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魏家军
“那人能养鬼,什么厉鬼恶鬼罗刹鬼都有,都能养,而且有很多鬼力很强大的鬼,那些鬼他没有给我们,说我们控制不了,只给了小鬼。”说着,他眼底变成深深的恐惧。
神若猜想他应该是见过一些鬼的,“你继续说。”
“那人只给了我父亲和我妹妹,并没给我,说我气势太弱,连小鬼都驾驭不了......”
神若斜靠在美人榻上,翘起二郎腿,匕首在指尖转动,“说有用的。”
“是是是,这些年,我父亲在那人的帮助下,暗中组建了一支军队,军队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只有我父亲自己知道,但我猜想应该不会低于二十万。”
神若几不可闻的倒吸一口气,心中大吃一惊,心想:魏国公这老匹夫可以啊,居然偷偷摸摸的弄了这么大一支军队出来,二十万人啊,她的队伍才两千人。
她盯着魏贤明,见他神色不像是说谎,问:“确定二十万人?”
魏贤明摇头:“不确定,但肯定不会少于这个数。”
“嗯,你继续说。”
“那人自己暗中组建了一支鬼军,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以那人的实力,这支鬼军的数量也不少,只等时机成熟,魏家军和鬼军便会攻打丽都城,杀了圣宗帝和所有皇室之人,取而代之。”
他说的简短,但神若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永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光说这二十万大军就不是一朝一夕能组建成的,而且这二十万大军身在何处?粮草从哪里来?士兵一年四季的衣裳从哪里来?军费又从哪里来?等等等等,这些都是问题,只凭魏家,应该还养不起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
想到这,神若问了第一个问题,“这支军队在哪?”
“不知道。”魏贤明摇头,“这些只有父亲一人知道,或许,那个东秦巫师的弟子也知道吧。”
“哦?”神若笑了一声,眼神充满了不信,“只有你父亲一人知道?那你父亲如果死了呢?”
魏贤明说:“如果我父亲死了,这支军队将听从东秦巫师调遣,换言之,也就成了东秦士兵。”
笑容僵在脸上,神若压下一口气,也不知该说魏国公好手段还是该说东秦巫师好手段,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支军队都是南丽最大的威胁,魏国公死了,直接听东秦的命令,魏国公不死,那还算有转圜的余地,这么一想,魏国公这老狐狸也是给自己留了张保命符,魏国公府可以一夜之间满门灭绝,他魏国公绝不能死。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如果不是掳了魏贤明来,这个秘密或许要等到事发之时才会知道了,这还真得多亏了魏氏啊,如果不是她挑衅在先,她也不会下令掳了魏贤明,更不会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还有什么?”神若问。
魏贤明想了想,“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神若提醒他,“魏家和血盟有关系吗?”
“噢噢噢,有,有的,血盟老大血葬每年都拿魏家不少好处,血葬是帮魏家做事的,我父亲承诺他,等事情成了,他可以做三军元帅。”
神若冷哼一声,“你父亲真能忽悠,都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一个杀手头子为你魏家卖命?”
“钱财女人都有,那血葬也是个衣冠禽兽,少女少妇都要,但凡长得漂亮的,他都要霸占。”说完,他还往地上呸了一口,血唾沫吐了一摊。
神若眯起眸子,手指微微一动,这可把魏贤明吓坏了,不顾扯动左腿伤口的疼痛,赶紧趴下身子把那口血唾沫抹干净了。
“魏家的党羽都有谁?”神若再问。
魏贤明一一回答,“齐王府,宁王府,晋王府,汝郡王府,太傅府,易阳侯府,乐平侯府,北平侯府,南安侯府,太州知府,灵州知府,顺阳知府,宜平知府,河西知府。”
神若瞪大眼,不得不承认,这个魏国公真的有两把刷子,能拉拢这么多人为己所用,背后还有个东秦巫师支持,确实是个不能小觑的对手。
而最关键的还是那句话,他有一张保命符,杀不得。
“还有别的吗?”
魏贤明仔细想了想,摇头,“真的没了,我知道的都说了,魏家最近也没什么动作。”
神若问:“你和北冥融雪什么关系?”
魏贤明一脸震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神若管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说还是不说?”
魏贤明咬着牙深吸一口气,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北冥融雪是我的女儿。”
原来,魏氏魏媛媛根本不是魏家的血脉,是魏国公早年收养的女儿,除了魏媛媛,魏国公还收养了两个女儿,他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野心,因魏媛媛长相好,魏贤明一开始只当妹妹宠着,后来偶然间听到魏夫人说,魏媛媛并非亲生,而是领养的女儿,将来是要为魏家的大业献身的,魏贤明不管不顾的疯狂的爱上魏媛媛,并与魏媛媛有了肌肤之亲,两人坠入爱河,疯狂的缠绵,两个月后,魏媛媛有了身孕,事情自然瞒不住了,魏国公怒不可遏,家法惩罚了魏贤明,也可惜了魏媛媛的好皮相。
无奈之下,只能让魏媛媛勾引北冥海,北冥海那个种马根本抗拒不了她的美色,半个月后,魏媛媛嫁入大学士府,成了北冥海的正妻,嫁入大学士府后,她深居简出,没多久就说自己怀孕了,然后故意摔了一跤早产,北冥融雪也是早产来到这个世上。
北冥融雪也是命好,魏国公送来名贵的药材和儿科圣手,悉心照料之下,北冥融雪活了下来,因为北冥融雪是魏贤明的女儿,魏媛媛把她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愿意再给北冥海生孩子,甘愿一生守着北冥融雪过日子,她相信,当魏家大业成功之时,就是她离开北冥海之时,到时无论北冥融雪是否出嫁了,与她而言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