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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醒

崖云舟做了一个梦,美梦。

高考那年,各种变故和学业压力让崖云舟患上了轻微失眠,柏子仁拍拍胸脯说,“没关系,我就是云哥哥的安神药。”

柏子仁是崖云舟的青梅竹马,但她更喜欢崖云舟喊她小珍珠。灼灼如明珠的珍珠。

但就在那一年他却等来了柏子仁的死讯,她不在了,崖云舟自那之后再也无法安然入睡。偶尔做梦,也都是子仁捂着脸在啜泣,“云哥哥,好疼。”

直到昨天,一个和子仁相像到崖云舟都恍惚了的女孩撞进他的生活,这个女孩看着崖云舟,她的眼睛里像有星星,亮晶晶的,说你认识我?说好巧,我也叫小珍珠。

这一天他一度睡得昏天暗地,而这是遇见这个女孩后,崖云舟做的第二个梦了,第二个美梦。

“云......云呀......过来”是谁在叫自己?崖云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明晃晃的像蒙了一层纱,不远处一个小个子女孩背光朝他站着,怀里抱着白花花的什么,他晃晃脑袋,又重重闭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画面终于清晰起来。

是子仁吗?崖云舟又把柏珍珠的样子代入了进去,她站在那里,浅浅笑着,崖云舟也不想再多思考,哪怕只是南柯一梦,让自己暂时沉沦在这种心安里吧。

“愣着干什么呀,快来,看看小白云,睡得可香了。”崖云舟在女孩的催促下往前走去,也看清了她怀里抱着小白猫,正呼噜呼噜得睡得正香,抬手去摸摸小白猫的脑袋,带着柔软温润的触感。

“傻瓜,叫你看小白云,你摸小咪做什么嘛。”女孩笑起来,“小白云......不就是小咪吗?\\\他奇怪的反问道,才发现飘窗旁放着一张藤编的老式摇篮,放下猫,女孩拉起云舟的手,云舟记得,子仁的手小小的却很炽热。

往摇篮里看去,躺着个白白糯糯的小人,睡熟了还砸吧砸吧嘴。“你看小白云鼻子最像你,耳朵像我......\\\崖云舟听着靠在他怀里的子仁小声说着。

“这是......我们的宝宝?\\\崖云舟喃喃说,”诶呀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呆呆的。”女孩侧过身,抬手来捏云舟的鼻子,云舟轻笑着去迎,突然眼前一黑,意识像被抽离开去,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带着留恋,缓缓睁开眼,借着从没有拉实的窗帘溜进来的光,看着熟悉的房间。

美梦易碎,没想到这么短,崖云舟躺在那里,看灰尘在光束里上下翻飞起舞,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试着握了握自己的右手,竟然毫无知觉。

崖云舟又尝试用指甲掐了掐手心,仍然没有感觉,这么说自己还没有醒,是做了个梦中梦,他心里升起了一点期待,不知道在这个梦里子仁还在不在。

叹口气,崖云舟想翻个身,这一次上天是听到他的声音了,“子仁”就躺在他右手的臂弯里,蜷着睡的她看起来更娇小了,长发散着,呼吸打在他的肩膀上。

靠近了看她,女孩微微蹙着眉,睫毛轻轻颤抖,如果她醒了,会笑着喊自己云哥哥吗,崖云舟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拿胡渣硌了硌“子仁”,随后脑袋埋进她的颈间,摩挲了几下,有些贪婪得闻着对方身上的气味。

左手覆到了“子仁”的脸上,大拇指缓缓从眉,眼角,抚摸到鼻尖,再到柔软的唇,崖云舟想用自己的手记住梦里人的模样。

慢慢的心里腾起一股火,多年来崖云舟都相当自制,但在梦里就不需要再束缚自己了吧,他的理智开始崩溃,克制多年的思念如开闸泄洪般释放了出来,最后终于被铺天盖地的情欲压倒。

扣着“子仁”的下巴,欺身压过去,崖云舟的吻温柔中带着点霸道,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脑海里炸开漫天烟花,他的手微微颤抖,摸索着往下搂住她纤细的腰,又抚上她的光洁的背,缱绻不愿离去。

“小珍珠。”崖云舟轻轻唤了一声,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喊出的名字。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他一直把子仁放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无处倾诉的想念,懊悔和爱意,他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

如果梦永远不会醒该多好。

可是,梦里的感觉有这么真实的吗?她身上的桂花味和不知道哪里沾来的烟草味,她的体温,她的心跳,指尖的每一寸触感,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在隆隆作响的心跳,右手也开始出现血流不通产生的麻木感。

“唔”,“子仁”好像有些难受,眉头纠在一起,手撑在崖云舟胸前,腿也不老实得乱蹬,手脚并用把他推搡了开去。

这不是梦,她也不是“子仁”,是昨天被绑回来的柏珍珠!崖云舟惊觉,连连后退,带着被子滚到了床下。

自己这是都干了什么,莫不是鬼迷心窍了,还有昨天都安排好好的,要阿音和大山暂时先把柏珍珠先送到”云隐“民宿,等人醒了解释清楚送回城区,怎,怎,怎么现在在自己的床上,这下子误会更多了。

躺在地上的崖云舟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天花板出神,试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昨日遇见柏珍珠后,总是伴随着汹涌的困意,总是会做起不切实际的梦,只是她和子仁再像,有再多的巧合,也不会是子仁,八年了吧,子仁已经走了有八年了吧,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怀疑过,但是不会的,也不可能的,遇见她,就当是梦一场好了。

但不得不说这一觉是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回想起来,这么多事情真的用巧合就可以解释吗?

崖云舟告诉自己不该想这些的,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送她回去,回到你原来的生活轨迹,双拳又紧了紧;可是他的心,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说,留下她,留下她!

但是自己用什么理由留下对方?把她看作一个替代品?是对她的不公平和不尊重。

自己这颗心啊,乱了。

崖云舟没有马上站起来,他就这么静静躺着,望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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