不过闭眼不说话的模样真的很帅啊!
至今为止在这个地方见过颜值最能打的人了。虽然有时候脸色阴晴不定的。
原本想找个时间提一提回去的事。
但是真的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嘛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的是机会。
“那国师好好休息。”她摇了摇手,脸色带着喜悦的笑容。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温柔,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无尽的星空。
这么多年他一直听从师父的话守在天启,等来了该回来的人,他也拿到了先前的记忆,不过眼前的人并不记得从前往事。
他的宿命,眼前人还是从前人吗?这个答案又有谁知。
九王府,闻人钦刚刚得了一批好火药正在沾沾自喜,狐朋狗友一群娇艳美人花天酒地。
“你们先退下。”闻人严正冷色凝重的吩咐。
两人走进了一间密室,闻人严正狠狠将手中信扔在桌子上。
冷声呵斥,“听闻你在郊外杀人,杀人也罢了,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如今穆瑕不知为何与皇帝私交甚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可倒好让你伪装竟然如此行事。”
闻人钦不满的开口:“父王,这么多年了,我们还要隐忍到何时,如今穆瑕手握兵权,我们还要坐以待毙等着人家上门来抓我们吗?”
“父王,儿子在郊外新得了一批火药,威力上乘,加上我们的兵马何愁天启不是我们父子的。”
“此事还需待议,人处理干净了吗?”闻人严正整理了衣衫,面色凝重。
闻人钦露出得意的笑容:“虽然没有死,但都是南夏人,已经全城逮捕以盗贼的身份,一群南夏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闻人钦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圣女不日要来天启,到时候好好表现。”
皇帝确实比以前机灵不少了,后宫的人也难以接触到,他必须好好想一想办法了。
闻人璟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穆瑕,准备强强联手先发制人干掉九王一家,铲除后患。
如果坐以待毙,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计谋。
原书中并没有写得那么详细,只能靠她一点点的去猜测。
“陛下真的长大了,皇兄在九泉之下定能安心。”
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俊朗的脸上带着赞赏。
一中长辈般的慈祥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她有些尴尬的躲开,虽然说是皇叔但是年岁相差不大,这么慈祥的语气她很是汗颜。
“多谢皇叔夸奖。”精致小巧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少年的气息很是浓郁。
穆瑕晃了晃神,眼前少年的面容与先后重叠,神情微动。
看着他愣神,闻人璟招了招手,呼喊着:“皇叔?”
“陛下如此谋略,天启未来可观。”他回过神来,柔和的说着。
可是她是女子,随着年纪的增长特征会越来越明显。
也不知道这位置还能待多久,她要先处理身后事,原书中穆瑕是一个好皇帝,如果能让他当就好了。
她俯身靠近,八卦的笑着说道:“皇叔,要不要朕给你们赐婚啊?毕竟沈小姐如此貌美无双的女子可不多见,要是被别有可乘之机,朕的小婶婶就没有了。”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脑袋,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她很快收到了冷冷的一眼,低沉的声音响起:“上次的事情本王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闻人璟讪笑着远离几步,心里面可清楚了不就是指在酒楼那一次嘛!
不过鬼知道这两人如此孟浪,明明说好引蛇出洞的,结果白日宣淫。
“不过,你与国师容忱怎么也如此亲近?”询问的声音响起,一双冷眸望向她的脖间。
她后退几步,面色纠结,心中诽赋什么亲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