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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往事

镇国将军府。

两人抵达时,身边没有带其他人,但门口的守卫认出了闻人璟诚惶诚恐的带着人进入将军府邸内。

这一次进去并没有看见那些伤兵了,想来这些时日也是痊愈了。

“臣妇见过陛下。”慕夫人身着暗色锦裙,望着闻人璟满是敬重。

而又满是疑惑的看向她身边的容忱。

她礼貌的点头示意,“慕夫人不必多礼。”

随即介绍道:“这位是天启国师,晚来了些时日。”

“臣妇见过国师大人。”慕夫人一听满是震惊,居然下跪行礼。

这要不要这么搞特殊啊!

她是天启皇帝都没有这般尊敬的好吧!

“国师远道而来,霎时辛苦,还请移步厅内。”

闻人璟睁大了双眼,然后提起脚步跟上容忱,心中满是疑惑,这国师名声看来在哪都好使。

今日内厅便见到了慕战天与阿纪刚好在把脉,阿纪很是诧异怎么闻人璟今日会来将军府。

不过想到明日便启程离开晋州,倒也想通了,只是她身边怎么跟着那位。

慕夫人感激的说道:“这些时日也多谢阿纪大夫了,不然将军这腿,贫妾真是没有把握治疗。”

“慕夫人缪赞!”

阿纪收着手中的银针,黑眸里带着自豪无比的神情,时不时看一下闻人璟。

那叫一个小得意。

“臣妇在此谢过陛下能来晋州,也替晋州城的百姓谢过陛下。”

闻人璟上前扶起她,连忙说道:“慕夫人快请起。”

“这是朕分内之事,慕夫人不必如此。”

“陛下知道这是分内之事便好,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这天下还是要陛下来把持。”慕战天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的他倒是有不少的气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闻人璟认真道:“谨记将军教诲。”

慕战天眼睛早看见了容忱,这时才慢悠悠的说道:“多少年了,没想到在晋州居然还能见到国师大人。”

她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直转溜,这两人还有渊源不成。

果然是如此,在慕战天与容忱进入书房后,便直接定下来她这个猜想。

慕夫人端来了茶盏,欲言又止的上前又退后。

闻人璟直接道:“慕夫人有事不妨直说。”

“陛下,臣妇想……问问兰儿在宫中可好?”她的眼眸里都是母亲的担忧,一双手搅着衣袖。

她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老丈母问女儿。

想到先前慕兰命悬一线的模样,她心下有些发虚,但也只能挑好的来说。

“贵妃在宫中一切安好,慕夫人不必担忧。”

“那便好,便好。”

闻人璟微抿唇瓣,“再过几月便是年节,慕夫人要是想女儿了,便可回天启看看她。”

似得到了恩许,慕夫人看向闻人璟的眼神都带着感激。

“谢陛下隆恩。”

许久,书房中的两人才出来。

容忱倒是一副清贵高冷的模样,而慕战天却是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的模样。

闻人璟暗叫不好,立刻拉着容忱道:“今日多有叨扰,朕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咱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啊。

慕夫人还准备叫留下来吃晚膳的,但最后却不了了知。

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闻人璟暗自观察容忱,却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从将军府出来便是如此。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光芒,拉起容忱便朝着卖糖葫芦的小贩而去。

一边嬉笑着说道:“我可没有带钱的习惯,还请容公子付钱咯。”

伸手直接接过了小贩的糖葫芦,单手扯着他的衣衫。

“好。”他面色舒展开来,转而付了小贩银两。

小贩感恩戴德的频频鞠躬,容忱给得太多了,不过小眼神在两人之间直转。

倒也是因为闻人璟的名声太过于响亮了,天启许多的断袖也没有遭受歧视,歧视便是歧视皇帝,谁敢如此。

“别这般愁眉苦脸的,尝一尝这糖葫芦如何。”

她直接塞了一颗入了他的口中,眼睛里面带着笑意。

容忱一愣,但也将糖葫芦给吃了下去。

无可奈何的声音道:“太甜。”

“慕将军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国师就不要在意他说过些什么,就当他放了个屁。”

她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低声说着。

虽然不知慕将军与他说了什么,但容忱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定是没有什么好话。

别人的隐私,她也不想多打听。

容忱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她的发丝。

熙熙攘攘的街上,已然有人注意到了两位美男子,一位身材高大气质不凡仙气飘飘,小的那位也是一位美少年,两人举止亲密。

闻人璟心中发虚,在大街上如此引人注目,她可不想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身份。

随手拉起容忱,便进入了一家酒楼内。

挑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小二立马热情的过来。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她七七八八点了几个菜,便让小二下去了。

“你就不好奇慕将军与本座说了什么?”纤长的手亲自为她鸩酒,那双眼眸微抬起望向闻人璟。

饮完手中的酒,闻人璟抿唇一笑,“你们两人之事,朕没那个兴趣。”

“说起来,本座与慕将军早年便相识。”

当年慕战天留守晋州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先帝,他要为先帝守江山,那叫一个忠心耿耿。

先帝早亡,其中死因成谜,慕战天便想让容忱帮天启,但容忱当年便没有帮天启,所以多年未见满是批判。

闻人璟很是好奇先帝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何有如此多的人忠心于他。

哪怕她这个皇帝做得不好,也依旧能在这个位子上多年。

望着手中的酒杯,她发起了呆。

忽然她猛地抬起脑袋仰视着容忱,眉头微皱,“所以,国师今年到底何年岁?”

与先帝慕将军似乎是一个年纪的,但他这个少年模样要是说刚刚及冠,也不为过啊!

似乎没有想到闻人璟的思维如此跳跃,他恍然笑出声来。

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艳丽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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