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
“你说老娘冤枉你，老娘真是闲着吃饱了撑在这里冤枉你！”
“你说没有冤枉，你这个贱人，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你要证据是吧！”
“没错，老娘今天就要证据，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你她娘的就是小狗。”
“好呀！没问题！你她娘的不要你为老娘怕你。
老娘今天还就告诉你，不说借粮食没有，就是有也不借给你不说，还有你动手打军人家属这事，绝对不是轻描淡写就能解决的！”
“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呀！天王老子吗？
你就是个狗屁，还他娘的军人家属，不就是仗着你男人在部队吗？有他娘的什么了不起的！”
“那又怎么样！你想要，你还没有呢？我们家不但有军人，不说孩子他爹工资就比大哥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就说老娘的工资，也不是，你他娘的能比的。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老娘的眼里你就是块狗屎！”
“我去你祖宗的！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工资再高，也没有老娘孩子多。”
“你去谁祖宗，我看你就是打打轻了。”
“我去你娘的，你又打老娘！”
“打的就是你！”
“你等着，看老娘不揍死你！”
“你们闹够了吗？”
“爹，爹您怎么来了？”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啊，还动起来手来！”
“爹，您可得给儿媳妇做主呀！”
“爹，不管你今天说什么，这个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不说其他的，就说她趁着孩子他爹不在家，敢上门欺负我们娘仨个，这事就没得商量！”
“石头娘，你！她是你大嫂，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好好说，这动起手来像话吗？”
“像话吗？爹您这会过来不是来说笑的吧！
不管今天谁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谁劝都不成。
今天我还就是借粮不给怎么着了，敢揭老娘的伤疤，老娘就敢动手打人，怎么了，有谁敢说个不是，照打不误。
爹，以前闺女看在你的脸上，看在王家的脸面上，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不追究。
但是她今天既然敢提，敢在这里骂骂咧咧的骂街，那闺女也就没什么不可说的，丢不丢您老的脸，丢不丢王家的脸面，那可就冤不到闺女的身上了。
正好趁着今天大家伙都在，我也不怕人家笑话，爹不是女儿不给您留情面，而是她娘的太不是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头娘你慢慢说！”
“是呀！石头娘，你是什么人，不说其他的，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就是，石头娘的脾气是咱们这一块可是难得的好脾气人，而且最关键的是，石头娘还知道上进。”
“这话说的没错。”
“石头他娘，你就说说，大家伙给你做主，不说其他的，你平时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人闹过，脸红过”
“就是”
“没错”
“大家可还是否记得，在暖暖下边，我可还怀过一个孩子”
“你说这事，婶子当然知道呀？当初还是我问过你，几个月了，大概什么时候生，你当时说5~6个月了，大概在来年二月份生。
我当时还奇怪呢？没过多久就听到你小产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婶子还问过你娘，可是当初你娘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这所以然来。
当时婶子就纳闷了，想着回头再问问你娘吧！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你娘就行装作没听见一样。
石头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婶子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你当时确实是怀过一次孩子，暖暖妈，当时孩子没有了，不会就是因为你大嫂吧！”
“我看没错，要不然石头妈，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确实是！”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自己不小心，不对，是他小婶子……”
“不是你，那是谁，还不是因为你，和刚进门没多久的弟媳妇，针尖对麦芒，因为一点破事在哪里动手。
打不过人家，就跑出去了。我她娘的冤谁去，都没有进娘家门呢？就路过娘家门口，就让你给撞在地上了。
你她娘的就从里面跑出来不说，也不看看有没有人，就往我身上撞，把我撞在地上不说，看到周边一个人没有，就跑了。
当时我挺着一个大肚子都躺在地上了，你明明当时回过头，都看见我出血了，不说扶起我，不说帮着叫人，而是转头跑的非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她娘的被狗追呢！。
你她娘的还是我大嫂呢？我去你她妈的，老娘可没有你这个大嫂。
当时要不是小妹正好从娘家出来追着你，看到我躺在地上，不说孩子保不住，恐怕我已经都不知道死了几年了。
还有就是因为这件事，爹娘，为了儿子，孙子，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当家的不说，还要求我就当没有过这个孩子一样。
怎么，你的孩子就金贵，我那没出生的孩子就连屁都不是吗？
你们还一个劲的在哪里说，没有生下来，他什么都不是，有什么好伤心的！
这他娘的是人话吗？对，他是没有生下来，可是我实实在在的怀过他。
当初要不是因为大嫂，现在这个孩子都7-8岁了，爹您可知道，当初知道是个男孩时，我的心有多痛，在您的眼里，闺女的孩子，就不如孙子是吧！
还有就是，当大夫告诉我，从此以后不能在生孩子后，我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在，我早就找根绳子在他们家门口吊死了！
老娘今天还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告诉你，我们周家没有你们这家亲戚！”
“你胡说，这个事，怨不得别人，谁让你那个时候，从家门口路过的，你要是不路过，一点事都没有，冤谁，还不是冤你自己！”
“是，我是冤我自己，我冤自己太他妈给你脸了。即使发生这样的事，也从来都不在爹娘面前提起过，你是不是觉着，我不提，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是谁给你这样的认知，是谁她妈的给你脸，还他妈的有脸上我家借粮食，你怎么好意思呢？
你有把粮食偷偷接济你娘家的事，那就饿着呗！饿死拉到，冤的了谁呀！怨天怨地，可怨不到我们周家来。
还有就是老娘要告诉你，不管你饿着谁，都他妈的和老娘没关系。
不说家里现在就靠政府发下来的那点粮食，就是有也不借，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有脸来借粮食。
就这么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为了省点粮食，能多吃几天。
大家伙可知道，我们都是怎么吃的。”
“怎么吃的！”
“这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就是掺着野菜一起吃。
就这里现在能有野菜，还得多谢两个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去挖野菜。
家里能有这么多的野菜，还真的多亏了两个孩子，他们两个平时没事的时候挖回来吃不完，都处理晒了菜干。
从去年入冬到现在，家里都是掺着野菜一起吃，虽说不好吃，可是至少能省一点粮食出来，能多吃一顿是一顿。
老娘还就告诉你，我们家哪怕是省下一口吃的，宁愿喂狗也不会给借给你这个狗娘养的。
老娘现在都还在怀疑，你到我们家借粮，到底是拿回家你们一家人吃，还是给你娘家吃！这个可不好说，就你她娘的这样的人，八成借的粮食恐怕也拿回娘家了吧！
还有你不是让老娘给你证据吗？那老娘还就告诉你，老娘不是只见过你一次拿粮食送给你娘家了。”
“石头妈说没错，我也见过一次”
“我也见过一次”
“我见过两次”
“你既然这么愿意接济娘家，那是你得是，饿死自己的儿女那也是你得事，关老娘何干。
再说了，老娘又不是你孩子的妈！凭什么要管你们家的孩子！”
“可是，我们家孩子不管怎么说都管你叫一声大姑，你就这么看着他们挨饿！”
“你这个亲妈都不心疼，我这个当姑的肯定也不会心疼。
再说了，我自己都有两个孩子，为什么心疼别人的。
还有就是，就你养的那几个孩子，也不值得我这个当姑的心疼。
你以为，你闺女是怎么败坏我闺女的名声，老娘不知道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石头妈，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们家小翠以前说过，他们家的小美说暖暖爸爸妈妈工资那么高，还死抠死抠的，从来都不给她吃好吃的，而且还把东西藏起来自己吃，一点都不懂的分享，看不起她这个穷亲戚！”
“还有，还有，我听我们家芳芳说过，抗美还说，暖暖人可坏了，自己学习好，就看不起别人，
还有就是每次考完试，都会故意去她爷爷家显摆一下，爷爷奶奶不但给她钱不说，她自己回家还会挨一顿打，都是因为暖暖，她记恨暖暖呢！”
“怪不得，平时从来不见他们家大闺女过来玩，倒是只要石头爹回来，就比谁都积极的往咱这边跑，她这是过来看看暖暖有什么好吃的。
到时候在暖暖爸爸面前哭一哭，是不是就能吃到好吃的”
“你们说是不是”
“不瞒各位街坊邻居说，抗美还真是这样，只要孩子爸回来，她准过来，而且那个嘴不是一般的甜，手也勤快，可不是平时连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在扶的主！”
“还真这样？”
“你胡说什么，我闺女可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这样，你不知道吗？她可是用这一招在我们家骗了不少吃的呢！”
“呸，一点饼干渣渣谁稀罕”
“你是不稀罕，可是你那几个闺女稀罕呀！
老娘可知道，你们家的点心，除了几个儿子能尝点味，其他的你可都拿回娘家了，怎么舍得给自家孩子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