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亦土的回忆
“金齐云虽未收其在门下,但他死后,金少掌门继位,却把他收进金剑门。一来金少掌门想试试自己所创的剑法,金剑门虽有不少弟子,但因功力不够,不能试出剑法的真正威力,只能找他,二来也因他与这青年年纪相仿,心下也十分佩服这人的毅力和精神,私下相谈也十分投机。
金齐云死后,金剑门的对头仇家纷纷找上门来,幸有这青年,金剑门才没有垮掉,金少掌门见这青少年忠心耿耿,推为心腹,不久便把自创的剑法拿给此人。谎称此剑是金剑门的镇派之宝,让这人看了后又收回,问他这剑法如何?这人看完剑谱后只呆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说道:‘在下真是井底之蛙,如果金剑门人施出这套剑法与我对敌,尸骨已寒多时了,我如知金剑门有如此厉害的剑法,便是再练剑二十年也不敢上门挑战。’这人说完后又谢过当日金太掌门不出手之恩,金少掌门看了这人的反应,感觉不是作假,心中暗暗欢喜,心想过得几日便把这剑法是自己所创之事相告,让他大吃一惊,之后再把剑法传了于他,当下便把剑谱收好,与青年出去。
金少掌门毕竟年轻,人生经验太少,只凭了一时喜好,铸成大错。与此人饮酒畅谈,直到深夜,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醒,醒来后,习惯的踱到秘室,却发现秘室内一片狼藉,那新创的剑谱早已不翼而飞,金少掌门暗叫一声‘不好’,出去找那青年,却听门人说昨夜便已出了金剑门,门人问他为何深夜出去,那人说家中来了急书,老母病危,回去探望。金少掌门追悔莫及,叹口气回转秘室,却发现桌上原来还有那人所留的一信,打开一看,不由又是一惊,那信上写道:
多谢金兄月余照顾,又把弟托为知己,但弟却愧对我兄,弟一直相欺于我兄,假名木之后,弟本名林道先,乃是之前武林中‘天海飞蛟’林正名之子,先父之名你或有耳闻,不错,便是死于令尊之手的‘黄河三蛟’之一的林正名。弟亲眼看父亲被杀,但却无力相救,弟指天为誓,定报父仇,灭金剑门。否则枉为人子,受尽天下酷刑而死,但弟十年练剑,仍是不敌金剑门的一个平常弟子,本想一死了之。但死也要受尽天下最痛苦的酷刑而死,于是便带着一半不甘的寻死之心和一半的希望跪于金剑门前,每日自刺一刀,如果便这样死于仇人门前,当然是最痛苦最屈辱的死法了。但天不怜见,竟叫金齐云先死,我这仇终是不能报的完全了。但也幸的如此,才得以进入金剑门,蒙兄厚爱待为股肱,又以金剑门重宝让弟相观,知兄乃是有重托金剑门之意。弟非草木,哪能无情,父仇不能不报。唯恐相处日久,深恩难报,是以只好私取剑谱,远走他乡。
弟迟则一年,快则半载,再来相访,以尽为人子之责任,留书一封,告知前因后果,望兄见谅,特此告知,以报兄之大恩一二,弟如报不了仇则罢,如幸报大仇,也定当自残一臂,以谢我兄。
弟林道先百拜
金少门主看完信,一时百感交集,待的平静后一想,金剑门本就岌岌可危,父亲死讯已经传到江湖,仇家不久定会大批找上门来,便是过得了林道先这一关,以后的困难还多,自己又不能习武,而自己的几个师叔、师兄都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看来金剑门是时候解散了。待的以后有机会再图复兴吧!”
“于是,江湖上曾经显赫一时的金剑门便就此湮灭。”金亦土讲到此,仰天长叹一声:“金剑门呀金剑门!你何时才能再次重新屹立于江湖?”双眼隐现泪光。望向屋顶,久久无语。众人也俱无声息。
良久之后,金亦土才打破沉寂,端了凉茶冲白荷与辛寒玉道:“来、来大家喝茶。”雷鸣换下金亦土的凉茶,重新倒上热茶,才道:“师傅,原来我们的门派是金剑门呀?师傅就是金少门主吧?师傅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练功,一定要让我们的金剑门再振雄风,当然还要杀了那忘恩负义的林道先,抢了他那武林盟主的位置,让师傅你老人家去坐,你说好不好?”
金亦土双目含泪,道:“好孩子,很好,你很有志气,但是为师老了,而且又无武功,怎么能坐武林盟主的位子,现在的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老一辈便要退出这个大舞台了。”
金蝉道:“爹,您不是已经治愈了自己那病症了,可以修习内功和剑法了吗?而且,您也不是太老,您今年不是才五十三岁吗?怎么能说老呢?姜子牙七十才出山,佐周武王打天下,创下大周七百年的江山。您比姜子牙还小着十七岁呢!以爹您的智慧,再加上对剑法的了解,不用三年,便能成为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到了那时,武林盟主如何做不得?”
雷鸣也在一旁道:“是呀! 师傅,而且您又精通医理,还可以以药力来增加功力,内功剑法一成,天下还有谁是您老人家的对手。”
金亦土被二人说的精神大振,哈哈笑道:“ 哈,是吗?唉!我也不求武功天下第一,我只求武功能胜过林道先便心满意足啦。”
金蝉道:“爹,女儿已打定主意,只要金剑门不能重新立足于江湖,女儿便终身不嫁。”话说的斩钉截铁,说完这句话,斜眼向凌绝顶望去。金亦土哈哈笑道:“傻孩子,说如此傻话,金剑门能不能重现江湖与你嫁不嫁人有什么干系了。我便你这么个宝贝女儿,你不嫁人,金剑门可真的要绝后了。”金亦土说着话,也侧目向了凌绝顶瞧去。
凌绝顶拱手施礼:“师傅,弟子今日便在此起誓,有生之年定要光大我金剑门,否则便叫我凌绝顶不得好死,死后也下十八层地狱,受……”金亦土抬手止住凌绝顶的话,道:“你乃金剑门掌门大弟子,光大金剑门理所当然,却不必发什么毒誓,好啦,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刚才答应两位贵客,要把那修改过的太清剑法传于二位,绝顶你便在此处演示几遍┅┅。”金亦土正说话间,突听几声呻吟自隔壁传来,停下话语,凝神细听,惊道:“不好,此人内伤未复,更加外伤,筋骨俱残,又恐惊过度,还有营养不良,啊!恐怕再难活过半年,此人是谁?怎会来此?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病况?”
雷鸣急忙道:“啊!师傅,是我们半路上救下来的一个武林人士,见他身患如此多的病状,知师傅向来喜欢医治疑难杂症,是以便带了回来,请师傅一展神通。”雷鸣话还未说完,金亦土便冲了辛寒玉、白荷二人一拱手,急冲冲的转入内室,去看那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