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感情变幻
司马举、贝空四杀了卫道坚,以为必定是是满城风雨,官军将四处搜捕,当夜,两人欲先行出城回避几日,等风声过后,再进城找龙陆昆算总账,丁圆圆闻司马举要出城,非要跟着,三人留郑轻在城里,教他注意官府动向,事态平息后,便出城通报,当下几人约定联络方式,司马举、贝空四、丁圆圆便连夜出城。
此时未到四更天,寒月夜长,城门未开!三人欲出城,飞跃城墙,是最好途径,可谓人不知鬼不觉,近四丈高城墙,对常人来说,无异为天堑,对司马举、贝空四来说,则是通途!而丁圆圆则无此能耐。
三人到了城墙之下,丁圆圆轻声对司马举道:“飞鹏,这城墙我过不去!”
司马举笑道:“圆圆莫急,我来帮你!”
贝空四先飞身上城墙,对城下司马举道:“城上无人,你们快上来!”
司马举即伸出右手,自然揽住圆圆腰,说道:“圆圆,我们同时提真气,跃上城墙壁,换一口气时在城墙壁上蹬一脚,交换两脚便上去了!”
圆圆默默点头,心里却狂跳得厉害。原来司马举揽她腰时,一种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气息,圆圆本来是熟悉的,可司马举大手抱着她腰部,叫她无由来产生一种酥麻感觉,这种酥麻感觉,她今生未曾有过,心中不由自主地激动莫名。
两人原来在山谷,司马举重伤眼盲,她曾贴身服侍司马举,但那时她心无旁骛,一心救治司马举,即使肌肤偶有接触,她亦未有异样。后来司马举痊愈,两人虽共处一室,却相敬如宾,相处极有分寸,肌肤罕有接触,更未越雷池一步!
司马举感觉到圆圆身体微微颤抖,不知她是由于激动缘故,尚以为她害怕上城墙,又轻松安慰道:“圆圆莫怕,有我呢!”说完,右手特意紧了紧圆圆的腰部,司马举这个动作,却不知,愈加要了圆圆的“命”!圆圆感觉司马举手臂犹如一条赤练蛇,缠得自己浑身瘫软,哪里还有劲儿去提真气?
司马举说一声“起”,自己提起真气往城墙上跃,圆圆慌忙调整心态,欲跟着提起真气,哪还来得及?身体已腾云驾雾般被司马举带起!
司马举上纵之时,右手感觉圆圆身体沉重,才知她并未运气,可此时提醒已然不及,他本来算计好,两人同时上纵,可跃上一丈五,在城墙壁蹬一脚,再跃一丈五,再蹬一脚,便可上到城墙了。司马举上跃了一丈,感觉真气不济,喝一声“蹬脚!”右脚在墙壁上一蹬,换气上纵,本冀望圆圆亦与他同时蹬脚,同时换气,同时上纵,两人携手,事半功倍,且姿势优雅,赏心悦目!真可谓珠联璧合、回味无穷!
可圆圆不仅未蹬脚,反而因酥软团身抱住了司马举,胸前两顶“柔软”在司马举胸口一贴,司马举心头一荡,险些泄了劲儿,身体眼看要下坠。慌忙之中,左脚再在城墙上蹬了一脚,这才又平稳上升了半丈!司马举暗叹:今日狼狈到家了!右脚再蹬,换气再上,如此瞪了七八脚,终于跃上城墙,整个过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在夜色漆黑,贝空四并未瞧见,否则,司马举羞煞!
两人上了城墙,圆圆尤紧紧抱着司马举,司马举为避免尴尬,对贝空四道:“大哥,我们这就下城墙!”说完,亦不顾贝空四反应,揽着圆圆飞身而下,下城比上城容易许多。两人安然落地,圆圆晕晕乎乎,司马举左手轻拍圆圆后背道:“圆圆,我们出城了!”
圆圆如梦苏醒,猛然松手,因其全身紧张,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司马举闻风而动,又伸手及时揽住,正在此时,贝空四亦跃下城来。
三人按事先在客栈的议定,往大名府城北的韩村而去。韩村在大名府之北十里,司马举、贝空四从邯郸南下来大名府时,曾经路过韩村,韩村名为“村”,实际为一小城镇,酒肆、客栈、商铺一应俱全。正是临时落脚好去处!
东方发白,晨曦微露,三人低头赶路,走了不到半里,贝空四蓦然发觉有丝异样:原先,丁圆圆与司马举出行,皆是并肩而行,生怕落下一步,亲密得无以加复!可而今,丁圆圆不仅离司马举有几步之遥,且模样痴痴傻傻,目光呆滞、沉默寡言,与以前神采飞扬的神情判若两人!贝空四不由犯嘀咕,莫非适才出城时,两人有所误会?可贝空四暗中仔细观察,丁圆圆有时看向司马举的眼神,并非幽怨难过,而是一种似愁非愁、似喜非喜、似媚非媚的表情,而司马举则浑浑噩噩,昂首阔步向前,饶是贝空四经验丰富,亦被他们两人弄得抓耳挠腮,不得要领。
在韩村一家客栈订客房时,丁圆圆突然提出要订三间,三人每人一间。此前贝空四见司马举、丁圆圆共处一室,以为两人已经圆房,私下问过司马举,司马举尴尬回道:“他们恪守其礼,并未越界!”
贝空四曾告诫司马举道:“丁圆圆若以男装示人,对外共处一室尚可,若是恢复了女孩之身,在外万不可共处,以免辱没圆圆名分!”
今日出城,圆圆仍是男装,她却提出另外居住,不仅贝空四意外,司马举亦是诧异问道:“圆圆,为何分开居住?”
圆圆瞟了他一眼,羞涩道:“以后、以后我们皆要分开住!”
司马举愈加愕然:“以后皆分开?”
圆圆说了句“呆子”,不再理他!贝空四终于若有所思了。
当日,贝空四来司马举客房,商议如何对付龙陆昆后,贝空四特意说起丁圆圆,司马举将他与丁圆圆在崖谷,由王老志做主,将丁圆圆许配给他之事详细说了。贝空四奇异道:“三弟难道忘了在襄阳,你与师叔卢大人女儿卢荟儿订婚之事?”
司马举道:“我如何能忘?当时师叔母特意安排卢荟儿与小弟订婚,小弟常想,师叔母山高地厚之恩,唯有粉身碎骨以报!谁知世事变迁,小弟困在崖谷近三年,已然毁约,卢荟儿兴许已下嫁他人,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