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软软一点都不想外公和舅舅们
“四舅舅!”
盛斯然扮成了一朵花的道具,本想要悄悄看看小软软,没想到小朋友眼睛就是好,居然被发现了,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软软,我只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话音刚落,他怎么觉得他身旁的道具石头有点奇怪,“爸!”盛斯然惊呆了。
盛老爷子站了起来,面对盛斯然一脸理直气壮,“你居然敢踩我的脸!”
要不是盛斯然,他还能悄咪咪地藏更久点!
话音刚落,他手放在额前四处瞅着。
其他几个儿子在哪伪装呢?
可恶!居然藏得比他还好!
不行,他被发现了,他也要把他们拖下水。
正张望着,突然有只小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盛老爷子本满身戾气的,立刻蹲下来,赔着笑,“小软软,怎么啦?”
“外公不用担心软软哒!”软软身子微微前倾,郑重其事地摆摆手,“软软在幼儿园里可开心了,有很多好吃的,我们早餐吃的鲜花饼,又香又甜。”
软软还以为是外公和舅舅们不放心她,所以才会悄悄隐藏自己,潜入幼儿园。
盛老爷子刚想说“真棒呀”,结果小软软下一句就是,“软软一点都没有想外公和舅舅们哦。”
霎时,盛老爷子那眼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他心里很沮丧的,但是多年身居高位,让他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捏了捏软软脸上的软肉,“软软真的没有想外公和舅舅们吗?尤其是外公。”
咬重后一句,说得慢慢的。
那群小兔崽子们有没有被想,他真的一丁点都不在意。
可是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很重要。
小软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甚至微微一笑,又露出那甜香醉人的小酒窝。
可见她是真的开心。
盛老爷子像缕游魂,找到了藏着的老大,老二他们,但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软软说她一点都不想我们。”
于是一个不高兴变成了一群不高兴。
各个失魂落魄地准备离开,结果遇上花花国际幼儿园的田校长了,看到他们这副表情,田校长诚惶诚恐的。
盛家那可是首富盛家,给花花国际幼儿园捐了好些电子化的设备,捐了一栋图书楼,还捐了很多语音标准的外教。
他们这是对幼儿园里什么东西不满意了?竟然这样一副表情。
田校长一整天都忧虑重重。
小软软颠颠回教室,就发现小柚子愧疚地看着她,边眨眼,边朝她做手势。
小软软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米菲菲和她们班的蔡老师,“蔡老师,你看到了吧?她才刚来第一天就乱跑!”
米菲菲气鼓鼓的。
大家都仰着头看着米菲菲和蔡老师,对于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点小事都要告状,是她们班有名的小报告王。
只是可怜新同学了,第一天就要挨骂。
蔡老师尴尬地笑笑,“菲菲同学,下课时间这也不算乱跑吧?”
米菲菲仍旧气呼呼的。
老师看她长得好看,就偏心她。
幼儿园的课程十分丰富,上午记忆力好的时候,就是上古诗一类,每个小孩子还会换上古时候的那种长衫,戴上小帽子。
一排排小脑袋摇头晃脑地念,可可爱了。
然后有算术,英语配的是标准美式英语的外教,进行情景对话,边玩边学。
下午就是做手工,还有厨艺课,做小蛋糕,一周还会有两天,在幼儿园里进行野外探索课,寻找小宝藏,还有和各种小动物的亲密接触,锻炼他们的生存技能。
而今天下午上的是劳技课,小软软做得可厉害了,毕竟她是从溯溪村回来,什么苦都吃过。
原来六婶婶还要她做那种小娃娃,天不亮赶到集市上卖。
一晚上得做六个,做不好,第二天就没早餐吃。
小小的娃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困得不行,拿着针,边做边瞌睡。
常常是疼醒了,低头一看,满手的血,她也没哭,比起六婶婶猝不及防地毒打,真的算好太多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第二天会饿肚子,还要干活,那就太难了。
劳技课的老师看着也纳闷,小小的孩子怎么这么好的手艺,她都没什么可教的了,只一个劲地说“好好好”。
“哼,还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偏心她?”米菲菲很不服气,她很不喜欢小软软,她长得太好看,也太抢眼了。
米菲菲的妈妈很好看,但很无奈,她长得像她爸爸。
小眼睛,单眼皮。一头蓬松狮子毛,怎么养都养不好。
只要一有人说她长得像爸爸,她就哭。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软软还坐在座位上看书,没走。
一方面她很喜欢待在幼儿园,另一方面,她要让外公和舅舅们不要担心,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蔡老师好奇地走过来,小软软抬起头来,“蔡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蔡老师的声音很温柔,心想着这幼儿园的小娃娃能问出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她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的。
花花国际幼儿园是富人名流孩子的幼儿园,基础设施,还有老师们的学历都很好。
哪知……小软软一脸天真烂漫,问出根本不符合她这张纯净小脸的问题,“您如何分别从微观和宏观的角度解释量子力学薛定谔的猫?”
“……”
这问题怎么似曾相识?
好像是花花国际幼儿园代代相传下来,原来有个年轻老师也被一个小神童问过类似问题。
不仅被问这个,还每天被追问一些高深莫测的问题,在那个可怜的年轻老师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甚至蹲坑的时候,总会遇到这个好学的小神童,被穷追不舍的问各种问题。
当时那个年轻老师被追问得无地自容,最后勤学苦练,奋发图强,甚至考上了波士顿大学的物理学博士。
但好在……小软软和那个小神童不同,更通人情一些。
她读懂了蔡老师的困惑,“蔡老师,你不知道就算啦,我再去看看书。”
蔡老师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水,幸好噩梦没有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