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送官家上路,手尾干净些!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被穿越者扰乱时空线,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大宋官家赵佶和宰相王黼,都在这个平凡的四月初八之夜,遭遇了这辈子从没经历过的恐怖。
不过相比王相爷,此时正在被“大叔”像削萝卜一样,切手指头逼供,赵佶不过吃了李诚两个大比兜子而已。
咳咳!不算个事!
李诚不是个小心眼,但是面前这家伙不但承受过自己的跪拜,还曾经那啥,你懂得!
如果李诚逢场作戏,也就不会在意一些事情,但是他认真了,这事就没完!
赵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芝麻大的小官。
如果不是李诚戏谑的自报家门,他都根本记不起来这个人的模样。
“砰砰砰砰!”
身后响起一阵巨大的枪声,投降的十几个侍卫也没逃过一死,被喝令贴着墙壁跪成一排。
手枪顶在脑后,行刑式的全部处决。
“爱卿!李爱卿!朕封你为王,大宋天下亿万财富,只要你要,朕都给你取来。
朕的后宫美女如云,只要你开口,任你采摘……”
李诚看着这个癞皮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漫天许诺的“官家”,只觉得如同那啥之后的索然无味。
剥去“皇权”外套后,这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点心。
“时迁!”
“末将在!”
“鼓上蚤”时迁上前叉手为礼。
“送官家上路,手尾干净些!”
“是!长官!”
“不要啊!大王饶命啊!”
一听要送自己“上路”,赵佶疯了一样膝行向前,想抱着李诚大腿再苦苦哀求一下。
“啪!”
时迁眼疾手快一掌切在赵佶耳根,“官家”白眼一翻,软软的瘫倒在地。
“来!哥几个搭把手,这死胖子挺沉!”
“好嘞!”
……
萧参将指挥地道内的清理计划,主要是把尸体弄走,地上的血污、屎尿、碎肉残肢、豆腐脑啥的,抽空再处理。
没法子,这个地道没准还能用上,谁说的准呢?
不把这边清理干净,今后遍地骸骨蛆虫,这不是给自己添恶心吗?
李诚怔怔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萧尧道可能感觉大佬站在这边有点碍事。
“李叔,要不您先去樊楼歇歇?”
“也好!那你们先忙!”
李诚伸了个懒腰,带着一队护卫原路返回樊楼,后续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忙,这一夜就别想睡了。
对了!还有师师,哦!不!从今天开始樊楼“李师师”这个名号就将彻底消失。
而“苍梧先生”家中多了个“二娘子”,闺中昵称“冰冰”。
(这个老色批,让我们一起鄙视他!呵忒!)
……
时迁对地道出口附近的情况,比自己家卧室还熟悉,轻车熟路的带人将死胖子抬出这间湖畔小榭。
摸着黑转到一处四五丈高的“太湖石”旁,时迁并不知道这块巨石,是被赵佶封侯的“石侯”,还被他画入画中。
就算在现代,一块高十五米,重三百多吨的巨石,在不破坏形体的情况下,想从无锡运到太湖,也不是一件随口就来的事。
在没有大型起重机和大卡车,没有柏油马路的宋代,运送这么大体量的石头,只能靠人力和船运。
内河的河道不比海上,很多河上还有众多桥梁,对一般人来说简直就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当时主持苏州应奉局,采办“花石纲”的朱勔。
对!就是那个被朋哥儿在江南虐杀的狗贼。
以一己之力祸祸江南,逼出方腊造反,江南百姓恨之入骨、人人喊杀的大奸臣。
别人办不了的事,他就敢办!
船太重、河道太浅,朱勔就勒令沿途州县派出民夫,动辄数千在岸上拉纤硬拖;
沿途桥梁太低、城门太窄,他便下令拆桥、扒墙,就这样把这块巨石完好无损的如期运到了汴京。
赵佶对这块巨石极其喜欢,赐名曰“神运昭功石”,封“磐固侯”。
而沿途百姓为此付出的汗水、血泪,甚至生命无法计数。
犹如宿命一般,时迁的选择暗合“天道轮回”,让赵佶死在这里,就很合理。
此异石“瘦、漏、皱、透”甚得官家喜爱,时迁不懂欣赏,就觉得这石头全是窟窿很是便利。
他随手解开官家腰间的玉带,试了试很结实,比划了一下高度,将玉带从一个窟窿里穿过,然后将死胖子挂了上去。
赵佶在窒息的痛苦中醒来,双脚悬空、双臂被人紧紧按住,无法自行取下脖颈的束缚,想喊又发不出声音。
很快他全身一硬,又渐渐瘫软下来,屎尿齐出、臭气熏人。
时迁从旁边找了块大差不离的石头,伪装成自缢时被蹬开的模样。
静静的在尸体旁等了盏茶时间,转过死胖子的脸,一摸舌头都伸出老长,彻底死翘翘,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两名组员离开。
返回地道后,时迁这个“锁匠大宗师”,轻而易举的破坏了能从外打开的机括。
也就是说,从地道内进艮岳还是很简单,但是想从外面打开这个暗门,除非强拆破坏。
瞅瞅!这就叫专业!
……
四月初九一大早,负责艮岳洒扫的内侍们,按照各自分管的区域开始日复一日的“保洁”。
一个小黄门一手提着藤筐,一手拿着长木夹,仔仔细细的将败叶、杂物捡走。
猛地一抬头,看见一人背朝着他站在“石侯”前面,把他吓了一跳。
眼角余光一扫也没敢端详细节,“噗通”跪倒在地,这个时候在艮岳男人,除了官家还能有谁?
“官家吉祥!”
埋头跪拜的小黄门,半响没听到回应,也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壮着着胆子,微微抬头看官家脚的位置。
官家不离开也恶补吱声,他也不敢动,更不敢离开。
哎呀!好神奇啊!陛下居然踮着脚尖。
等等!踮着脚尖、离地悬浮?
大清早的小黄门如坠黑夜般,两眼发黑,脊梁发软,瘫趴在了地上。
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侧身的官家,面色青紫,双眼圆瞪快要出眶,舌头伸的老长、都要挂到胸口了。
“啊啊啊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撕破了晨曦中皇城后宫的宁静。
随即一个惊天噩耗震惊了整个皇宫,二十四岁的东宫太子赵桓,睡得懵懵懂懂的被人叫醒。
“殿下!殿下不好了,官家在艮岳驾崩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