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曾家付出的代价
这次卖丹药，得了三千块下品灵石。
纪沫之前卖掉的所有丹药，加上这次的，总共也就只得到了两万五千块下品灵石。
卖了丹药，纪沫又去了一家家收售灵药的店铺，花了三万块下品灵石，购得一批灵药，打算回去继续炼丹。
最后，当然是少不了去酒楼吃喝一顿，消遣一番。
纪沫原本是要去一家之前去过几次的酒楼，却在半路上发现了一家刚开的酒楼。
这家酒楼的规模颇大，看上去很有档次。
“曾氏酒楼……难道是那个曾家开的？”
纪沫怔了怔，随即走进了这家酒楼。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在这家酒楼里，竟是真的遇到了一位曾家人，而且还是老熟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昌国曾家的曾月华！
一晃五年，如今的曾月华并无太大变化，算起来，她也已年过半百，但她在比较年轻的时候便就晋级筑基期，拥有两百年寿命，在一百岁之前不会出现容颜衰老的情况。
纪沫认出了曾月华，后者并没有认出他。
此时的曾月华是曾氏酒楼的掌柜，很忙。
“有雅间吗？”
“有的，有的！前辈请随我上二楼！”
跑堂伙计将纪沫带到了曾氏酒楼的二楼。
纪沫在一个雅间里坐下，点了一坛金葵灵酒和几样菜肴，然后对跑堂伙计吩咐道：“等你家掌柜得空，请她过来坐坐，我与她是旧识！”
“好的，好的！”
跑堂伙计随即走出雅间。
酒菜很快上齐，纪沫边吃喝边等待。
半个时辰过去，曾月华才来到这个雅间。
站在雅间门口，她对纪沫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纪沫对自己的相貌进行了掩饰，但她还是认了出来。
她默默的关上了雅间的房门，挥手布置了一片隔绝神识窥探的禁制。
“月华小姐，请坐！”
“纪道友，咱们还真是缘分不浅呐！”
曾月华坐了下来，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坛金葵灵酒，一边倒酒，一边接着说道：“五年前，月华给纪道友不断传讯，着实是身不由己……”
“我明白！月华小姐在传讯时的语气很反常，显然是在提醒我！”
纪沫打断了曾月华的话。
“并不是我有意提醒纪道友，而是我当时受了御兽宗强者的迷魂术影响！”
曾月华接话说道。
“是我连累了你们！”
“谈不上连累！”
曾月华摇了摇头，“在春山秘境内出现冲突太正常了，纪道友以炼气期极境的修为出手，那些修仙大派的天才抵挡不住也很正常！”
“是我们曾家主动将进入春山秘境的名额卖给了纪道友，我们应当承受这样的风险！”
“还好的是，纪道友并未留下确凿证据！”
纪沫端起酒杯，跟曾月华对饮一杯。
“御兽宗的强者没有让你们立誓配合他们继续缉拿凶手吗？”
放下酒杯，纪沫问道。
“怎么可能不让呀！”
曾月华苦笑道：“除了我之外，我们全家所有人都被迫立誓，一旦发现你的行踪，立即向御兽宗或乾坤宗禀报！刚才听伙计说，有旧识邀请见面，当时我就猜到了所谓的旧识便是纪道友你，如果我也立誓了，那么我是不会过来的！”
“跟我想的一样，月华小姐既然来了，就代表并未向御兽宗或其他修仙大派的强者立誓！”
纪沫接了一句，而后又疑惑问道：“月华小姐不肯立誓，对方为何没有痛下杀手？”
“一来，整个曾家只有我没立誓，影响不大！”
曾月华解释道：“二来，御兽宗强者对我施展过搜魂之术，知道我对你了解不多，还知道我曾立誓绝不出卖你，我有不对他们立誓的缘由！”
“杀我，算不上是对你的一种报复，反倒会落下滥杀无辜的骂名，不杀我却能彰显他们的宽仁！”
“三来，为了买我的性命，我们曾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贩卖进入春山的名额要受到惩罚，再加上买我的命，我们曾家总共付出了两百万块下品灵石！”
“毕竟有一个家族要养活，还要供应家族里许多修仙者所需的修炼资源，两百万块下品灵石，我们根本拿不出来，只能分批缴纳！”
“百年之内必须缴清！”
“在这一百年内，我们曾家的修仙者能得到的修炼资源会少得可怜，人心必然离散，即使撑过了这一百年，我们曾家的整体实力也会大幅降低，甚至彻底没落！”
听到这里，纪沫叹息一声，“现在肯定有很多曾家人埋怨你吧？”
“是啊！如果我立誓了，我们曾家可以少缴纳一百万块下品灵石，有不少曾家人觉得，我的一条命根本不值那么多灵石！”
曾月华又苦笑了一声，“我在曾家已经没法安稳待着，所以父亲在这里开了一家酒楼，让我过来掌管！”
“原来如此！”
纪沫自然也清楚，维系一个修仙世家不容易，曾家赚取灵石的产业虽多，但整个家族的开支也很大。
两百万下品灵石的巨额支出，足以压垮曾家！
纪沫记得，曾月华对自己立的誓言，只是不向别人透露他的炼气期极境的秘密罢了。
可以想到，曾月华不对御兽宗强者立誓，承受了何等压力。
“纪道友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个曾家人！”
曾月华再次举杯，邀纪沫同饮。
“不放心的话，我就不会主动请月华小姐过来了！”
一口喝了半杯灵酒，纪沫放下酒杯，然后取出了两只玉盒。
一只玉盒里装着一颗成熟的寿元果。
另一只玉盒里装着一颗成熟的水灵果。
看到两只玉盒里的两颗果子，曾月华自然而然的露出了讶异神色。
“就是为了争抢这些高品级灵药，才让我惹上了那些修仙大派！”
纪沫将两只玉盒推到了曾月华面前，“这两颗果子，是我的一番心意，月华小姐拿去自己服用，不能卖了！”
“我知道不能拿去卖了，毕竟它们是出自于春山秘境，如果是别人卖它们，未必会惹出什么麻烦，我不行！”
曾月华先是点点头，然后又道：“但是，它们太贵重了！若是在以前，我可以花灵石买下它们，即使开价低一些，至少也会让纪道友太吃亏，可如今……”
“我刚才说了，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不收灵石！”
纪沫截话说道：“不论月华小姐接不接受，我都会留下它们，咱们来日方长，希望咱们都能晋级金丹期，能在修仙的道路上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