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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搭建草庐

获悉峡谷坍塌,堵了出路,最高兴的便是丁圆圆了。出路堵死,岂不意味着不能走出山谷了?那她与司马举不是可以长相厮守么?丁圆圆想想都觉得美妙,还特意找师父王老志求证:“师父,峡谷真塌了?”

王老志那眼乜她:“峡谷坍塌,恐怕你求之不得罢?”

丁圆圆讨了个无趣,却不托底,追问道:“真没有其他路途可以出去么?”

王老志笑着反问:“徒儿是真想找其他出路呢,还是想确认一下有无其他出路?”

王老志一下戳中丁圆圆心思,丁圆圆讪讪回道:“我、我…”继而撒娇喊叫“师父”。

王老志呵呵笑着,意味深长地道:“出路,其实不在山里,而在心里!”

丁圆圆不解:“出路怎的在心里?”

“徒儿岂不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倘若你真心想出去,再大困难亦可克服!高山何足论?倘若不想出去,平地之上,亦不想迈步啊!故而,为师说,路其实在自己心里!”

丁圆圆恍然大悟!亦瞬间想通了,司马举大仇未报,倘若眼睛复明,必定是想方设法要出去的。万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罢!

此后,丁圆圆依旧上山采药,之后洗药、敷药、榨药、煎药,有条不紊。另外,五天喂司马举吃一次‘蝎宝’粉末,司马举除了用药之时,其他皆盘膝运功,既可疗伤,亦可练功。不到三个月时光,内外伤皆已痊愈。

司马举伤愈后,便提出欲另外修建草庐居住,丁圆圆已习惯与司马举共居一室,心中极为不愿司马举另建草庐,又不知如何阻拦,唯有委婉道:“你眼睛不便,另居一室,我该如何替你换药?”

王老志听了,暗中发笑,心道:“这是甚么理由?到另一草庐便不能换药么?”他洞悉丁圆圆心思,不禁问司马举道:“娃儿何故有此想法?”

“男女共居一室,毕竟授受不亲!”司马举嗫嚅道。

王老志嗤笑道:“娃儿,你可是得了巧儿还卖乖耶!你与我徒儿朝夕相处已三月有余,此时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么?”

司马举尴尬异常,期期艾艾地道:“以前,以前伤重,似可从权!”

王老志挤眉弄眼问丁圆圆:“徒儿,你可要与那无情小子分开?”

丁圆圆羞涩难当,忙低下头来,哪还能敢话?

司马举又道:“我睡炕上,这三个月来,圆圆一直在炕边服侍,我于心何忍?”

王老志这才拍着大腿叫道:“娃儿,你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你眼睛不便,建草庐这事,难保要我老人家操劳,老道我老了,干不动了!我看呀,不如你与圆圆两人,就在草庐里再建一个火炕,为圆圆安歇之地,岂不是好?”

司马举与丁圆圆相处日久,其实亦不愿与她分开,只不过他是大男人,总得有个姿态罢!故而提出另建草庐,未料这看似疯疯癫癫的老道,如此洞悉人情,教司马举与丁圆圆对他又是崇敬、又是感激、又是亲近。

司马举协助丁圆圆在草庐里另外打造了一个小火炕。此后,丁圆圆除了制药、做饭,闲余便由王老志指点武功。王老志教丁圆圆武功之时,并未避开司马举,甚至有意无意说得大声,司马举听了王老志对丁圆圆的指教,心中总是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司马举按照王老志之言,暗中习练,均是获益匪浅!

一日,丁圆圆上山采药去了,王老志对司马举道:“今日,我们且再去建一草庐罢!”

司马举不由惊异道:“晚辈伤愈,便提出要另建草庐,先生不准,为何今日有此提议?”

王老志戏弄道:“娃儿莫非舍不得?”

司马举与丁圆圆日夜相处,已是心意相连,感情犹如蜜儿一般甜腻,心中委实舍不得,却不敢说明,口里只是嘟嘟囔囔不知说些甚么!

王老志见司马举僵立当场,亦不理会,口里说道:“跟我走罢!”说完,摇摇晃晃向西而去。司马举不敢违抗,耳朵听风辨音,跟随在王老志身后。

王老志大约考虑司马举眼睛失明,走得甚慢腾,司马举并未落下,两人走了三里余,司马举便听到了瀑布之声了,丁圆圆曾对他介绍过,西面山崖,则是一巨大瀑布,瀑布边有水潭。渐渐,瀑布声愈来愈大,约莫又走了两里,司马举便能感觉有水飞溅到身上,瀑布之声亦是震耳欲聋了。司马举知晓,应该是到了瀑布之下了。

难道“洞微先生”欲在瀑布下建草庐么?真如此,那不是喧闹得紧?那还如何入睡?此地又与圆圆相距四五里,圆圆草庐旁边不可另建一间么?

司马举胡思乱想之时,王老志道:“娃儿,我们如今面向瀑布,右边前面即是瀑布之下的水潭,约有十丈余宽,三十丈余长。右边有块空地,我们便在此建草庐罢!”

瀑布之声可谓是响彻云霄,可王老志之语,字字不落,皆入了司马举之耳,司马举再次暗自敬佩王老志内力雄厚。

司马举闻王老志真欲在此建草庐,不禁迟疑起来,口里不由自主道:“先生,我们在瀑布边建草庐,此地是否过于喧闹了?”

王老志如何不知司马举心思?又嗤笑道:“喧闹是假,舍不得我徒儿是真罢?”

司马举亦顾不得许多,直言道:“先生所言,直击晚辈心思!”

王老志道:“娃儿此话说得洒脱,老道我喜欢!娃儿但可将心放到肚里去,在此建草庐,决计不会教娃儿与圆圆为难!”

司马举道:“这是为何?圆圆知晓我住此地,岂肯与我干休?”心里却思虑,难不成你住此地,我住你的草庐么?

王老志便不耐烦了,斥责道:“娃儿啰嗦!随我干活便是!”

司马举哪敢再做声,两人忙活了十多日,终于搭建了一个简单草庐,却比东面草庐简单得多,且无窗户与门槛,唯有一个小进口,亦用厚厚的茅草封住了,教司马举满腹疑窦!暗忖:谁住里面,闷也闷死啊!

圆圆知他们在瀑布边搭草庐,亦是不解,屡次问王老志,王老志只是不理,圆圆抓耳挠腮,郁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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