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拜锦堂为师
锦堂大师给白离雒去除寒气,用了七天的时间,七天后,白离雒已经可以正常的下地行走、吃饭和短暂的散步了。
只是想要修复白离雒身子的底子,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过去这些时日,锦堂大师这样一位心明眼亮的高人,也看到了白离雒的很多优点,进而,他和白离雒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你可会武功?”问这句话的时候,白离雒在院子里散步,锦堂大师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晒太阳。
“王爷教过我轻功,我会跳舞,筋骨软,所以学的也快一些。”白离雒回答着锦堂大师的话。
“你一男子,虽然身量小些,但是哪有男子善舞的道理?”锦堂大师对白离雒的话疑惑不解。
“大师难道不知道?我自小被生母扔在了京都慈幼局的门口,之后年纪大一点了,慈幼局的嬷嬷就把我送进了长春院当小倌,还好我擅长舞技,所以可以只表演,不接客。王爷也是和我在长春院相识的。”
白离雒的一番话,听的锦堂大师简直无语,熙儿怎会看上一个青楼小倌!
“那你,从未识文断字,也不识礼仪?”
“不,我认字,也知礼数,而且我也通晓一些医术和仵作之术。没离开京都之前,我在开封府任仵作,也破了几桩案子。”
“仵作?你还懂医术?”锦堂大师无法理解,一个苦出身的青楼小倌,是从哪里学的?
“是,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所以在慈幼局的时候,每当嬷嬷派我出去乞讨赚钱,我都会去学堂偷听学子们学习。慢慢地我就识文断字了,自己又攒钱买了许多医书看,像《洗冤集录》我都看过,前些日子还得到了一套《封诊录》,但是还没来得及看。”
“你居然知道封诊式?”锦堂大师对白离雒所知所学感到甚为惊讶。
“是,意外遇到一个封诊式传人,相谈甚欢,遂将书录借给我抄录学习了。”白离雒很坦诚,一五一十的说道。
“可否将封诊式的书籍拿给老夫一观?”锦堂大师提出这个要求,把白离雒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白离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屋把书籍拿了出来。
锦堂大师翻看着这些书籍,边看,边对白离雒说:“你可愿意跟随老夫学习医术?熙儿虽武学造诣极高,但是却对医术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既然可以自学且得到封诊式传人的认可,那你亦可成为老夫的传人。”
白离雒听完这一席话,犹豫半秒都没有,噗通一声直接就跪下了:“徒儿白离雒,见过师父!”
这一幕,连暗七都没有想到,锦堂大师明明是看不上白离雒的,可现在却要收他为徒?
就这样,不利落成为了锦堂大师的第二个徒弟,专职学医术,锦堂大师这么做,一是因为他觉得白离雒一定能学好,再一个,白离雒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差,学医可以让他学会治自己。
白离雒还特意手书一封派暗卫传给了澹台靖熙。
澹台靖熙看到信之后,非常的高兴,高兴白离雒获得了师父的认可,也高兴白离雒的身体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澹台靖熙在五福镇已经待了三天了,他早已准备好了都要订购哪些兵器,只是这黑山寨迟迟都没派人来拿单子。
澹台靖熙派来宝偷偷跟踪林榭,发现林榭出了寨子,去了别的地方。
收了澹台靖熙银票的第三日,林榭带着一队人马,带着众多的礼品,一起去了一趟曲岩寨。曲岩寨距离黑山寨差不多有两日的脚程,因为并没有事先通知,林榭一行人去到了曲岩寨之后,曲岩寨大当家的曲闵过了一个时辰才来寨门前迎接林榭。
“林兄!”
“曲兄!”
“曲兄一看就是贵人事忙,我在这里等你一个时辰了才看到你人影,实属不易啊!”
“林兄见笑了,刚才寨子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出来晚了,还请林兄见谅!”曲闽也不是个占山为王的莽夫,西北这一带的有矿产的寨子,当家的都是有头脑有见解,懂谋略的人。
背后的这个大老板还是有手段的,用人也十分的讲究,可他就是忘记了一点,有头脑的人容易有异心,就比如林榭。
进入到曲岩寨的聚义厅,林榭先送上了自己准备的一份厚礼,这礼物花了林榭百十两银子,给他心疼了好长时间。
“林兄为何送给我如此重的厚礼?“曲闽一看林榭这架势,便知道林榭有求于他。
“这……曲兄可否与我单独聊聊?”看着林榭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曲闽即可屏退了左右,偌大的聚义厅里,只坐着林榭和曲闽两个人。
“林兄说吧,四下无人了。”
“曲兄,我想向曲岩寨买一些铁矿石。”
“可以呀,这事儿向老大禀明了么?”
“不想让周围人听见的主要原因,便是此事要瞒着老大……”林榭虽然吞吞吐吐,但最终也将话说了个明白。因为他听说,这曲闽不服老大管束已经很长时间了,私底下也没少抱怨过,因此他在选择寨子的时候才首选了曲岩寨。
“林兄,你这是何意?你想要我背叛老大,你是不是私下接了什么交易?”曲闽的语气严肃认真,心里却乐开了花。
刚才林榭在外面等那一个时辰,他就是在忙私矿的事儿。开出来的矿本来找好买家要卖掉,都拉出来装车了,摆的整整齐齐却被林榭给打乱了阵脚,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那些矿石都藏了起来。
“林兄,你是想,私自卖矿,不告诉老大?”做这种生意,风险共担,话得说明白。
“难道,曲兄不想?”林榭挑挑眉毛,露出一丝笑容。
“我是从没有过背叛大哥的心啊,天地可鉴!”天地?有功夫管他一个小小的曲闽么?
“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一单大生意,不告诉老大,我们能吃得盆满钵满,而不像现在,老大吃肉,我们汤都喝不饱。”林榭终于还是将话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