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惩罚湖盗

当两位大汉走到司马举面前时，那布袋子里的金银、珠宝、首饰、铜钱等，装了小半袋。司马举边从衣袋里掏银两，边问道：“众位好汉说欲为贫苦百姓‘均贫富’，不知如何分配？”

那船家一直关注着两位大汉收钱物的过程，听得此话，接过话头面不改色道：“我‘大楚’官军，将所劫…呃…所得义款，均分给洞庭湖区的贫苦百姓！教‘大楚’境内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教我‘大楚’国内天下大同！”

司马举笑道：“欲得善款，必由他人自愿才好！尔等如此行径，无异于…嘿嘿！”

那船家听懂了司马举所言，仍毫无愧色道：“我等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个中辛苦，他人岂能得知？”

司马举又道：“此款若真均分给贫苦百姓，我等甘愿认作捐献。若你等所收钱物，到不了百姓口袋，而是被你等私分了，又将如何？”其他船客听了，皆是连声附和。

船家愣了一下，他未想到司马举如此“迂腐”，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便直言不讳道：“此事无须你来操心了！”

司马举心知，与夏虫难以语冰，与井蛙不可语海，司马举与他们争辩，不过是调侃调侃而已。

前后约有一个时辰，船舱里的船客被船家等人洗劫一空。船家望着两位大汉将大半袋钱物抬进前舱，满意地笑了，大喊“开船”。船帆依旧被徐徐拉起，“欸乃、欸乃”的摇橹声亦慢悠悠响起，只不过豪华的船舱里一片沉闷，众人沮丧着脸，心情与晌午前大相径庭。

午后西北风大，摇橹手似是受了某种激励，划得格外卖力，渡船在湖面飞驰。如此又行驶了近两个时辰，乌金偏西，已贴近湖面，犹如通红圆滚的火球。

船客中，唯有司马举，与众人失落懊恼的心境不同。他推开雕花的窗棂，悠闲地望着逐渐清晰的南方码头，似乎甚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其实，他已想到了对策。他要教训教训这伙假仁假义、为非作歹的湖盗！

渡船靠岸，船尾那大汉，跳到码头，栓了缆绳，另一大汉放下铁锚，架好艞板，船客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下船，却聚在码头未走，齐刷刷地望着司马举。因司马举在船舱暗中传话，下船后众人别走，先看一出好戏。

众人下完船，司马举猜想他们将在南码头再接船客，他打定主意，欲劝阻其他无辜旅客上船，若有其他客人在船上，他的计划便不便于实施了。如今他上了岸，又有何惧哉？

果然，渡船旅客全部下船后，摇撸手离开了岗位，船家则领着两位大汉，在码头招揽船客：“豪华渡船，安全舒适，价格实惠！”

在南岸等候往北的一些旅客，望着那高大华丽的渡船，蓦然心动，有几人便朝渡船艞板走去。

不料，司马举立在码头边，接口冷笑高声道：“大家切莫上当，这艘渡船乃是盗船，抢劫谋财，千万谨慎！”

那几人听了，驻足回头问道：“此话当真？”

司马举尚未回话，那船家已跳脚怒道：“小贼，你胡说八道甚么？”

司马举满不在乎道：“我说的有错么？你等抢了我银两，还不认账么？”

那德州商人躲在人群里，高声附和：“这位少侠所说不错，此船就是贼船！”其他人亦议论纷纷，那几位欲上船旅客，见此光景，哪敢再往前迈步？均缩步而回。

船家勃然大怒，几步奔到司马举面前，依旧是鹰爪锁喉，这点把式，司马举哪放在眼里？飞起一脚，船家跌在一丈开外，半晌爬不起来，杀猪价地嚎叫：“点子硬，抄家伙下船！”

俄而，三四位大汉提着大马刀，从船上冲下来，看热闹的旅客，吓得“哄”地散开，俱退到离湖边稍远的岸上去了，渡船艞板一边的码头，四位大汉持刀围着司马举，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教远远看着的船客心惊肉跳！

船家终于狼狈爬起身，在四大汉背后叫嚣：“小贼，今日教你知晓多管闲事的后果！大家快上，将他剁了丢湖中喂鱼！”

几人挥刀扑上，虽训练有素，步伐有序，出招有劲，有板有眼，可在司马举面前，真不值一看！司马举懒得与他们纠缠，纵身而起，腿脚横飞，快如闪电，瞬间功夫，四位大汉皆跌入湖中。众人看了，齐声叫好！

船家见势不妙，转身飞奔上了艞板，跳上渡船，口里高喊：“开船，快开船！”有两大汉来拆艞板、拖船锚时，已然迟了。司马举不知何时，已站在甲板上，挡在船家面前。

船家颤抖道：“你…你欲何为？”

司马举冷冷道：“将打劫的钱物还了大家！万事皆休！”

船家面目抽搐了几下道：“你是何人，欲与我整个‘大楚’国为敌么？”

司马举道：“你错了！不是我与你所谓的‘大楚’为敌，而是你等所谓的‘大楚’，以‘均贫富’为借口，明火执仗，打家劫舍，谋取民财，此乃与天下民众为敌，你这‘大楚’能长久乎？”

船家斜眼见那两大汉正在忙着收艞板，拖船锚，突然诡异反问道：“你要那袋钱物，莫非是自己不怀好意，恃勇私吞？”

司马举扁嘴微哂：“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人岂皆如你等卑鄙无耻？”

船家冷笑：“恐怕不见得！”

司马举怒道：“少啰嗦！快叫人取来！”

此时艞板已收，铁锚已拖上甲板，那两大汉立在船家后面，船家登时变脸狞笑道：“你有命拿金银，怕是无命回码头！”

司马举见渡船在滑动，再不与他纠缠，欺身而上，将他点翻在甲板，两位大汉来救，又被司马举踢翻在甲板，司马举一脚踏在船家胸口，脚尖略微用力，船家呼天抢地嚎叫，司马举喝道：“快将布袋拿出来！”

船家忙命大汉将大布袋提出来。司马举接了大布袋，见渡船离码头已有三丈之遥，司马举在甲板上环视一眼，一脚踹在艞板上，将艞板踹散，捡了一块木板，站在船尾，将木板掷在湖中，从渡船上飞身而下，脚尖在湖中木板轻点，提气跃上码头，众人看得木瞪口呆，司马举上了码头，众人才想起该欢呼雀跃！

司马举将布袋打开，在码头以宽敞处铺开钱物，拿回自己的银两，指定德州商人等几人分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