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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二关守关人,蚌女

若以一息飞出一百七十丈来算,百里也不过是百息而过,可惜不能这样算。

剑气雷音要先扭曲天地气机,单这一条就是七境的手段,风颠以三境使出,法力消耗之大自不必说。

他现在最多只能连出七剑。

这已经算不错了。

剑童子有六境修为,御剑百丈的时候能连出九剑,到了两百丈能连出五剑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因此风颠到了最后,速度已经慢下来,用了一刻钟才到达第二关。

第二关守关人乃是一名长须老者,风颠赶来时,正看到他站立高台,探头往水镜上看。

看样子,似乎是眼睛不太好。

感应到风颠气息,很自然转过头来,背着手向前溜达几步,说话有几分含糊:

“呦,风大侠已经来了?别等那憨货黑鱼了,直接将东西取走吧!”

长须老者一指高台下,便有一道水流缓缓升起,一个蚌女趴在上面,身后是一人高的五彩贝壳。

蚌女面容绝美,未着寸缕,长发只能挡住要害。

“还不把东西献给风大侠!”

一声令下,蚌女娇羞地将双腿缓缓张开……

风颠眼神一凛。

“哈哈!”

大笑声如雷声滚滚,在江上回荡不休,风颠这一下不止用上官喝,还用上了法力。

水流上的蚌女被震得花容失色,法力一个控制不住,身后紧锁的五彩贝壳张开,一枚流光溢彩的珠子飞出,被风颠紧紧抓在手中。

从一开始,他就能清晰感应到,这小琅嬛丹书上记载的丹药主材在何处。

在他面前耍这种花招,实在是小看他了。

长须老者掏掏耳朵,不咸不淡道:“你这后生好大的嗓门。”

“老前辈,比试尚未结束,这珠子,还是保管在您这里吧!”

风颠朗声道,竟然没有就此收下,反而又抛还给了长须老者,随后就负手站立虚空,看向极远处翻浪狂奔而来的黑鱼妖。

长须老者探手抓住宝珠,颠了颠,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恐怖的气势随之攀升。

“很好……多少年不出一个这样的人物了!”

…………

岸边的曹载酒看到风颠无惊无险过了第一关,抵达第二关,不禁松了口气。

木暑道人越来越看不惯这个徒弟:“你呀你,必赢的一关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就怕成这个样子,到第二关还得了?”

曹载酒闻言果然紧张起来,指着水镜中从黑鱼妖切换过去的长须老者,“师父不是说第二关也是白送么?”

木暑道人冷哼一声,“你也不想想,宋凫浪本来打算驻守第三关,他就没想过风颠临时变卦么?逼出风颠的剑气雷音,这场比试就成功一半不假,但此举不也是会触怒风颠?”

这场比试过后,宣扬的都是宋凫浪挫败剑气雷音,那么剑气雷音必然要出场,这些木暑道人事先提点过他,曹载酒知道此节。

他顺着木暑道人的话说道:“也就是说……这老者是为了平息风颠怒火?”

木暑道人呵呵一笑,“这不是欺负我这样的老人家……对也不对,这第二关的守关人要选一位镇得住场子,懂得分寸变通的老成持重之人。”

“修为还要高,要替宋凫浪奠定胜基。”

曹载酒看着水镜中一副老眼昏花模样的长须老者,说老成持重他信,说修为高……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蚌女吸引过去,脸上露出一丝男人的笑容。

木暑道人仔细观察片刻,心中止不住冷笑,甚至要大笑出来,憋着幽幽道:

“这第二关守关人用这等手段,倒也确实能让风颠这小子泄泄火,那蚌女身后的贝壳中,必定是一张大床,可有好戏瞧了!”

曹载酒脸上赞同,“对对对!”

“对你个头!”木暑道人终于压不住火,显化一根戒尺猛敲曹载酒的头,打得他抱头鼠窜。

偏偏从外面还看不出什么,让四周人看他都是奇怪眼神。

…………

风颠察觉到长须老者气势已攀升到十境,面色不改,“原来是‘惊涛三绝’庞山河庞前辈,晚辈久仰。”

问他怎么知道的?岸边人的议论声里听来的。

数十道符箓洗炼下,他现在的魂魄极为清明,对这些的感知比常人不知超出多少倍。

只要他愿意,隔着千丈的谈话也如在耳边。

庞山河久居水府内,已有数年不出来走动,这次还是被宋凫浪三顾请出,对自己有几两名声心里门清,他也不去细究:

“小儿辈的名声之争,我这个老前辈厚颜下场,于礼不合。这样吧,而今已入夏,风大侠收下这蚌女作冷床婢,也不要说什么比试了,我便权当指导你一番遁法如何?”

随着他的话语,蚌女背后的五彩贝壳缓缓张开,其内布置得一眼舒适。

软和蚌肉上置一张木床,天蓝绒棉铺底,富含灵气的宝珠缀满。

百层薄云柔厚枕,千重细雾轻浓被。

风颠看了眼一个人都嫌挤的木床,高声道:

“前辈纡尊指导遁法,晚辈求之不得,至于蚌女……这一番盛情在下心领,手就不领了。”

两岸顿时喧声四起,不是在夸风颠正人君子,而是骂他假正经,不像个男人,更不像个炼气士。

风颠也知道,蚌女那一身软肉,是世间极品,且精通水法,与魂魄双修时能温养魂魄,不知多少人欲蓄养一只而不可得。

更兼之蚌妖一族有天生的用贝壳蕴养灵物之法,若有幸升到七境,且获得的是相关天赋神通,甚至能有极小概率使灵物本质蜕变。

不管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蚌女伸了个懒腰,一声嘤咛,引得无数人起了反应,随之而来的慷慨更让无数人直了眼睛。

将垂下的头发卷在手中玩的蚌女好奇问道:“你一点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行?”

风颠点点头,“我确实不行。”

都剩魂魄了,还行啥啊。

蚌女一噎,她又不是看不出风颠是魂魄,问的是风颠为什么毫不动心,眼中一点占有欲都没有,却被风颠用这话巧妙堵了回来。

油盐不进,无懈可击……

蚌女眯起眼睛,道:“哪怕你不行,我也能让你行。你死活不愿意和我双修,这是为什么?”

风颠淡淡道:“太老。”

蚌女简直不敢相信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老。”

风颠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哈!”

庞山河大笑出声,向气得肩膀不住抖动的蚌女招手,“好了,回来吧,你可瞒不住他!”

蚌女恶狠狠对风颠道:“说我老……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手臂一挥,带着贝壳化作一道流光飞入庞山河体内。

两岸寂静,随后就是一阵骚动。

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白。

庞山河肯定了他们的猜测:“这蚌女乃是老夫一道分身,刚才不过是和风大侠开个玩笑。”

风颠嘴角一抽,果然,他就说这二者气息怎么会这么奇异,重合度这么高。

当然,这种相互之间送生灵的手段,若非亲近之人,他是敬谢不敏且饱含警惕的。

风颠这边在想着,那边岸上已经是哀嚎一片,伴随着呕吐声,还有叫嚣挖眼睛的声音。

这也能理解,适度反差引起兴致,过度反差就是挑战生理了。

对于这些道心不坚、眼光还不好的人,风颠也只好为他们默哀一瞬。

…………

然而我们不得不说,受害者中还有一个倒霉孩子,曹载酒。

曹载酒一开始还挺乐呵,虽然被木暑道人戒尺雷霆打击,但一看蚌女那身材,苦痛就少了七八分。

听到庞山河送蚌女,他比风颠还激动,怀月谷也就是个十境势力,只有他爹才有资格拥有蚌女做侍女。

听到风颠拒绝,曹载酒更是一脸遗憾,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小埋怨,你不要可以给我啊,都说了我功法多,九境月出无明功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直到最后,庞山河亲口承认蚌女是他的分身,那一刻,没人知道这个因为被送出联姻,而对男女之事有种莫名执念的少男心里在想什么。

只能从那张呆滞的脸上,依稀想象破碎的心,裂开的人。

木暑道人在心里哈哈大笑,“风颠啊风颠,你可真是老道福星,有了这一遭,这小子道心必将大进,道途平坦不少,离老道复生之日又近一步!”

…………

又过了足足一刻钟,黑鱼妖才气喘吁吁游过来,趴在高台上,像条死鱼一样,嘴里吐着泡泡。

平心而论,两刻钟百里,一息也有十丈,这个速度对于六境已然不慢,虽然有此妖是鱼妖,天赋善于弄水,又对澎江熟悉等多重因素。

也足以见是豁出老命了。

风颠脸上浮现水气符箓,弹了一道水气过去,助黑鱼妖恢复法力。

既然是比赛,风颠对这个明知道输还拼尽全力的对手,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庞山河视线在风颠脸上定了一下,沉声道:“于大黑,你服不服啊?”

黑鱼妖于大黑爬起身,对风颠恭敬一礼:“小妖服了,风大侠剑气雷音名不虚传,前辈请将千载水精珠赠予风大侠。”

庞山河抚须笑骂:“你这头憨鱼,几境的修为也来指挥老夫,看来那几本儒家典籍没白读,七境有望啊!”

听到最后,才知原来是夸奖。

于大黑摸着头嘿嘿傻笑。

庞山河将千载水精珠取出,扔给风颠。

风颠接过,法力一输,里面充沛水气几乎要奔涌出来,周身更是浮现一道道水流,便知这是难得的水系宝物。

庞山河道:“这千载水精珠,乃是澎江一座千年水府出世时,当时尚是六境的老夫,亲自进去取了五颗,送友人两颗,又将两颗祭炼为五阶法器。”

“可惜后来都在争斗中损毁,这最后一颗也没了祭炼心思,如今交在你手上也不算辱没。”

风颠道:“晚辈必将善待。”

庞山河沉吟了一下,看了眼于大黑,忽然道:

“不知你愿不愿意收妖宠?”

风颠同样看了眼于大黑,“晚辈已有妖宠。”

“是这样……”

庞山河沉吟一下,道:“既然你有妖宠,想必对御兽一道颇有心得,不如指点一番这蠢鱼如何?”

于大黑瞪大眼睛,不知这天大好事怎么落在了自己身上。

风颠沉吟片刻,道:“这位道友将升七境,在下只不过是三境,指教不敢当,权当论道罢了。”

…………

岸边曹载酒也听得真切,忙低头问木暑道人:“师父,这庞山河是什么意思?”

木暑道人摇摇头,“我不知道。高境炼气士做事有自己的章法,隐藏自身目的已经成了本能,凭我一缕残魂怎么看得出?”

“你只要知道,他们做事,往往是一举多得。”

曹载酒似懂非懂点点头,却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举着一件巴掌大法器,对着水镜比比划划。

他心生好奇,走上前去,离得近了,惊觉这青年和风颠一样,身上都具有一种出尘气息。

念及此,曹载酒脸色一肃,小心绕到前方,拱手道:

“在下怀月谷曹载酒,不知道友是?”

说话同时看向道袍青年手中法器,上面正是复刻的水镜景象。

道袍青年察觉他视线,并未被法器收起,一手照常举着,一手行礼道:

“在下余北疏。”

修行者多怪癖,曹载酒也不以为忤,指着法器道:“道友这法器看起来颇为玄妙。”

余北疏淡淡一笑,“此乃法器‘天机牌’,能实时记录景象,在下是听庞山河前辈对这风颠多有夸奖,便想看看他的手段。”

曹载酒是道心羸弱,却不是傻,生在一方家族中,对人情精熟,听出这余北疏话中有几分不服。

许多事经历下来,他对风颠已经有一种绝对的自信,抱着为风颠出头,以及自己终于可以打击别人的想法,曹载酒传音木暑道人:

“师父,等下你便提点我几句,也让我表现一番。”

木暑道人暗道过犹不及,是该让曹载酒树立自信,何况他也有几分看乐子的想法,当即道:

“好,等下你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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