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疏离
但话还没说完,叶柔脸上神色忽的一收,迅速起身过来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正当我打算问她为何如此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小柔,江洲,你俩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
“咳咳………妈,我和江洲聊聊天呢,他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俩安心休息吧。”
“哦哦,那就好,你俩也早点睡觉………”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后,老妈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过了许久,叶柔终于是松开了捂着我的手,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也是,能不能注意一点,赶紧睡觉,别提这事儿了,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今天非得露馅不可。”
啪嗒一声,房间重新归于黑暗,而叶柔也没再管我,自顾自的躺了回去,见此,我也只好暂时收敛了起来,没有再啰嗦。
从内心上讲,虽然不知道叶柔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女人扯上金钱以外的任何关系,因为不可控因素太多,我感觉在这方面,自己也并不算是那一个精明的人………
翌日,叶柔先我一步回了成都,临走时告诉我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但不要再像前几天那样了,让老爸老妈担心。
不得不说,她在儿媳妇这件事情上,扮演得是相当完美的,加之这次回来,在老爸老妈面前,她看起来就像是灵丹妙药一般,很快的调整好了我的状态,弄得老妈和老爸在我面前一顿夸,说找到了这样子的一个媳妇是我的福气,对此,我也不太好言明。
与其说,是叶柔调整好了我的状态,不如说是,我自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而她,只是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至少短时间内会让我的脑子充斥着事情,不会被一些不好的回忆所打扰。
稍晚,我就回了成都,没有继续在老家所逗留,这次的事情确实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作为一个30岁的男人,给自己年过六旬的老爸老妈添堵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为此,我将之前拿的那一笔钱还给了他们过后,我又留了两万块在家。
而回到成都,我将之前借来的钱全部都还掉了,余下的,还有八十万我从d7支的提成和工资,琢磨了一个下午后,我又将喻言那辆摩托车骑车行去卖掉了,得了一万块钱,算是及时止损。
没了代步工具后,紧接着,我又做了人生第二笔花大钱的决定,去车行提了一辆A7,这笔钱,让我莫名的感觉比之前那一百多万花的要值太多,心中也有了一股难言的畅快感。
上了两天班过后,时间来到周末,南宫苑则打了个电话约我聚聚,按着以往的情况,我或许会约在蔓延,但在考虑到李东那儿的情况后,我还是让她在自己住处楼下挑个饭馆,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驶达目的地,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南宫苑的身影,停稳下车后,她绕着我的新车转了一圈,发出了一阵阵啧啧的赞叹。
“江江,你最近是发财了吗?这车真帅,我感觉你的档次已经在我之上了呀。”
“也………没发财吧,就感觉,总得给自己花点钱是吧。”淡淡的摇了摇头后,我伸手将钥匙递给了南宫苑。
“南哥,你喜欢的话试一圈?”
“算了,我那个老车乱开我不心疼,你这玩意刮花了你不得心疼死,算了,吃饭去吧。”
摆了摆手后,南宫苑拉着我在她这个小区门口的一个干锅店停留了下来,不过当我以为要在这儿吃的时候,她却让老板打了个包,然后领着我回了家。
“我说南哥,在外面吃不就得了呗,为啥非要在家里,你收拾垃圾也懒得收拾嘛。”
“就你懒我不知道懒是吧。”白了我一眼后,南宫苑将干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从厨房端出来了一个砂锅。
“这是我回老家带来的蘑菇炖的鸡汤,熬一下午了,以往老是让你给我带香肠腊肉,今天就当还还人情了。”
“还什么人情,那些你花了钱买的,这么说的话,今天这一锅我不给钱还吃不了了………”
不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我手头的动作并没有客气,而是直接夹出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见此,南宫苑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随后她又拿出了两个酒杯和一瓶白酒放到了桌面上。
“江江,喝两杯吧,我想让你酒后吐真言。”
“喝两杯行,不过你让我吐什么真言?”我下意识的应答道。
“自从你离开大同过后,我就感觉咱俩之间的感情越来越生疏了,前段时间找我借钱,我知道有什么事儿,但是没问,不过你这才过几天,又把钱还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用不着了呗。”
“就知道你不会说,那我现在也就不问了,喝酒吧,等会儿你就会说了。”
说完,南宫苑给倒上了两杯白酒,自己先端起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平静的看着我,在犹豫了一下后,我也没有再迟疑,跟随着喝光了杯中的酒。
辛辣入喉,让我的口腔中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苦涩,本来这两天刻意加重的工作已经让我暂时的忽略掉了一些事情,但南宫苑的话却在不经意间又将其引了出来,让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情绪所致,我对酒精也有了一些渴望,我希望它能冲刷我的大脑,洗清一些我不愿让其再存在与脑海里的东西。
又喝了几杯过后,南宫苑明显有些上头了,而她也恰好的停止在了这个时间段,将被子倒扣了过来,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江江,你记得老大走之前怎么给我们说的吗?”
“………怎么说的?”我有些含糊的问道。
“他说,在这么残酷的职场里,咱俩有这么一份情谊尤为难得,让咱们不要把这份情谊弄丢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最真心的朋友,但是,我发现你离开了大同之后,我们好像越来越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