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杀机四伏大运河(7)
朱标把手中的九二式步枪丢给张武说道:“用孤这枪换你的铠甲总行了吧?”
太子的家伙可以洞穿铠甲,那可是个大宝贝。
张武一听说太子要枪给他,顿时就破涕为笑了:“这个中!”
有了这枪,他可成神兵了,也难怪但是接下来,他就要失望了。
因为太子居然说:“谁还要这枪?要枪,就把铠甲脱了。”
这要是人手一支,那他手里的枪也就不值钱了。
打仗穿铠甲已经是共识了,虽说有枪的诱惑,士兵们还是不肯卸甲。
只有常茂第一个就把铠甲脱了说:“瞧你们这些怂包样,不就是不穿铠甲吗?”
谁都知道,齐国公一身的好武艺,他打仗就喜欢赤膊上阵。
常茂是他的儿子,买了铠甲也就是摆设。
常茂把铠甲脱了就给丢一边说:“太子姐夫殿下,给咱一把枪吧!”
满以为身为亲贵,朱标会痛痛快快的就会给自己一把枪。
没有想到,朱标却说:“去去去,没你的份!”
“啊!姐夫,为什么没有我的枪!”
“你们要不要?这常茂胃口可大,一会都给他抢了。”
有常茂带头,那些士卒纷纷把铠甲给脱了,拿到了太子发的枪。
这是他们第一次拿枪,都不知道怎么用。
朱标就手把手教他们:“这不是有个背带吗?平时背在后面!使用起来也和火铳差不多,端起来瞄准。”
这是在木板船上,要进行操练什么的,估计几下就把船给弄散架了。
除了执勤士兵之外,其他人就都解散了。
士兵们脱了厚重的铠甲,又拿到了武器。都一个个兴高采烈。
他们一边练习,一边和太子交流。
只有常茂愤愤不平,身为亲贵,却没有拿到新式武器,认为受到了歧视,跑到一边喝闷酒去了。
朱标正想教人怎么打枪,却发现大舅哥常茂一个人在喝闷酒,满脸憋得通红。走过去说道:“军中无故不得饮酒!大早上的咋还喝上了。”
太子说着,就要去夺常茂的酒壶。
没想到常茂这个浑人居然,一摆手把太子挡开说道:“哼,我是皇上御赐的齐国公世子,我有这个特权。”
你tm就是天王老子封的国公,你也没有特权饮酒啊。
人都是偷偷地喝!
你这是当面顶撞太子,当时太子身后的沐晟就不乐意了。
“太子面前不得无礼!”
太子爷心里明白,常茂这是因为没有分到枪在闹别扭。
这傻小子哪里知道朱标的良苦用心!
他是常遇春的长子,却只继承了老常的勇武,没有继承老爹的谋略。
如果说老泰山可以半帅半将,常茂却是货真价实只能做前锋。
本来朱标想弄一个冲锋枪给常茂的,让他冲锋在前。这臭小子居然闹情绪。
“跟姐夫还闹别扭了。”
“臣哪敢?”
对付常茂这种糙人,朱标没有和他讲道理,而是对邓镇说:“邓镇!”
“臣在!”
太子拿出一支95式轻机枪,说道:“孤除了毛瑟枪之外,还有几把机枪,这玩意杀伤力巨大。”
常茂正在喝酒,听到两人的话,又拿眼睛看了那枪:骨瘦如柴,前面还有两个脚,还巨丑无比。
这完全配不上他世子的身份,常茂不以为意就接着喝酒。
“毛瑟枪,一次只能装五发子弹,打完之后,就要装子弹了。这枪有弾壶,一次可以装七十五发子弹。”
朱标说着,就看了下周边。
正好上空有一群乌鸦飞过,朱标装上子弹,就对着乌鸦一顿扫射。
“哒哒哒!”
一阵枪响过后,这些乌鸦就有很多只从天上落下来。
这不比太子爷的雷公嘴差多少啊。
常茂拿酒壶的手,一下子就僵下来。
他看着太子手中的铁玩意,眼中尽是垂涎之色。
朱标却装作没有看见,接着对邓镇说:“你看这铁疙瘩给谁好呢?”
常茂心说:当然是给我了,我是你妻舅啊!你不给我给谁?
“这当然要在三军找寻智勇双全之人,还要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
“可是这样的人,到哪里去找?”
“微臣不才,愿为太子效劳。”
朱标把机枪给了邓镇说道:“父皇说过,当年和洪都王死守洪都八十二天,忠心度自然是无话可说。抡起了忠心,卫国公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今天咱把这枪给你,希望你发扬乃父的忠勇!”
一句话把邓镇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他跪在地上,家国枪支说道:“臣父子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太子殿下。”
这宝贝居然给了邓镇这臭小子,气的常茂直跺脚。
这时朱标又拿出一个枪说道:“可是像你一样可以依靠的人不多了。”
常茂本以为自己会落空,没有想到还有,他正想着怎么和朱标说。
这时,听到沐春说道:“太子叔···”
常茂一看再不动手,这机枪也会被人抢去。
他撇下酒壶走过来说:“论起来勇武和对太子殿下的忠心,还有谁能比得上臣?”
常茂一边说,一边就要下手来抢。
朱标却把枪拿开说:“你不行,你不行!”
“啊!姐夫,论起来忠心,谁能比得上我?”
“你就是个酒蒙子,你除了会喝酒,还会干啥?”
“是啊,常茂舅舅,你别坏了太子叔的好事。”
常茂气愤的拿起酒壶,摔倒地上:“臣以后没有太子姐夫的旨意,再也不喝酒了。”
常茂都这样说了,朱标又和大伙对他一顿损,才放过他,把一支轻机枪给了他。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机枪的后坐力太强了。
虽说常茂孔武有力,但是还是冲锋枪更适合他。
太子走后,常茂捡起地上的酒壶碎片,把上面的一些残酒喝了,就给瞥到一边,他以后就要戒酒了。
朱标给手下人都发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毛瑟枪,一时间志得意满,心说这下不会再有人敢来刺客了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第二天是相安无事,第三天也是相安无事。
朱标在运河上,昼夜兼行,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山东济宁地界,
这些年连年战乱,河道淤积,年久失修,北方又少雨。
所以过了济宁就不能走那么大的船,就要弃舟上岸了。
这么多天都相安无事,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
到济宁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朱标一时间志得意满,又一次设宴款待将士。
酒到三巡,将士们喝的正尽兴。
突然间大船猛然间遭到撞击,大家还没有明白怎回事,船舱开始漏水,船也开始下沉。
朱标这诸将正在饮酒作乐,突然间大船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力道之大,把上面的杯盏瓢盆都给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