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想拉手就光明正大的拉,有啥不好意思的?
冯金花带着周红旗离开了,年穗穗看向年金山以及另外几个人:“你们几个怎么说?”
年金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有恃无恐。
另外几人见他们中最厉害的周红旗都道歉了,一下就怂了,一个个学着周红旗的样子道歉。
“穗穗姐,对不起,我们错了……”
年穗穗却道:“你们又没对我做什么,跟我道什么歉?”
呃,这个……
几人先是愣了一下,以为年穗穗是准备放过他们,可看到她的眼神时,他们就明白过来,年穗穗不是放过他们,而是觉得他们应该为刚刚对白木易做的事道歉!
想到白木易刚刚对周红旗的狠厉,几人不由得夹紧了尾巴,同时也明白了,白木易的底线就是年穗穗!
“跟我家木易道歉!”年穗穗看着几人说道。
“对、对不起,白木易,我们错了!”
几人最终都低头向白木易道了歉,年穗穗才放他们离开。
至于年金山,他还是坚持着不道歉,年穗穗冷冷地看着他一会儿,也没有逼迫他。
年金山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一家人,即便是被逼着道了歉,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年穗穗不稀罕他的道歉,他所仰仗的,不就是跟她的血脉亲情吗?
可年穗穗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受这些束缚了,年金山没犯什么大错,顶多是做了一些惹人厌的小动作罢了。
作为年大元老两口的心头肉,年穗穗若是打骂他,年大元老两口绝对会发挥巨大的战斗力来找他们家的麻烦。
年穗穗倒是无所谓,可年满仓那里,就不好说了。
大半辈子的顺从,年满仓已经打骨子里养成了习惯,年穗穗不希望他再次陷进去。
年穗穗能做的,就是无视年金山,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像前世那样,慢慢的看他们一家自己作死就行了。
白木易悄悄拉了下年穗穗的手,年穗穗还没反应,他自己的脸倒是先染上了绯色,接着又大着胆子伸手拉了下年穗穗的手,想要松开时,年穗穗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指。
“你是我男人,领了证的,想拉手就光明正大的拉,有啥不好意思的?”
白木易被年穗穗这样大胆的言语给震惊了,可看到自己的手与年穗穗十指相扣,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拉不下来。
回家的路上,白木易的唇角一直高高的翘着,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年穗穗见了,不由笑骂一句:“傻样儿!”
白木易笑得更傻了。
回到家,王英子已经炒了菜,只等他们回来下面条了。
年满仓蹲在门口抱了个蒜臼子,有气无力的在捣蒜,白木易见状,连忙过去接手。
年穗穗忍不住问王英子:“娘,爹这是咋了?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王英子把面条下进开水里,冷笑道:“能有啥事儿?他就是闲的了! 老东西,就是个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毛病多,不用管他。”
虽然是这样说,最后王英子还是告诉年穗穗,年满仓之所以会这样,是想抽烟袋了。
年满仓的烟杆儿被摔坏了,见他忍了这么久都没抽烟,年穗穗以为他已经戒掉了,想着抽烟多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也就没想着再买一个给他。
“等回头给我爹再买一个烟杆儿。”
“不用管他,早上的时候,你抗联叔给了他一根洋烟卷,他也没抽,今个儿一晌都在摆置他那些烟丝,可浪费了不少纸,也没见他卷成个啥样,最后还说人家洋烟卷儿不如他的烟枪抽着好。
这老东西嘴里就没句实话,你要是遇到有卖的,给他买一个也好,你爹他这辈子啊,也就这么一个爱好了。”
年穗穗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面条捞出来过了凉水,浇了蒜汁儿,再加上辣椒炒豆角,一家人刚端起碗来,门外就传来自行车铃的响声。
“请问白木易在家吗?”
年穗穗一听,是封元魁的声音,想到之前封元魁说白木易还有一千块钱的奖励在他那里放着,本想等出院的时候再给他。
他们昨天出院的时候,也没给封元魁说,她本来还想着,该怎么跟封元魁联系,把一千块钱给拿回来,没想到封元魁这就找到家里来了。
连忙说道:“在呢,封大哥快进来吧!”、
白木易在听到封元魁声音的时候,就放下碗去开门了。
封元魁推着自行车,自行车把上挂着个提兜,里面装了两瓶橘子罐头,还有一罐麦乳精,一瓶白酒,另外还有两个油纸包……
封元魁看到年满仓和王英子,也不等白木易和年穗穗给她介绍,自己就说道:“叔、婶子,我是封元魁,是木易的朋友,今天得空,过来看看你们和木易。”
年满仓很是高兴,他家里很少有亲戚来,那些表亲来了,也都不在他家里吃饭。
自从白木易来家了之后,这已经是家里第二次来人了,第一次便是跟年仓库和年陆军一起喝酒那次,不过他们都是一个门中的兄弟,不算外人。而封元魁,是白木易结交的朋友。
“你好,欢迎欢迎,快进来,你真是太客气了,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
年满仓笑着把封元魁往屋里让:“还没吃饭吧,快进屋,刚好家里擀的面条多,让你婶子给你下碗捞面条。”
封元魁也没跟年满仓客气,笑着对王英子说道:“那就麻烦婶子了。”
“不麻烦,你快进屋歇会儿,马上就好!”
年穗穗跟王英子一起去灶屋,王英子重新和面擀面条,年穗穗则又炒了个番茄鸡蛋,拍了个黄瓜一起端了过去。
堂屋里,封元魁带的油纸包已经打开了,屋内满是卤肉的香味。
年满仓坐了主位,封元魁和白木易一左一右坐在年满仓两边,三人的面前各放了一个酒杯……
见年穗穗端了饭菜进来,白木易原本举在半空的酒杯立即放下了,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年穗穗嗔了他一眼:“少喝一点,你身体还没好透呢!”
有人陪着年满仓喝酒,他正高兴着呢,听到年穗穗扫兴的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男人喝点酒怎么了?你别管太多了!”
封元魁一听就知道夫妻俩肯定没把白木易受伤的事告诉父母,连忙打圆场说道:“叔,我陪你喝,木易他酒量不行。”
年满仓刚喝了一杯酒,自然没醉,就是有点得意忘形,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年穗穗可是他亲女儿,他已经能想到等封元魁走后,王英子又该唠叨他半天了。
现在封元魁给了他一个台阶,连忙接着,跟封元魁碰了一杯,仰头喝了。
又找补的对白木易说:“不能喝就不喝吧,都是自家人,别拘束。”
白木易朝年满仓笑了笑,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