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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侍女迎接

老翁被人用秘术暗算时,岳刚往后一看,正好看到他变作一个高挑美女,不禁惊呼:

“好高明的变身术!”

先前那老翁模样,一举一动俨然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般变成一个美女,几个举动间又风情尽显。

风颠没有往后看,却对身后情况了如指掌,闻言只是笑道:

“这并非变身术,你体魄灵性虽高,却是显内不显外,察觉不出外界这些灵气,是以不知。”

“这是皮道伪装术,那人身上套有数十层人皮,这不过揭去一层,若是数十层一一揭去,到最后说不定还是一个老头子。”

岳刚闻言直笑一阵,啧啧称奇。

风颠又提点几句:“这类皮道炼气士,惯会在人皮上做文章,你日后遇到,不可轻易接触,你若不信,且看那人留下的人皮。”

岳刚顺着风颠的手指,看到那张四分五裂的人皮,依旧好好留在原地。

再想到这坊市之人的作风,顿时也就反应过来。

风颠有些好奇传音问道:“岳道友在一千年后,难道没见过这些手段?”

岳刚摇头,“我那里风物自与今世不同。”

正在这时,忽闻一阵香风吹来,破皮穿肉透骨,直将岳刚迷得神情恍惚,像醉倒一般身体左右摇晃,不自觉就要踏步往前走。

风颠见状,一声冷哼,惊堂木虚影现在空中一拍。

这一拍,如同雷声炸响在岳刚神魂中,直将他惊醒,连忙动用法力护持,这才免于出丑。

他晋升七境不久,魂魄虽然蜕变为神魂,强度却没有大幅提升,这才一着不慎中招。

岳刚谨守心神,抬头看向前方,要知道是谁暗算他。

这一看,就看到前方数丈处,两队侍女,约有四十多个,软倒在街道两边,一个个陷入昏厥。

这是把迎接我们的仪仗队,给一锅端了啊,也不知后面出场那位,现在尴尬不尴尬……

岳刚看向负手在后的风颠,不禁哑然。

刚刚的香气,正是来自这些侍女身上,只不过现在并不浓烈。

可以想象,刚才定是有人用秘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不料冲撞上这位风大侠。

风颠笑道:“如何?这些人果然主动来找我们。”

片刻后,从街那头,缓缓走来一个女子,身穿黄衣,依旧是侍女打扮,身上的气质却非凡。

停在那些软倒的侍女旁,拱手道:

“这位道友,我们这些人专门等二位纹过影图,剪过影衣,这才特地来迎接,你这般伤人,只怕不太合礼罢?”

岳刚才吃一个暗亏,如今见到事主,当即就要问责,教风颠扯住,传音道:

“不见正主,也不需啰唣,平白丢了身价。”

岳刚思索片刻,心道不出此理,哪有正事不做,抓着一件小事和人手下拉扯的道理?

一念及此,问责的心思也就淡了。

风颠笑道:“你既然说伤人不合礼,我还你囫囵完好人便是。”

他再度冷哼一声,惊堂木虚影再现,一拍之下,一众侍女纷纷惊坐而起,左右看看,一脸迷惑。

黄衣女子斥责一声:“还不快起来!”

一众侍女连忙起身整理仪容。

待看到风颠,又各个惊惧难当。

她们名为侍女,实为道兵,修的是同种功法,气息相连之下,却被人一击即溃,眼前人法力该有多高?

黄衣女子见状还要斥责,风颠不耐烦出言打断:“你是接人还是不接?”

“你!”黄衣女子一时气结,待看到煞尸后面悠悠吊着的白离成,这才忍下一口气,冷哼一声,道:

“随我来吧。”

风颠嘿嘿一笑,转头对岳刚道:“我看我们抓得不是恶贼,是唐僧,是个人都要来分一杯羹。”

岳刚笑笑,却不再接话,撩拨前面那气得双肩发抖的黄衣女子。

…………

云雾山庄既然是“山”庄,自然是在一座山上。

此山高三千丈,常年云雾缭绕,阵法守护自不必说。

最惊人的是此山内嵌一座大佛,端坐跏趺,双手结印。

通体鎏金,庄严肃穆,远远看去,那大佛好像活过来,注目众生,尽显慈悲之意。

围绕大佛,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朝有佛炁升,暮有佛光耀,一派西天极乐气象。

佛头上,建有金殿。

这是云雾山庄最神圣之地,供奉有金身,香客络绎不绝,不曾有半刻短了香火。

每逢年节,亦或是有贵客来,云中公和雾明子都会现身于此。

而如今,此金殿却已封闭起来。

殿中,和尚打扮的云中公与头陀打扮的雾明子相对而坐。

两蒲团,一张桌,两样茶,一局棋。

云中公捻起一枚黑棋,贴在棋盘上,“前两天你收下的蛛妖,死了。”

雾明子颔首,眼睛盯着棋盘,“那隐世宗门的事,想必是已经泄露。”

云中公手按在棋子上,“消息泄露不打紧,蛛妖却是那隐世宗门出来的,说不好能给我们一点惊喜。”

雾明子捻起白棋,朝着棋盘放下,“区区一只豢宠,能懂多少东西?你要报仇你去。”

云中公连连摇头,拨动颈上念珠,“老衲可不犯杀戒。”

雾明子聚精会神看着棋盘,口中道:“你我走遍数州,来这四象域也有数十年,多少隐世宗门没见过?到现在,我已经绝了念头。”

“夺舍,血祭,转世,只有这三条路。”

云中公叹道:“这三条路都不好走啊……”

正在这时,一只纸鹤无视禁制飞进来。

云中公抓住,拆开一看,眉头皱起,“你徒弟被人抓了。”

雾明子一愣,手上掐诀,片刻后放松下来,道:“禁制没有被触动,无性命之忧,让君鹿和柳孤舟过去看看。”

云中公将纸鹤重新叠好,“此人让煞尸挑着你徒弟过坊市,只怕来者不善。”

雾明子道:“神龙寨?”

眉宇间已经出现杀气。

云中公将纸鹤放飞出去,“神龙寨岂敢只派两个人?不说这些,九星连珠,你已经输了。”

雾明子怔了一下,将脸贴在棋盘上,仔细看了半天,摇摇头,“我输了,重来重来。”

手掌一拂,棋盘上的云雾散去,又重新汇聚。

二人所下为九子棋,动用虚空之道,化咫尺为天涯,一子为百里,先连成九百里者胜,号为“九星连珠”。

提子贴子间,不但要用虚空之力布局自身,还要用虚空之力干扰对方。

下的不是棋,是棋盘。

云雾山庄大佛脚下,一处客舍院落中。

贾千秋身旁一百零八口金虹剑围绕,剑气衔环,死死锁定眼前灰袍青年,冷声道:

“你让不让开?”

灰袍青年脸上显出极度的无奈,拱手一礼道:“贾前辈,家师与师叔都在闭死关,实在不便见客。”

“三日,最多三日,我亲自带前辈见我师父。”

贾千秋闻言冷哼一声,将飞剑收起,走回房中。

“你最好不要骗我。”

云中公和雾明子连她也不见,看来真是在紧要时候,她就姑且等一等。

灰袍青年摇摇头,叹口气,便是他们师兄弟几个,若非逢着这样的机会,也见不到师父师叔,听得几句指点。

…………

两队侍女隐然成军势,将风颠与岳刚围在中间。

风颠二人走一步,她们紧跟一步,牢牢锁住气息。

军势领头人,自然是黄衣女子,见状放松下来,既入她这阵中,那便难以逃脱。

有了自信,黄衣女子状似不经意指着昏迷的白离成,道:

“白公子做了何事,被二位道友伤成这副样子?衙门死囚,也不过戴枷示众……”

“操纵阵法,要将我等格杀,再将我身边这位道友炼成傀儡。”

风颠直接开口打断,随后看着黄衣女子,等着她的反应。

黄衣女子脸上的假笑一僵,嘴中“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话也被堵住。

动机事实人证俱在,这却如何圆的回来?

然此人又不可不救,黄衣女子委婉道:“常言道‘客随主便’,既然是在主家地头,不如就将白公子且放下?”

风颠笑道:“你只知‘客随主便’,却不知何谓‘待客之礼’?”

“罢了,”风颠话风一转,“看在你的份上,就让这恶贼松一松!”

黄衣女子松口气,这人到底还是害怕云雾山庄势力。

如此……手段就能强硬些。

正想着,却见煞尸将长棍掉转,蒲扇大手攥住白离成,硬生生将其撸了下来,这一把不知握碎多少骨头。

白离成昏迷中也发出痛彻心扉的嘶吼,闻者无不悚然。

煞尸将白离成放在地上,白离成软倒在地。

没奈何,煞尸只好解下束带,将其捆到腰间。

风颠看向黄衣女子,笑道:“如此道友可是满意了?”

黄衣女子嘴大张,喃喃道:“你下手也太狠毒……”

“哦?道友觉得还不够松?”风颠打断道,心念一动,煞尸作态就要再解下白离成。

黄衣女子一个激灵,连忙道:“不用!不用!”

风颠哈哈一笑,弹指飞出天一真水,顷刻间将白离成恢复先前模样,只是依旧没有让其醒来。

逗一逗这小侍女也就罢了。

黄衣女子见此,终于将快跳出来的心安回去,再也不敢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说话。

反而是风颠,接下来主动找黄衣女子答话,多问两旁景致,再或者有什么身兼独门技法的手艺人。

云雾坊市不小,单摆摊的就有数千人,其中不乏藏龙卧虎之辈。

黄衣女子与风颠交谈一会儿,心中又升起念头,觉得此人诚实可信,未必不能再求一求他。

只是她刚开口,风颠就抢先笑眯眯道:“救这个恶贼,你有多少报酬?”

岳刚惊奇望来。

黄衣女子脸色变了变,勉强道:“这位白公子是我的主家,我救他是天经地义,哪有什么报酬不报酬?”

风颠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不必绕圈子了,你若是还想搏一搏,就试试看能不能用阵法将我们擒下,若是不想,现在就带我们去见人。”

黄衣女子闻言,苦笑站立,探头看看仍在昏迷中的白离成,敛容道:

“这位道友实在厉害,我怕了,阵法之事不要再提,我与你们说实话就是。”

“我救下白公子,山庄有奖励,两位前辈亦有嘉奖,白公子也要予我报酬。”

岳刚奇道:“你如此清楚,难道这种事经常发生?”

黄衣女子摇头,“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不过这些都是两位前辈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违背。”

岳刚觉得开了眼界,风颠却见怪不怪:

“这两位前辈必定也修炼过因果之道,平日里用山庄和自身,来平摊山庄之人所受的恩情,待日后山庄或自身出事,自然也就能强行让他们替死。”

风颠说得如此赤白直裸,岳刚听了稍感不适,黄衣女子也只有苦笑道:

“这位道友说的是,可若不是背靠山庄,我等早就被外面那些妖兽撕碎,也断不会修到如此境界。”

看得出来,这位黄衣女子对山庄的归属感很强。

风颠温和道:“只是我身边这位道友不通因果,怕被他人因此害了去,我并没有非议两位前辈的意思。”

“既然是能够强行让人替死,又何必非等到出事?修到一定程度吞为资粮就是了。”

“从这点看,两位前辈已然称得上道德之士。”

听到这声夸赞,黄衣女子脸上显出与有荣焉,“不错,两位前辈从没主动害过人!”

风颠笑笑,又问道:“你方才说,这种事从未发生过,难道这恶贼次次都能成功?就没有踢到过铁板?”

岳刚心中略觉古怪,将人家的人打个半死,还要问人家以前有没有踢过铁板……这位风大侠,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黄衣女子却没有多想,开口回道:“白公子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也不知这次是为什么。”

这也是她觉得内中存在误会的原因。

风颠点点头,笑容不变,“原来如此,我就说道德之士门下,怎么会出如此一个败类。”

黄衣女子连忙道:“误会,一定是误会。”

风颠哑然失笑,这黄衣女子为那些报酬,还真是不遗余力,但这本就是修行者常态。

能理解。

风颠忽然道:“不如这样,我将这恶贼交给你,你给我一件五阶法器如何?”

岳刚看向风颠,摸不着头脑。

不是带人问罪吗?

黄衣女子面露惊喜,随后警惕起来,摇头道:

“不成,最多只有三件四阶法器。”

那模样,活脱一个随时提防他人偷自己财物的守财奴。

风颠点点头,“那就三件四阶法器。”

黄衣女子哎呦一声,有些懊恼报价高了,随后带着不甘心,从怀中寻摸出一个储物袋。

等煞尸将白离成解下,送到她身边,才将储物袋送到风颠手上。

然后,黄衣女子又眼珠滴溜溜一转,传音道:

“看在你把人给我的份上,我和你说说另外两位公子,君鹿和柳孤舟,他们最擅长……”

等几人打起来,说不好又能再发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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