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怨恨
“既然为儿子，那您老就请回吧！别在这里说些没用的话，儿子也不想听！”
“你，你这是在怨恨为娘吗？”
“没有怨也没有恨，只能怪儿子没有，没能让您和爹过上比别人好的日子。
您还是回屋里待着吧！这里真是用不到您，万一再磕着碰着怎么办？您就别在给儿子挑麻烦了好吗？”
“怎么哭着回来了，老子不都是说了吗？老二现在不待见咱们老两口。
你说说你，非得过去自己找不痛快是吧！现在好了，让老二给撵会开来吧！
别忘了，咱们当初分家的时候就和老大两口子说好了，以后由老二养老，你这会要是想去老大家坐坐，我倒是觉着没什么。
可是你要是住在老大家里，不说老大有没有意见先不说，就说老大媳妇恐怕也不会同意。
咱们俩现在还是老实的缩着尾巴在这里住着吧！
好在这个院子是祖上传下来，房本至少还是老头子我的名下，怎么我们俩也不至于露宿街头。”
“老婆子有说要搬到老大家住吗？你在这里瞎叨叨什么呢？
竟说些有的没的话，让老二听到会怎么想，啊！不知道现在老二心里在怨恨咱们两个老不死的吗？
还在这里说个没完呢？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是个哑巴呢？也比说这些强。”
“不是，你是吃枪药了，待着我就一顿乱喷是吧！”
“你说我吃什么了，啊！老娘辛亏一辈子到最后竟然在这个家里，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你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现在连儿子也开始嫌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我怎么就倒了八辈子霉嫁进你们王家呢？
早知道，早知道，可是哪里来的早知道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行了，别哭了，听到没有，你说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听到没有，现在什么事也不没有咱们大孙子工作和将来结婚重要！知道吗？
别再哭了，要不然再耽误家里其他孩婚事怎么办？”
“不哭就不哭，老婆子难道就不知道为了孙子着想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死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是嫌弃我哭声难听吗？
要不是为了孙子，我管你爱听不听。”
“既然不哭了，那就说说吧！这才出去多大一会，怎么就哭着回来了呢？是老二具体说什么了吗？”
“还用我说吗？不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意思吗？
你说我们都是为了谁，现在倒好，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我这心里想想就觉着堵的慌，你说难道是我老婆子真的做错了吗？”
“这个？唉！现在说这些还管什么用呀！
难道就可以回到以前吗？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唉！看着家里这几个孙子我就愁的慌！”
“请问，同志，你们是？”
“你好，王同志，我是咱们清河派出所的同志，我姓赵。”
“原来是公安同志，不知道赵同志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对了，几位同志还是别站在门外了，快进屋坐。”
“不用了，王同志，我过来主要就是公事公办！办完就得回去，局子里还有一堆事要忙呢？”
“那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不过您刚才说要办事？不知道是要办什么事？
您也知道，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老街坊，哪里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公安同志呀？
不过既然赵同志个过来了，需要帮忙的事，您尽管说，就是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可以仔细说说吗？您看咱们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也没有别人，您说您想知道什么吧！我但凡知道的就一定告诉您。”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受周建斌同志的委托，给你们家送来两扇大门！”
“啊？啥？这？怎么可能？
公安同志，您听我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王同志，你刚才说的这件事情的经过，我们派出所都知道，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那这，赵同志，我们？”
“王同志不用这么惊慌，我只是负责带着他们给你们家换个大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两位同志，麻烦你们赶紧给换上，这大晚上的还麻烦你们给送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赵同志，您客气了，不就是换个大门吗？一点都不麻烦，您就放心吧！这门用不了几分钟！”
“就是！”
“赵同志，这怎么个情况，您能否告诉我一声吗？”
“怎么王同志还没看明白吗？我来这之前可都清楚，你们家的这个大门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不用我再多说吧？”
“不用，不用！”
“既然不用说了，那周建斌同志愿意拿出钱来，给你们重新换大门又有什么不对吗？
再说了，损坏别人的东西本来就是要赔偿，周建斌同志提他闺女赔也没什么不对。
至于你们家那个孩子毕竟孩子，也没有给周家造成什么损失，这次也就算了。
不过听说周家的大门被砸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还能被砸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您说的都对。”
“王同志，不是我多嘴，我也是清河人，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没多久，可是就这回来才没多久，就听到你们家的事可不少。
身为老街坊，真是想劝你几句，这不说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看热闹，就是隔壁住着都是自家亲戚，怎么也能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你看看你们家现在，在看看人家现在，这不用别人说，我想你自己也能看出差距在哪里。
不瞒你说，我当初要不是知道你们两家的关系，还以为你们两家是仇人呢？
你看看周同志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你们王家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们家可有四个儿子，这眼瞅着老大今年也快十岁了，用不了十年都好娶妻生子了。
你们家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家里孩子还能娶上媳妇吗？
你们做事就不知道多考虑考虑后果呢？
你说，咱们整个清河谁不知道你们王家都事呀？
你也不看看你大哥为了给他们家老大的事，都快愁成什么样子了。
前两天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白头发了，你再看看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人家有是个什么样子。
你难道也想像他一样吗？
王同志，这家里老人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吗？”
“赵同志，我？”
“赵同志，门安好了！”
“这么快，行，多谢了两位同志。
王同志，我就先走了，人虽说是周同志给请到你们家里来，但是我既然带他们过来，就得安全负责送他们回去。”
“那，您忙，以后没事常过来坐坐。”
“好，没问题。”
“妈，您听，刚才姥姥家应该是换了新的大门，咱们家怎么不也跟着一起换呢？
这可眼瞅着要是再被砸几次，那就真的坏了。”
“他们家换他们的，管我们什么事！
至于咱们家的大门为什么要换，不换，就这样，挺好，省着有的人万一哪天忘了以前做了什么事！
同时要是谁哪天再来砸门，只要被砸坏了，那就让他赔新的就是了。
反正换一扇大门也需要不少的钱，咱们家虽说不差这一点，但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就这样用着挺好，大家也都明白怎么一回事！
省着到时候又有那个不长眼的人，上咱们家门前闹事。”
“还真是，要是样的话，那就先不换了，至少这样用着，还能起到一个震慑作用。”
“行了，赶紧回屋吧！你爸没准一会就回来了。”
“哦！好！”
“孩子爸，你听刚才他大姑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是让我们兄妹三个永远在她面前，就因为他们家的大门抬不起头来吗？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呀！也不是我们挑起的事端，怎么到最后连我们也给怨上了呢？”
“那，这，不行，我得去找她说道说道！
凭什么，这么为难我们家，难道她就这么认为我这么好欺负吗？”
“回来，我得姑奶奶，你觉着事情还闹的不够闹大吗？
看到吗？这两扇新的大门刚按上还没有一个小时呢？
这不就立在这里，知道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不就是新的大门吗？还能有什么门道不是？”
“可不是门道吗？而且这里面的门道大着呢？”
“不是，当家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其实很简单，我大姐夫这是在告诉我们，他不怕事，有本事有能耐就尽管拿出来，哪怕是再来砸门，他大不了把咱们家的门全都给换了。
你没看到吗？刚才这个姓赵的公安同志说的那些话，说是好听在哪里劝咱们，实则是给大姐夫一家撑腰呢？”
“这？那我们难道就吃眼前亏吗？”
“到底谁吃眼前亏，看到没，这个门只换了咱们自己家，大姐家的大门还是那个老样子。
你说是谁在吃亏，你还要去找她说理，你信不信，都不用大姐出来打理你，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给淹死。”
“可是，我？”
“行了，别在这里可是了，收拾收拾回屋睡觉，累了一天不说，今天晚上有闹出这么多事，你难道不累吗？”
“累呀？可是这不是几个孩子都还没睡吗？我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
“行了，你们四个先给老子回屋，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再给老子接着站墙角，反正老子明天也不用上班，有的事时间跟你们耗着来。
老子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
“当家的这？”
“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慈母，要不然到时候你我的境遇，恐怕比咱爹娘还要差。”
“那我先回屋了！”
“回吧！你们四个自己给老子去洗漱去，别让老子发现你们偷懒，要不然有你们好看呢。”
“老头子，大门都还换上了。你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还用说吗？不就是怕别人到处败坏他家闺女的名声吗？”
“要是这样的话，回头我就去……”
“你可拉到吧！人家既然把咱们家的大门给换了，那就说明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恐怕到时候弄得关系越来越江僵，咱们明天你也就别没事在再院子里骂街，要不然到时候让公安同志知道了，一准到咱们家来问话，到时候那才丢脸呢？”
“可是我，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怎么就生了这个祸害出来，谁家的闺女不是向着自己爹娘呀？
怎么到了她就成这个样子了呢？整个一个仇人出来。
老天爷呀？你倒是告诉老婆子该什么呀？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呀？”
“行了，别嚎了，有这个嚎的劲，还不如赶紧收拾一下睡觉。
要是真想嚎的话，那就麻烦出去嚎，反正今天大家伙也没少看咱们家的笑话。
你现在就出去吧！这么多年还没有嚎够吗？
王家的运气就是被你这么嚎没的好吗？搞得家里不管是孩子还是孙子都怨恨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嚎吗？也不怕到时候被老二给撵出来。”
“你个死老头你，你说什么？怨我，怎么会怨我呢？
当初真要轮起来到底怨谁，当年要不是你拦着，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吗？
啊！你现在倒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怨在我身上，你怎么敢呢？
你是不是觉着我老婆子老了，没有外面的贱人看好，就想把我给踢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哼，想把我踢走，门都没有。”
“死老婆子，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外面的人，老子的孙子都是快娶媳妇的人，哪里来的其他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老子看你就是整天没事在家，闲的慌。不是在家里骂街，就是疑心疑鬼。
你说说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还在这里有脸说怨我。
是，当初是我拦着，可是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
再说了，这些年难道不是你站在自家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吗？
怎么现在倒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