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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此獠不行

左威卫大营内刀戟如林,齐声喊杀,森冷的寒意让人喘不过气来。

身着明光铠,腰悬横刀的段师雄却如鱼得水,笑容更胜,看向悍卒的眼中也充满了赞赏和兴奋。

点将台上已经有几位将军正在等候。

苏方烈,契必铁力,韩义桂等人就在其中。

众人待段师雄登台,才纷纷上前施礼。

一番客套后,契必铁力拎着准备溜号的段烽来到了远处,“小子,爷爷待你不薄吧?你是不是要聊表孝心?每天给爷爷上十坛好酒?”

恩情薄厚尚不知,十坛老酒大损失!

今天出门又忘了看黄历,破财看来是免不了了。

段烽看着不怀好意的契必铁力,故作为难道:“契必爷爷,‘玉琼浆’极难制作,且造价昂贵,每天最多只有一坛。”

说‘造价昂贵’时都快咬牙切齿了,他应该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吧。

然而事实证明段烽还是想多了,契必铁力大手拍着他的肩膀,冷笑道:“大好的烈酒起了个甚鸟名?以后就叫‘将军醉’了,明天记得给爷爷送去。”说完,便转身走了。

脸呢?

这不是明抢吗?

段烽正生闷气时,身后传来了苏方烈的声音,“既有契必老贼的,烽儿也不能忘了老夫吧?明日记得先给我送去,不然爷爷就上奏陛下,催你尽快完婚!”

段烽咬牙切齿道:“苏爷爷,三十六度五的身体为何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

“老夫只是帮老贼了却心事,不用如此感激。”苏方烈狂笑着离开了。能让他吃点亏,也算是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些许趣味。

彼其娘之!

小看了这群老杀才!

他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竟把巧取豪夺说的心安理得。

段烽看着满脸笑意的韩义桂,讥讽道:“韩伯伯想要几坛?”

韩义桂虽是武将,却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烽儿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一坛两贯钱如何?伯伯家中并不富裕,还望烽儿慷慨。”

他是后起之秀,虽然先后外出征战,也曾率军破城抢夺财物。可那几个穷国都不富裕,得到的东西也极其有限。

段师雄和苏方烈等人就不同了,年轻时征战四方,助先帝成就霸业,不知道抢了多少值钱的玩意儿。随后又借鸡生蛋,先后开办商行,铺面,可谓日进斗金。

终于碰到个有良心的了,段烽眉开眼笑,“每日三坛,韩伯伯给我四贯钱就行了。不过你得帮我保守秘密。”

韩义桂笑着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自从喝了段烽酿造的烈酒,再喝别的总觉得差了点意思。不过以后就不用惦记了,随时都能痛饮几盏,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敞开喝。

段烽刚回到段师雄身旁,便看到一位骑士策马而来,“大将军,天子御驾已至三里开外。”

“诸将随老夫迎天子御驾。”脸色肃然的段师雄整理了一下盔甲,快步向外走去。众将无声跟随左右,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

演的还挺像!

若不是领教过他们的厚颜无耻,说不定都得找他们要个签名了。

远处导架开路,十二面大旗迎风招展;四辆引架车紧随其后,上面乘坐着文武官员,宫中禁军紧随左右;皇帝御驾位于队伍核心位置,充当马夫的是太仆卿,周围是数十位高级禁军。

宫女太监随御驾两侧而行,捧着天子仪仗用具,最外围则是成队的骑兵。

沿途百姓商贾神情肃然,远避跪拜。

车辇行至辕门,段师雄等老将纷纷上前站立行礼。

段烽与其他年轻将领站在不远处躬身行礼。

在高朝良的搀扶下,身着金色龙袍的刘治缓缓走下车辇,头戴凤冠身披锦袍的杨皇后随后而出。

段烽飞快的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脚步,躲到一位壮硕武将身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刘治快走两步,双手托起段师雄的胳膊,笑道:“卫公,朕与皇后随便看看。此地非朝堂,无需君臣之礼。”

段师雄正色道:“陛下,礼不可废。”

“老将军行过礼了,就不要这么严肃了。”刘治大笑几声,在众位老将的簇拥下向前走了几步,转头喊道:“烽儿,过来。”

终究还是没逃过去,段烽快步出列,“臣见过陛下。”

刘治似笑非笑道:“烽儿如何看待此战?”

段烽正色道:“战场变幻莫测,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

“外界传言段驸马都尉有天纵之才,今日一观也不过如此。”讥讽声传来,一位器宇轩昂,气质非凡的青年出现在视线内。

此人正是左相李子府的嫡长子,李鹏天。

段烽笑道:“贵姓啊?”

“太常丞,李鹏天。”李鹏天眉宇间充满了得意,虽然从五品的官,可却不是恩荫而来,含金量比膏粱纨绔的散官高多了。

若是能在内教坊逮住他,必须给他安排个二百斤开外对手。

段烽笑容更胜,“佛家八戒,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事。

阁下以后自我介绍时,应说太常丞李鹏天,字八戒才对。”

李鹏天脸色一寒,讥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段驸马口才竟如此伶俐。不过身为将门子弟,此时竟无法帮陛下排忧,尔不觉羞愧吗?”

“一将无能害死三军,不明就里便夸夸其谈,一心想拿诸将士的性命当做升官发财的垫脚石,那和蠢物有何区别。”段烽冷哼一声,笑眯眯的道:

“八戒兄既有破敌妙策,还不快向陛下表明?陛下圣德宽仁,说不定能封你个大官儿。”

原本还想让段烽当众出丑,没想到竟砸了自己的脚。

李鹏天气的心里直骂‘彼其娘之’,躬身垂手道:“陛下,臣乃文官,不通军事。刚刚出言也只是想听听段驸马都尉高见。”

“无碍。”刘治刚刚摆了摆手,就听段烽骂道:

“不知道显摆个屁?不知道这是军事重地吗?自古以来武将死战,文官死谏,连这点道理都分不清就跳出来指手画脚。

陛下,臣观此獠不过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流,实乃不堪大用。”

李鹏天气的脸都绿了,“段烽,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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