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唐远才
宁云风听到唐老板问话,也看向了唐老板,他知道,今天自己露了这一手,要说自己是个普通人,恐怕是谁也不相信,钢管丢出去,有准头就算了,还插入了山墙足有三四十公分深,那山墙可是坚硬的岩石砌成的,哪怕用钢钎砸,也要费老大的劲。
唐老板见宁云风点头,没有否认,连忙拱手施礼:“小兄弟你好,我是唐家堡笫八支的弟子,名叫唐远才。今日多亏小兄弟出手,要不然工地就要出大事了。不知小兄弟贵姓大名?”
宁云风也不用隐瞒,工地上谁都知道他这个“疯子”,就回答道:“我是钢筋班的,叫宁云风。”
唐远才连忙重新施礼道:“原来就是凌云道长的俗家亲戚,以前道长提过,我没有放在心上。失敬,失敬。”
唐远才很想问问宁云风的武道境界,但还是非常克制的忍住了,随便探问一个不相熟的高手的深浅,那是大忌讳。反正以自己大师中期的实力,是做不到将钢管钉进山墙那么深的,由此推断,宁云风至少是大师境圆满,甚至于有可能是宗师。
想到宁云风有可能是宗师,唐远才再也不敢称其为兄弟了,甚至弯下了腰,再次抱拳施礼:“宁宗师年轻有为,屈尊降贵,在唐某人这儿受委屈,实在是抱歉。这次宁宗师见义勇为,避免了一次重大事故的发生,因此,公司决定拿出五万元作为奖金,对宁宗师见义勇为的行为进行表彰。”
宁云风摆手道:“唐老板不用这么客气,我在工地做钢筋工已经几年了,这是我个人原因,唐老板不要多想了。至于奖金,就不用给了,阮小二是我的工友,救人是举手之劳,不要过分宣扬。”
唐远才还要坚持,宁云风直接转身向阮小二那儿走去。
唐远才连忙在后面大声说道:“既然宁宗师不收,那就把这五万元用于项目安全措施的维护,以及改善各位工友的福利待遇上。本项目坚决做到`综合治理,安全第一,预防为主‘,保证各位工友的生命健康安全。另外,从今天中午开始,所有工友在食堂用餐,一律免费!”
宁云风不要奖金,但唐远才的态度不能不要,这说出来的钱,是万万不能再收回去的,要真惹得一位宗师生气,这项目就不用干了。就算唐门门主,也是一位宗师,要是门主知道自己遇到一位宗师,非但没有交好,反而还得罪了的话,自己的脑袋保证会被揪下来当夜壶。相反,要是自己讨好了一位宗师,哪怕这项目赔个精光,门主也会大加赞赏。
听到唐老板宣布食堂免费,所有的工友都拍掌欢呼,然后呼啦啦的向食堂涌去。
阮小二的腿脚都还酸软无力,李建军和胡一刀扶起阮小二,马荣拿起大家的工具,宁云风向唐远才点点头,几人一起也向食堂方向走去。
看到宁云风走了,唐远才连忙向道观走去,找到凌云道长,打听宁云风的情况。
凌云听了刚才发生的事,也有些庆幸,工地上要真出了事故,自己也有责任。对于唐远才的疑问,道长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只说宁云风其实是他的小师弟,于红尘炼心,走一条不同于世的武道之路,师父也吩咐过不必干涉,一切随缘。
唐远才一听宁云风是凌云的师弟,也就是青城掌教凌空的师弟,那是与自家门主同级别的存在,远不是自己这个第八支子弟可以比拟的,又是一阵庆幸。
唐远才告辞凌云,连忙来到食堂,打了一份职工餐,找到宁云风那桌,也不嫌弃胡一刀一身的汗渍,与胡一刀挤在一起,安慰了阮小二几句,然后有意无意的与宁云风闲话。
唐远才闲话时,提出想请宁云风到库房帮忙管管材料,也不用在烈日下受罪,宁云风摆手谢绝了。
旁边的李建军却接话道:“唐老板,既然疯子不愿去,你看我去要得不?”
当着宁云风的面,唐远才自然不好拒绝,何况这也是一种与宁宗师拉扰关系的方式,便让李建军下午就到后勤处报到。
因为要安慰阮小二,宁云风吃饭时在食堂,吃过饭后就到了外面空旷处,在烈日下吸收着阳光,体内的玄黄精气一缕缕的逸出,滋养着体魄,壮大着内气。
宁云风感觉到自己的武道之路,与其他先天大宗师应该是不同的,听师父说过,先天大宗师是汲取天地灵气,通过自身淬炼,壮大自己的内气,并没有说这灵气还能改造体质。
宁云风体魄和灵气的双重强大,而且还不用吸收天地灵气,这使得宁云风的修炼进度大大加快,修炼的效果也是别的先天大宗师所不能比拟的。
到目前为止,宁云风还没有和先天大宗师交过手,还不了解其他先天大宗师的实力究竟怎么样。
宁云风目前不能出川,据他了解的,川省的先天大宗师只有师父一人,自己总不能无事生非的去把师父揍一顿吧?
随着玄黄精气的滋养,宁云风明显感到体内各细胞的金属质感在增加,骨骼与肌肉的强度也在增加,要不了多久,当自己能吸收逸出的精气超过百分之三十时,应当还有一次质变。
粟海侠回到龙潭第一件事,就是去仔仔细细的翻阅了当年风王的档案,档案中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提到过风王在行动前接过电话的事,也没有任何个人或组织在风王蒙冤时站出来澄清其中真相,而且,是风王亲口承认,是因为个人原因而擅自改变的行动路线,心甘情愿的把这口黑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粟海侠现在怀疑郭厅长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场战斗。
粟海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哪怕是自己身居高位的父亲也不能提。这种空穴来风的怀疑,只凭着郭厅长的孤证,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更何况,要真有电话一事,背后一定牵涉到绝对高层,那不是自己父亲,甚至是退休在家的爷爷能撼动的。说不定到时候高层有人一施压,郭厅长那小小的副省级,根本就不够看,甚至立马就改口了。而同车的那名科学家,已经在两个月前去世,也没有留下有关这件事的任何回忆录。
粟海侠毫无办法了,这件事,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还原真相,而且还要当事人愿意还原真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