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余绒来了
最后是晓晓把人都轰了出去,并让他们非重要的事不能来打扰,然后亲自守着昏睡不醒的裴之曲。
用从酒店借来的额温枪隔六小时就给裴之曲测一下体温,这是第二次给她测。
体温夸张到了四十二摄氏度,晓晓心下一惊,用手背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的确是发烧了,但没有额温枪上显示的这么高。
晓晓退出房间,打算再去找个传统体温计给裴之曲测体温。
之前潜水救人耗费了太多体力,凌卿昏睡了几个小时才醒过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指尖发呆。
见晓晓出来,赶忙上前:“之之她还好吗?”
晓晓:“放心,之之的伤口只要在愈合就一定没事,你看见宋格了吗?”
凌卿指了个方向:“刚才见宋医生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好,谢谢,那请你先照看着之之,我待会儿再来。”
说完,晓晓也出了酒店房门,先上顶楼去找宋格,结果看见他在楼下小道旁边,正跟一辆面包车上的人说什么。
她转身跑下去,碰见宋格拎了一个医药箱,正往楼上走,她惊喜地停住脚步:“宋格,谁把药箱送过来的?”
宋格避开晓晓伸过来的手,示意她往回走:“我来拎就行,我们义诊那个镇的镇长送过来的,体温计还有两只新的,你拿去给裴老师测一下腋温。”
晓晓松了一口气,手肘碰了碰宋格:“你也觉得之之体温不太对劲?”
“嗯,四十几度脑子都得烧坏,还是多测一下保险一些。”
所以量过体温后他就立即联系还留在镇上的同事,托人送药箱过来,但没想到是镇长亲自来的。
镇长还问宋格怎么在半山酒店来了,他只说这边遇见个病人,临时过来的。
晓晓和宋格两人一路交谈着工作上的事,进入房间后,看见米砼几人又出现了,正坐在客厅背对着落地窗直播。
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宋格二人避开镜头先进房间去,然后随时把控着直播间的节奏。
捉鬼小分队唯独裴之曲的直播间一直没开,就有粉丝追问是不是她出事了。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告诉大家,四人和节目组商量好口径,说她今天不小心摔倒然后撞到头,医生嘱咐她卧床休息。
粉丝们当然很关心裴之曲严不严重,但四个人坐在一起,即便有意料之外的问题,也能马上应对。
正好宋格从房间里出来,工作人员上前问他可以不可以帮忙解释一下“裴之曲确实是摔到头眩晕需要仰卧休息”这个理由。
酬劳是可以让他免费做一个宣传,宣传内容他自行决定,只要不违规,节目组都可以接受。
宋格也明白事情的严肃性,点点头,坐到漆与梁旁边,耐心地解答一些有关专业的问题。
这件事情顺利遮掩过去,在房内给裴之曲测腋温的晓晓也放下心里的石头。
三十九点八度,虽然是高烧,但也比四十几度来得好。
果然是酒店额温枪不太好用。
当晚又测了一次体温,降到了三十八度,期间裴之曲又冒出大量的汗,晓晓和闻丘、凌卿配合着照顾她。
总算在凌晨快三点的时候,等到了裴之曲体温回到正常数字。
可没多久,见裴之曲嘴唇惨白,一测体温,她们才发现竟然降到了三十五度。
米砼和漆与梁也没怎么睡,随时听候差遣,要去拿点什么东西总是往返跑得很快。
没人有怨言,因为都知道,此刻饱受煎熬的裴之曲比他们任何人的感知都要痛苦得多。
裴之曲昏迷前最后说的那个“yu”字,凌卿苦想了好久,沉思中不自觉地念出这个字眼,被晓晓点破。
“你是说余家?”
凌卿不解:“为什么说是余家?”
晓晓给裴之曲掖好被角,小声说道:“余家小少爷余绒,是之之的粉丝。之前我一个朋友去给余家作画,之之也有去,余夫人对她感觉还挺好的。
对了,凌卿,你为什么不愿意签给余莱娱乐啊,多好的机会,签了这家娱乐公司,你的资源肯定比现在好得多......”
凌卿勉强一笑,没答这个问题。
拿起手机翻找余夫人的微信,她犹豫一秒,又退出微信,改为上网去搜查余绒这个人。
如果他是裴之曲在生命垂危之际最为相信的人,她觉得余绒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那可以上网搜索一下,一是看他对别人的态度,二是看他的人品,三当然希望能看出他和之之是不是同道中人。
还没翻几下,就看见了那条余绒亲自下场怼冯可乐以及她粉丝的微博,最后一条的“永不再有任何形式上的合作”看得凌卿痛快极了。
确认了余绒的粉籍,凌卿也就不再犹豫。
...
余夫人接到裴之曲受伤的消息是早晨快五点,得知现场有医生在,她便承诺会立即派人去接他们,同时还会让余家名下投资医院的医护前往。
能去的都是嘴严的,但余夫人做事严谨,依旧跟每人签下了保密协议,确保今天不论看见什么都不会外传。
安排好这些,她赶紧把这事告诉余绒,让他和医护人员同时前往半山酒店。
一听裴之曲受伤昏迷不醒,余绒惊得瞌睡全无,顾不上问其他,他立即就起身收拾,等待医护人员准备出发。
得知半山酒店顶上没有停机坪,一行人只好坐车前去,抵达时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
下了车便匆忙赶往他妈转发给他的房间号,套房门没锁,一进门就瞧见五对黑眼圈瘫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偶像或演员该有的气质。
都是在娱乐圈混的人,加上自己管理着余莱娱乐,这几人小有名气,余绒还算眼熟,生疏地打了个招呼,就转头被凌卿领进了里面的房间。
那个见到他会露出八卦玩味眼神的之曲仙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任旁人给她擦脸。
换做以前,她早就嫌弃得跑开,并大喊“我自己可以做到的不用你帮忙”。
余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一想到母神得知裴之曲伤到要卧床养病后扑头盖脸而来的责骂就觉得头疼。
他拉过两张椅子,一张推给凌卿,一张自己坐下:“昨天发生什么了,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