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终究是错付了
“四舅舅,这个药不一样的,你要不要试一试,不是毒药……”
因为她是个小孩子,生怕盛斯然不信她,她居然直接咬了一小口。
盛斯然急了,立马捏住她的脸颊,都揉成面团了,「吐出来!喂喂喂,小家伙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咕隆!”小软软眨眨眼,直接一口吞了,“因为我想四舅舅好了,跟软软一起愉快地玩耍啊,也不想那些坏人嘲笑四舅舅了,真的很生气。”
大概是为了争口气吧,也是怕软软再吃。
盛斯然一把夺过来,都不咀嚼,直接硬吞了。
权当是吃了片叶子的,他也不抱指望。
看见四舅舅吃了药,软软又开开心心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了。
“诶,软软?”
“拜拜,四舅舅,软软要回房间陪语语姐姐了。”
盛斯然:“……”
刚刚还被小外甥女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会儿终究是错付了。
等软软回到房间的时候,语语躺在床上,用手指拼命地撑着眼皮。
“语语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要等你一起回来睡觉觉!”语语说完,就闭上眼睛,还不忘迷迷糊糊地念叨,“软软,我都给你写信啦,你怎么不回呀?”
“我看不懂呀……”软软也乖乖闭上眼睛,“语语姐姐,下次不要写字了,我们画画。”
“好的叭!”
**
翌日,盛斯然从三米宽的大床上悠悠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张小向日葵脸,她直接趴床上,屁股撅着看着他。
盛斯然吓了一跳,忙不迭坐起来。
“来,四舅舅,跟我一起a——”小软软软萌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小眉头蹙着,像在教小宝宝说话一样认真。
盛斯然努力想发出声音,捏住喉咙,可还是像卡带一样,发不出来。
软软歪了歪小脑袋,奇怪?怎么还是说不了话。
盛斯然眼里也划过一抹黯然。
说好不抱希望,但还是忍不住。
这时,小软软看到四舅舅头顶的黑色小人,也就是小人煞了,之前被养得胖乎乎的,她跟它拔萝卜也拔不动,一晚上就像是瘦了不少,有气无力的。
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芋泥,桂花,是不是要那小人没了,四舅舅才能好起来啊。”
“对的,但是你不能再拔了,它现在寄生在你四舅舅身上,你动它,四舅舅也会跟着痛的……”
听到四舅舅会痛,软软连忙放下蠢蠢欲动的小手,“那我今天还是去找金莲叶,找好多好多……”
盛斯然看过去,「软软,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小软软吐吐舌头。
盛斯然叹口气,「你还是别去找药了,我这病我知道的,好不了了……别白费功夫了。」
“四舅舅,你说什么呢!”软软小屁屁跪在自己肉肉的腿上,举起小拳头,“软软那时候在溯溪村也以为寄几要死掉了,以后不可能有人来救我了,结果我还不是回来啦,还有这么多疼我的舅舅们!”
「嗯!」盛斯然瞬间打起精神,「我再多试试,要找什么药,我们一起去!」
一大一小刚走出门,站在窗边,原本阴云密布,果然变成了晴空万里。
「加油!」
“奥利给!”
「……」
盛斯然揉了揉眉心,以后真的要控制爸给她看手机了,都给小软软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因为开心,小软软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牛奶,喝得肚子圆鼓鼓的。
最近吃得好,睡得好,皮肤白里透红,白得发光,头发也不再枯黄,乌黑发亮了。
洋娃娃般的脸含着笑意,长而密的眼睫煽动着,“四舅舅,等软软吃饱饱,喝好好,我们就一起去外面找药!”
…………
此时,华清池正在家里,她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希望昨天的风波赶紧过去。
两天后的见面会顺利进行,可谁知道有人找上门来。
童瑶的父母牵着童瑶,气冲冲地找上门来。
童瑶脸上的伤还没好,昨天只是破了皮,今天肿起来了。
小姑娘看着可可怜了,往日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这会儿整个肩膀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
童爸爸很生气,气得一晚上没睡,“我们也不缺赔违约的钱,可你们钱也不赔,歉也不道,实在是过分!”
哪有做错事的人是这个态度。
“不就是绊了一跤吗?小孩子有点摩擦很正常。”华老爷子不疾不徐地用杯盖拨了拨杯子里的茶叶,“听说你家孩子也没大事吧?不至于不至于。”
“哪家孩子不是自己的心头肉了?要是摔得是你家孩子呢?”
你家怎么配跟我家比?一个鱼目和一颗珍珠比么?
华老爷子心里想着这番话,却没有说出来,“这样吧,就当交个朋友。”
“你家交朋友是这样交的?我要的是道歉!”
华老爷子撕了一张支票,上面是一百万,“和气生财,一百万足够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了,我要你带着女儿向媒体说明一下,这只是个误会,毕竟我家清池两天后还要开见面会,不想闹什么不愉快。”
“不可能!”童爸爸直接撕了支票,忿然离开了,实在是对牛弹琴,他准备回去拟法律文书了。
华家老爷子不是不要闹大吗,他偏要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华老爷子盯着这远去的一家三口,轻嗤,“什么人嘛,不识抬举!我给一百万还给多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分明就是想借机狠敲一笔,拿更多的。
他什么人没见过?
华老爷子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神神秘秘地七弯八拐地进了一个小房间。
华清池之前一直在偷听,瞧见爷爷此举,也跟着走到门边。
之前这个小房间上了锁,爷爷也不让她和哥哥进去。
透过门缝,华清池偷偷摸摸看一眼,想着爷爷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让他们看。
她看到里面烟雾缭绕,爷爷不停拱手作揖,正在拜祭着什么,虔诚得不得了,但是她却看不到正面。
越看不到越想看,透过门缝,视线愈发往里探,一只硕大的眼遽然出现,咫尺之遥,正好和她眼对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