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日记
众所周知,日记这玩意儿正经人不写,所以陆远之不是正经人。
而且他的日记比起别人,更是独树一帜。
只见他把纸平整的摊在班房里的桌子上。
提笔写下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简体字,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小字随着笔锋一个一个跳跃在纸上:
姓名:陆远之
年龄:18
境界:武道填海境。
魅力:1000(注:每一个笑容都是邪魅狂狷)
技能:
撩妹(最强王者)
刀法(不屈白银)
断案(璀璨钻石)
…………
主线任务:武道突破填海境(已完成)
下一阶段:武道突破至冲神境(未完成)
支线任务: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班头(已完成)
下一阶段: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上……没想好,还没想好,那就先写成(未完成)
身份任务:香莲案(已完成)
奖励:未知。
奇遇任务:偶遇大人物()
陆远之凝眉想了想,慎重的在括号中写下:疑似威武侯。
任务奖励:未知的玉佩,功效:未知。
然后陆远之又笑呵呵的写下:
奇遇任务:作诗给青鸟阁鹣母云诱。
任务奖励:五百两银子、青鸟阁终身VIp至尊卡,功效:可免费自由出入青鸟阁。
写完之后,陆远之这才微笑点头,随后又是凝眉沉思。
良久之后。
他又提笔,在魅力1000那一栏中又添了个0
看到魅力变成,他这才露出一个愈发邪魅狂狷的微笑。
写完之后,陆远之笑呵呵的把日记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枕头底下。
他的日记形式确实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倒一点儿也不怕被人看到。
也得能看懂啊?连阿拉伯数字他都用上了。
伸了个懒腰,陆远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班房门外。
在县衙,没人会寻陆远之的晦气。
县尊大人的亲外甥,在这一县之地是非常好使的身份。
再加上陆远之平日里出手并不小气,哪怕是前任快班班头也对他笑容有加。
县衙的衙役平日不升堂都是各自有巡逻游街的任务,所以一般情况下,在县衙内的快手并不多。
陆远之平日里倒也没什么过多的琐事,除了练武,更多的还是巡逻。
只是这大热天的,正直晌午头儿,街上都没几个人,还能有谁会没事儿找事。
闲庭漫步在县衙里,陆远之到不觉得清闲。
骤然突破至填海境,他还没寻到适合自己的武法。
倒不是武法难寻,只是不知道什么更适合自己。
武法,说白了就是御敌的手段。
练剑的是剑法,练刀的武者当然是刀法。
武者境界是道,御敌手段是法。
道门也一样,道门境界是道,护道法门就是术。
只不过是叫法不同罢了。
武技这种东西在大雍这武道昌盛的地界,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没有最强的武技,只有最强的人。
有人纵使学了当今大雍最强武者纪宣的刀法,也可能被随便一条杂鱼打杀。
纪宣纵使只用烂大街的军中斩敌法,也照样是大雍最强的武者。
武者境界就是最强的证明。
一切法门术法,都是为自己的道做铺垫罢了。
陆远之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在锁精境的时候就急着寻求武法,只是一味的练习拔刀。
所以,在拔刀术上,他至今没见过比自己更快的。
万法通,不如一法精。
当然弊端很大,那就是遇上势均力敌的敌人,后续自然不足。
就像昨天与狂化之后的香莲争斗,他拔刀很快,但被香莲挡住之后败的更快。
若不是临阵突破,恐怕现在县衙已经络绎不绝,大摆宴席了。
不过他也不急,武法这东西到底是要碰上个机缘巧合的。
而且,谁知道他自己到底是刀法更合适,还是拳法更合适?
只是填海境而已,武道路途还很遥远。
虽然陆远之也不知道填海境之后该怎么去寻求突破,甚至于更往后的境界叫啥名字他都不知道。
但并不妨碍他摸鱼到晚上,去青鸟阁巡查治安。
大夏天的,一些小偷小摸的盗贼都不选择这个时候的晌午出来作案。
实在是热的狗都不出门。
“直娘贼,这天想给人蒸熟。”
刚巡逻回来的一名快班衙役被晒的满脸通红,身上的汗如同雨下。
燥热无边的汉子甚至想从井中打捞一桶凉水直身而下。
陆远之依旧是闲庭漫步在县衙中。
“头儿。”
看到陆远之,那县衙脸上露出笑容对他打了个招呼。
“赵老六,我记得这个点儿不是换值的点儿啊。”
陆远之斜眼看着那汉子,皮笑肉不笑。
对这帮泥腿子本来就不该给什么好脸色。
一群没有文化的粗人,哪儿懂什么叫韬光养晦,只知道你给我好脸色我就蹬鼻子上脸。
所以上官不时的敲打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恩惠。
“嗨,这不是被晒掉皮了,我就让那几个兄弟代替我一会儿。”
赵老六厚着脸皮嘿嘿直笑。
“滚出去当值,要是让我听见谁说你擅离职守,仔细你的皮!”
陆远之一脚踹在赵老六的屁股上,骂骂咧咧道。
对手底下的人陆远之也从不亏待,但是在当值上,他一点儿不怠慢。
自己可以擅离职守,手下就是不行。
这是当领导的原则,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一点儿。
“知道了。”赵老六苦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真晦气,寻思偷会儿懒来着,怎么就这么巧遇见这阎王爷。
陆远之看着赵老六消失,这才继续恢复闲庭漫步的姿势,走到县衙的后院里。
县衙的后院也叫内院,是县太爷住的地方。
“公子爷。”
刚进后院,就有个绿衣服的丫鬟笑盈盈的对陆远之打招呼。
“绿鸳,还没嫁出去呢?那小牙子动作忒儿慢了点儿。”
陆远之脸上浮现出吊儿郎当的笑容,随口打趣道。
对自己大舅院子里的下人陆远之虽然做不到人人平等,但也不会以势压人。
前世的性子也算在骨子里,对比起别人,陆远之才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绿鸳听了陆远之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意。
她虽姿色平平,但也是正值青春的年纪,几分羞意也衬的她些娇气。
“公子爷又打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