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十三02,演练51
离开的路上，今泉还特地让威斯曼戴上了手铐。
走在前面带路，今泉平静的外表下心脏疯狂鼓动。
可怕可怕可怕……
差点就没记起来这个人的名字。
今泉眼神空洞，毫无神采的眼睛莫名有着骇人的威压。
想到去高层瞎掰扯的时候，今泉就一头黑线。
叭叭了半天这个代号成员的嘴硬，一问三不知，嘴都说干了才给了一个名字，还不是全名……
不先说别的，今泉眼眸微阖，眼底的杀意被尽数掩藏。
今泉的底线一直都是自家幼驯染们，若不是二月恰好挡在中间，penicillin(盘尼西林)真的能活下来吗。
轻轻摇晃脑袋，今泉把不该出现在“今泉遥”身上的情绪甩掉，下一秒，他仍然是好友们认知中的“今泉遥”。
虽说萩原千速已经被救下，但是今泉还有点不放心。
他总觉得小久川爱子还有后手。
今泉本来以为penicillin（盘尼西林）这个人是“智脑”的存在，但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今泉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没猜错，但猜的也不完全对。
威斯曼确实有点小聪明，但那点小聪明还不足以他完美的处理二十多人。
等等。
今泉的眼睛不可遏制的睁大，他有了一个自己不愿接受的猜想。
平复心情，今泉开口：“一月他们到了吗？”
二月听的一愣，随后道：“这就联系他们。”
这是今泉临时的安排，二月只能祈祷一月他们还没离开。
今泉示意二月避开威斯曼通话，但二月无法放心今泉和威斯曼独处。
背对着威斯曼，今泉用口型直接命令二月离开。
二月咬咬牙，权衡再三后还是默认了今泉和威斯曼的独处。
“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今泉仍然是背对威斯曼。
威斯曼忌惮的看了眼二月离开的方向，试探的开口：“只是临时的同伴。”
“昨天有人审问你吗？你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没、没有，昨天根本没有人来审讯我，我在候审室待了一晚上而已。”
“前天呢？”
“…前天昏迷，躺在医院里，直到昨天中午才来的候审室。”
“再问一次，你和小久川爱子是什么关系。”
今泉的手指缓敲轮椅的扶手，每一次的叩击都像是敲在威斯曼的心上。
“想好再做回答。”
敲击的声音格外扣人心弦，威斯曼也顶不住心理上的压力，选择了改口。
“情人，我们是情人关系。”
今泉保持沉默，心底对威斯曼的感官再次刷新。
案件的发起者，绝对不是这个人。
那么人选还剩两个，小久川爱子，小鸟康。
见今泉仍然是沉默，威斯曼只觉得自己被无形的压力捏住了心脏，血液凝滞，无法呼吸，甚至隐隐有着窒息的痛苦感。
威斯曼突然发癫，还算帅气的形象，被毁的一塌糊涂。
“都是小久川爱子的主意，你要相信我！”威斯曼嘶吼着，他不断退后，直到撞到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干，我只想拿到一个代号。”威斯曼的模样很是狼狈，明明外表是光鲜亮丽的，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滑稽又可笑。
哪怕是华丽的衣装，都没能拯救他上不了台面的卑劣。
通完电话的二月急忙赶回，看到威斯曼阴暗爬行扭曲的模样，二月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骇然。
见二月果断抽枪，今泉抬手制止。
“到了吗？”
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威斯曼，二月不情愿的收回枪，重新来到今泉的身边。
“接应的人已经到门口了。”
二月联系一月的时候，一月和赤井秀一刚刚离开警视厅，再次折返用不到5分钟。
“嗯。把人带过去，你和一月换一下。”
二月果断应下，带着笑容的脸缓慢转向地上的威斯曼。
威斯曼被看的心惊，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
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威斯曼垂着脑袋跟在二月的身后，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呈现败犬之姿。
目的姑且算是达成，今泉原地等待着，又折返回到候审室。
“已经送走了，可以起来了。”
随着今泉的话音落下，地上了两具尸体磨蹭着站起了身，他们是警方的人，更准确一些，他们是警察厅公安的人。
“多谢今泉顾问的配合。”脑门上顶着个血窟窿的公安对着今泉敬礼，眼神坚定又透着几分崇拜。
“先去处理一下吧。”今泉盯着他们眉心的血窟窿，心里也犯嘀咕。
唐阿姐的国家莫非真的修仙？这是妆造吗，这简直就是魔法，嗯，仙法。
“是！”
这两个人是警方提前去唐女士的诊所安排好的，公安那边总算是动了一回脑子。
待两名公安离开，今泉自己操作轮椅来到了审讯部门口，刚好和一月碰头。
一月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今泉，确定今泉从头到脚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后，一月暗骂了一声千灯二月。
那个混蛋竟然真敢留少爷一个人。
违背命令，大不了就是去南极挖石油……千灯二月，这个小鞋你穿定了。
一月一板一眼问道：“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安排吗？”
今泉点头，随后开门见山：“hagi呢？”
一月：“昨天分开后就没有和萩原少爷进行联系了。需要我现在调查萩原少爷的行程吗？”
“嗯。”今泉低着头，开始拨打萩原的联络器，意料之内的拨打失败。
接到指令，一月干脆席地而坐，抱着手机埋头输出。
今泉没有闲着，他在对比线索，还有纠正对不上以及有怪异点的地方。
hagi和他说千速姐失踪，那之后自己就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没有再和hagi联系过。
仅仅一天没联系……
今泉皱着眉，回忆他和小久川爱子会面时的异样点。
嗑瓜子。
聊天。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等等，哪里都不对吧，小久川爱子叫他就是去唠嗑的？
虽然后面有炸弹，但是那个炸弹比起是用来杀自己的，更像是小久川爱子自己用来毁尸灭迹的。
毁尸灭迹？
今泉的手脚发凉，不好的预感再次笼罩心头。
——当时和自己联系的时候，hagi是在哪？hagi又是怎么知道千速姐失踪的？明明平时几个月不联系都是正常的。
一月不愧是今泉手底下能力最强的黑客，查到萩原的行踪易于反掌。
一月报了一串地址，但就这个地址，让今泉的心都凉了半截。
是昨天他和小久川爱子会面的地方。
一月：“最后一个信号点就是这里了…少爷？少爷？”
一月抬头看今泉，被今泉满脸的恐慌吓了一跳。
忙起身抱住今泉，一月轻拍今泉的背，尽可能的柔和自己的嗓音。
“怎么了少爷？冷静一下…来，深呼吸。”
今泉抓住一月的衣服，低着头，任由泪水滴落。
“又下雨了，少爷，我们先去避雨。”一月拍拍今泉的背，但今泉捏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没有办法推今泉离开。
看了眼廊下的木椅，一月干脆直接抱起今泉，抛弃了轮椅。
到了廊下，今泉已经平复好了心情。
哪怕脸上挂着泪痕，脸庞稍显稚嫩，今泉还是平淡的下达着命令。
“去调查hagi现在在哪，同时接手公安的人，刚才的那个地址，带人搜查一遍。”
“现在就去。”
“威斯曼的资料查过了吧，他在东京的所有歇脚点整理好发给我。”
一月用袖子擦去今泉脸上的泪痕，转头踏进了雨幕里。
坐在廊下，今泉看着自己脚上的绷带沉默。
忘记穿鞋了。
没有人服侍，他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今泉遥啊今泉遥，你到底能做好什么。
今泉直接踩在地上，不知道是否是心情的影响，本该钻心刺骨的痛感并没有在大脑皮层形成。
踱步两下，今泉看了眼天空，同样干脆的踏进雨幕，和一月离开警视厅的方向不同，今泉是往警视厅主楼走的。
浑身狼狈的从雨里走出，今泉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呼出一口冷气。
很难想象，偌大的警视厅，一路走来竟没有遇到一人。
又开会去了？
今泉嗤笑一声，迈着毫无知觉的腿往电梯走。
其实他随便抓个人就行，只是没想到一路走来没见到一个人，只好亲自去“捡装备”了。
推开黑田兵卫的办公室门，今泉看了眼坐在黑田警视办公椅上的人，三两步走上前，准备打boss爆装备。
友成信胜从文件堆里抬头看今泉，见今泉一身狼狈，友成信胜笑眯眯的脸上少有的带上了茫然。
今泉开门见山：“配枪借我用用。”
乐呵呵的递出配枪，友成信胜边活动酸痛的手臂边看着今泉熟练的检查弹匣。
确认无误后，今泉转身就往外面走。
友成信胜：“今泉小友，要不要带把伞，还有穿双鞋。”
雨下的很大，隔音不错的办公室都能听到外面的声响。
友成信胜指指今泉的脚踝，摇摇头开口道：“年纪轻轻的，着凉了会不孕不育的。”
今泉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他。
被看的有些发毛，友成信胜弱弱的举起钥匙，干笑道：“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嘛。”
今泉重新来到友成信胜的前面，拿过了车钥匙，随后一音一顿，配合道：“哈、哈、哈。”
友成信胜：……
到底是谁把这孩子气成这样的。
火速前往停车场，今泉钥匙一按，成功找到了友成信胜给的黑田兵卫的车。
上了车，今泉擦了下手机，等待一月的消息。
一月的文件发送的很快，今泉只需要点击接收。
确认好地点今泉油门一踩，离开了警视厅。
站在窗户边，目送今泉离开警视厅的友成信胜无奈的摇摇头，掏出手机编辑了信息。
今泉在路上飙车的时候，不影响他联系藤峰帮他处理一些事。
比如往那个组织传递点消息。
不论主谋是谁，penicillin（盘尼西林）这个人，他今泉是一定要留下的。
至于FbI那边，反正赤井秀一没完成任务，约定完全可以作废。
今泉集团不至于权势滔天，连阿美莉卡那边都能动荡一下，但今泉养父留下的东西却足够让那个组织直接放弃威斯曼这个外围成员。
顺便一提，今泉的养父在海外是做军火生意的。
今泉又把能调遣的人全数要求去踩点。
不得不说威丝曼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他的落脚点多达上百个。
几个小时下来，也算是意料之内的，今泉没有找到萩原的影子。
倒是在威丝曼的一些落脚点发现了几个已经死亡的成年女性，还有儿童，甚至有学龄前的幼儿。
现在威斯曼更该死了，他这下算是彻底的激起了民愤。
今泉的手指有些痉挛，他的指甲发紫，还透着一种灰败的白。
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没了知觉，愤怒的加持下，今泉甚至感受不到冷暖。
不过这样也好。
最后一个地点，正是今泉和小久川爱子会面的那个地方。
那里已经被炸弹炸成了废墟，变得残破不堪。
今泉到的时候没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十几个人在上千平的地方搜查。
今泉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废墟。
一月还在指挥，回头看到直接淋雨的今泉，一月吓了一跳，握在手里显示点位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雨下的真的很大，大到几十米内都看不清人，一月能认出今泉，全凭今泉那一身唐氏诊所的衣服。
一月跳下废墟，手臂一扬，果断把自己的雨衣批到了今泉身上。
低头见今泉没穿鞋，一月的脸色都有些发黑。
但一月开口叫人的时候，今泉制止了他。
“先搜查，往下挖，这里应该有地下室。”
“我去加派人手。”一月抱着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眼睛紧紧盯着今泉。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今泉抬手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让一月去避雨。
“去车里。”
一月没犹豫几秒，迈开腿跑向了今泉开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