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先秦的过年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是的，其实商君偶尔还是会睡着，毕竟都52岁的老人了，而嬴驷精力充沛没办法，很多事情都抢着做，抢着写，18岁的小子（小伙）大体上也就高中毕业，还没经历过社会吊打，可惜嬴驷不是那样的人，秦庶一名正好是嬴驷流浪秦国的官名，这一词还是愤愤然在太庙被毒打后，商君托公主给嬴驷捎带的包袱内塞进去的，如果没有这一方验传，秦庶一名也不会进入嬴驷视野，更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一方面验传，嬴驷更别想在秦国混了，一码不绿何以走天下？

至于对秦庶的病、命安排，文书早落在各处郡县，更是有黑冰卫的暗中保护，只可惜的是嬴驷才回来咸阳一年多，这一年实在太充实了，完完全全没时间去查看之前的公文存档。为什么是嬴驷？很简单，脾气，是年轻人的专利，太过于拘束，是无法解决弊端的。商君书遗失了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法律是允许变动的，法律必须和生产力、国内外形势进行适当调节，这一点嬴驷是绝对可以做到的，但胡亥可没那么能耐。而此时，对于使用四等人这一事，嬴驷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毕竟生活了差不多十年，野人变新国人那种艰辛，那种曾经的官吏白眼到后来的不舍再到不甘然后到现在的完全等同，嬴驷甚至比商君还有更彻底的体会，如果你用官方文书去刻画四个壕沟，那就不是二十级军功爵位那么容易逾越了，甚至会让上层产生一种必须抹杀上升通道的可能。不说别的，就目前的乌氏方国、朐衍方国，如果秦国真不一视同仁的做出封赏，他们表面没啥，回去以后造成的影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其实这点和孟夫子的主张还真有点对的上，只不过没有那么刻板“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搞得商君也不好说，键盘侠这一招不好使啊，民贵君轻，真的深入嬴驷的心底了，敢车裂商君（替身）其实是已经有了一套很好的发展秦国国策，只不过目前商君不走不反不离不弃，嬴驷也只能把心中所想都述说出来，而商君还是如对待尸子那般的回礼了嬴驷。父子一条心，“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秦国没有退路了，要么灭六国一统，要么被别人灭掉。孟子只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这秦国的武立国，如果能得到文这一脉，效果真不是盖的。

孟厘先前所献的新历法，没有在第一年实行，所以十月初一，依旧是新年，此时的秦国，国库又充盈了，而泾阳的灾民在国府的救济下和墨家农家郡兵等的支援下，也算是渡过了水灾，并种下了新一年的麦子，好歹也是可以果腹，或许到时候山东猪国都肯和秦交换之前的物质，麦子也能通过精磨得到更好的面粉。囊这一词，在这一刻提前到达了先秦。而乌堡主得知了泾阳灾情，更是破天荒的捐了3万头羊，且真的分文不取，还派出了族人送达灾区，乃至于朐衍过也赶出了不下5万头的羊，只一句，我朐衍也是心向中原的。200万人口上下的秦国，因为泾阳新国人的阔达，导致了秦国上下每人都分到了2斤以上的羊肉，而新得爵位的新国人，更是慷慨解囊，这一年的过年，不再是举国吃肉那么简单，而是有债务的，一户5口，一户5斤肉，哪怕拿去还债，也可两清了。虽说是灾年，活生生的成了丰年。而义渠移民过来的新国人，更是喜洋洋的分享着曾几何时恨了一辈子都吃不上的羊肉，或许义渠奴隶只能在贵族丢弃的骨头上获取到一丝的肉，但现在，和秦国国民一样，该得到的福利都得到了。或许只有义渠小贵族、部分依旧顽固不化却又不敢出头的所谓的老秦贵族，看不起这几斤羊肉。商里子在送达泾阳后得到的是西方石材技术，而许行得到的却是更让人震撼的瓜果蔬菜甚至是得到了送来的种子。

年夜饭，商君和嬴驷完全不缺钱，而公子虔、樗里子等赢氏宗亲也赶回了咸阳宫内，得狠狠的吃一番“嬴驷”国君的年席，还好，虐狗的情节来了，公主莹玉和白雪都列席了，商君左拥右抱的，对在场的初哥嬴驷樗里疾赢悔，完完整整的虐了一番，而公子虔那副德行，老婆早走了，现在可以用赢烨身份继续为秦国、自己建功立业对自家小舅子也是很给面子的，可...可自家老婆，没了啊，自己的鼻子得救了。只不过，在场的几位，除了商君左拥右抱，其他，都成单身狗了，哪怕是嬴华这碎女子。

也不管了，反正嬴驷和公子虔、赢悔、樗里子、嬴华都是赢氏族人而公主莹玉虽说是商君正妻却也是赢氏一族，而唯二的外人，商君、白雪，现在早就成了秦国太上皇、国母了。

分餐制的先秦和后世的年夜饭还是有区别的，这一顿足足吃了嬴驷半个月的薪水...

吃完后，又到了户外驱鬼群巫起舞，而这时居然还是少不了蜀国的大巫女数人，甚至大巫女还多次在表演期间明示了让秦国入蜀帮助平内乱、平巴的愿望。而商君与嬴驷都微微点头说会考虑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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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外的孟厘父子却是活生生的把火药弄出来了，而第一次演示居然是放入了驱“年”的火堆，这是秦国兵工厂的新年庆祝，所以外人并不知情，不过，却瞒不了附近监视的黑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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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造纸关键时刻，多次失败却无法达到书写要求的秦纸。黒柱子感觉有负商君，过年可以回家的文书被抓了把柄，允许我回去而我不回去并不违法，于是乎，黒柱子率领着工师们，依旧在没日没夜的试验，终于在九月29这一天，“纸”终于可以用毛笔字书写且不浸墨了。换句话，这是公元前338年的最后一天了，也是我们所说的“除夕”，秦纸比蔡伦纸足足提前了三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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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渠君，商里子、子车英、乌氏韦、乌氏惠、朐衍国王公臣、许行几位也在新营造不是很成型的义渠县衙内举杯痛饮，而商里子还在考虑着孟厘水车驱动木船一时不过三刻直接加装醉酒回到了房间继续沉思，时不时的还让弟子在模拟的水池上进行螺旋桨推进的试验。至于子车英和乌氏韦、朐衍王泉公臣还在大举嗜酒【本来朐衍是想要犬姓的，只不过乌氏韦和子车英一番劝告后，还是取谐音泉】，毕竟难得的节日允许嗜酒，这三个真正的军人不会放过机会的，大大咧咧的，都为了哪天西进巴蜀可以建功立业畅想着呢。而许行因为完全不懂军旅，直接离席找商里子去了。于是乎两人都交换了意见，商里子要的是螺旋桨推进，而许行要得是水渠灌关中，毕竟国府文书对许行这位农业部长下了命令，泾水入渭水而荫泽秦川大地现在成了他唯一的要务了，许行搞水利，虽说以前引水灌溉有经验，但对于800里的秦川都要灌溉，他能不着急找商里子要方案？

......

商君酒过三巡，小爷我也失去了知觉，感觉商君又回收了控制权，之前和商君协议，最多不超20年，你丫让小爷我附体一番。

......

一觉醒来，感觉商君衣冠不整，衣服留香。而小爷正要发问。

【不准说话】

【嗨！】

大年初一的，小爷也不敢多说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