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和他的计划一模一样
阎阜贵喝的晕晕沉沉。
头像沉重的包袱。
抬都抬不起来。
听到这话也发不出来一丁点儿声音。
何雨栋想他的酒量也就如此了。
这瓶酒是他买的陈年高粱醉。
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
阎阜贵巴不得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这样何雨栋提起这件事。
他也有的躲避了。
何雨栋当然不能如他的意。
她站起来看到三大娘正在厨房忙活。
阎阜贵在他对面醉的不省人事。
和他的计划一模一样。
他几步走到房间。
在衣柜的最底层轻易地翻到。
那个专门用来记录的本子。
他揣着出来。
趁阎阜贵还没抬起头来。
迅速地翻了几下。
果然。
先把装修风格连同买家具的市场问清楚了。
写的明明白白。
何雨栋冷笑了一下。
世间千万个成功方法。
偏偏选了最无能最笨的。
心里千万个想法。
最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
挣扎着在底层。
和可怜的自尊心合在一起。
最终变成这样也是可以预料。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顺利。
心里竟然有些安慰。
三大娘端着一大锅鸭子走出来。
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她看到阎阜贵醉的样子。
骂了一声没出息。
然后又转过来笑着和何雨栋说话。
“他呀喝酒不行,雨栋兄弟,坏了你的好兴致吧,没事儿,吃鸭子。”
“我不吃了三大娘,我还有事,让三大爷好好睡一觉吧。我看他也累了。”
“你不吃了呀。”
“对。”
三大娘站在原地目送何雨栋出去。
转头看了看阎阜贵。
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低头看了看刚炖好的鸭子。
暂且放下了心里的不安和疑虑。
坐下吃了起来。
阎阜贵在睡梦中梦到儿子跪下来求自己救他。
儿媳在旁边涕泗横流的。
还一边骂着自己。
阎阜贵蹲下来想抬起儿子的头。
好好问问他这是怎么了。
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面前的人怎么也不抬头。
怎么问都不说话。
于莉骂得是什么他也听不清。
总是害怕地想往回钻。
好像离开这里一切就能结束了。
可是不然。
他往回一走。
撞到一个人。
他回头想看清那个人的脸。
却怎么也看不清。
像是一个有文化的。
穿着熨的服帖的衬衫。
手上没有一个茧。
还很有礼地问他没事吧。
他摇摇头继续转向走。
那人又堵在他面前。
这回阎阜贵急了。
狠狠抬起头来问那个人。
你要干嘛?
干什么不让我走?
那人也不回答。
阎阜贵感觉眼前的场景快把他吞噬了。
有人不停的哭。
有人不停的骂他。
还有一个不让他走的奇怪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横冲直撞地来回走。
仿佛一定要走出去的坚定。
疯了般地四处冲撞。
终于眼前的光亮了亮。
“老婆?”
三大娘愣在原地。
阎阜贵这么多年没这么叫他了。
今天又是发的什么疯?
“干什么?吃晚饭了你还不起?”
他抬头看看四周。
恍如逃出什么深渊。
家里从未如此让他感到安心。
“还好。还好。”
他说道。
“怎么了这人?”
三大娘摇着头走开。
阎阜贵摸着自己的胸脯。
一下一下顺着气。
还好逃出来了。
那可真是一个真实的噩梦。
他走出房间。
儿子趴在桌子上吃中午的那只鸭子。
头都不抬一下的沉醉。
吧嗒着嘴。
于莉推他一下示意他别这样。
阎解成和听不见一样。
阎阜贵坐下。
看到自己儿子的样子。
暗暗后悔刚刚梦里自己心疼地蹲下安慰他。
这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模样。
说不准哪天真的会犯什么错来求自己。
到了那个时候。
自己定要狠狠推开他不让他拖累自己。
否则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谁让老阎家遗传只到他这里。
儿子就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
一事无成的东西呢?
他敲了一下阎解成的头。
惹来一个懵懂又厌恶的眼神。
“你俩要不离开这里躲一躲算了。”
“谁俩?”
“我说你和于莉。”
“为什么?我俩干什么亏心事了?”
“啧。你昨天因为什么和人家吵架回家的。”
“哎,那事啊。不就是您老的计划被捅破了和人家撕破脸皮了吗?”
“是啊。人家会就这样放过你了?”
“不然还要怎样?追杀我啊。”
阎阜贵看着儿子玩世不恭的混混样子。
叹了一口粗气。
“反正你最好别那么嚣张。别和梦里那样。”
“梦里?梦里我哪样了?跪在地上求你救我?哈哈哈。”
阎解成哈哈笑着。
眼镜眯成一条缝。
阎阜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低低怒吼。
“我就是梦到了。我不会害你的,你小心点吧。我不会救你的。”
儿子不为所动。
阎阜贵此时才终于觉得自己是一个绝望的父亲。
不管如何骗自己并不关心眼前这个儿子。
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深渊。
深渊再深渊的时刻。
他有一处地方被抓紧了。
紧紧萎缩着的。
显露出许久未见的父爱。
“好吧好吧。。。可我不会救你的。”
阎阜贵继续说了这么一句。
背着手就出去了。
一口也没吃下。
他觉得要出去找何雨栋。
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要去找他求情才行。
来到何雨栋家里。
冉秋叶依旧在家。
除了她。
没有别人。
阎阜贵更急了。
他必须要快点找到何雨栋求情的。
这愿望越来越激烈。
“他今天出去了没再回来。嗯。。。早上就出去了。”
冉秋叶想了想回答。
“那他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不问这个。”
阎阜贵也顾不上回答。
转身就走了。
走得很慢。
走的很迫切却怎么也快不起身子的样子。
冉秋叶有些想叫住他告诉他可能在市场或者饭店。
想了想又没有叫住。
只是疑惑了一下。
阎阜贵走到外面。
举目四望。
没有可以去找的地方了。
但他急切的不得了。
踱着步来回走。
总能等到他回家吧。
过了一会儿。
日落从远处落下。
余晖最后撒向大地。
橘黄裹满了四周。
他看向远方。
被光包围着的。
还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