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鹅出没
是夜,混混们用极简的方式洗完澡和衣裳后,仅穿扭得半干的大裤衩躺在铺有旧麻布的草堆上。
旧麻布是从老宅拿来的,破烂又残旧,总比没有的好。
一个叫二愣子的,翘起腿,嘴里叼着干草,说:“楚老三那婆娘,煮出来的东西还真挺好吃。”
话音刚落,一团人影扑过来,抡起拳头没头没脑就打,打得他更愣。
等他反应过来时,借门外点点月光看清是田秋成,一边招架一边不解地问:“老大,你干嘛要打我?”
其他人也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拉架再说。
“以后要叫杨姨,再敢乱叫,看我不收拾你!”田秋成,曾经的田老大,恶狠狠地警告他。
二愣子显然有点天然呆,问道:“为何?我私底下说,他们又听不到。”
田老二气得又想打他:“敢对杨姨不敬,老子揍死你!”
二愣子还想辩驳,说些什么,被陈七捂住嘴,怒其太傻,低骂:
“你傻不傻,杨姨现在可是咱老大、哦,是咱田二哥最尊重的人,懂?”
二愣子傻傻地说:“可她是给老大做鞋子又没给我做……”
这回,陈七和田老二一起动手,专往疼痛又不会受伤的地方揍,“懂不懂?懂不懂?……”
“懂了懂了,不就要叫杨姨嘛……”二愣子求饶,正所谓,拳头底下出真理。
天亮,早餐后,各人有各人的忙碌,楚母要回楚家洗海带和虾米,看看院子内,东东和南南带不省心的二哈和吉祥如意去村里找小伙伴玩了。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小院就靠一道竹篱笆围着,把海带和虾米晒在这里,会不会被人偷走?
之前没人偷,难保以后不被偷,也不担保村里不会有那么一两个心肠坏又有红眼病的。
想了又想,她走进房间里,关上门,一个闪身,进入空间里。
“红火,这里能晒东西吗?”
如此宽敞的空间,如果能晾晒,那该有多好。
“不可以,空间里是恒温又无菌的,你放任何东西在这里,都能保持原来的温度,不会变质,不会腐坏。”
听到否定回答的楚母大失所望,再听下去,眉毛扬起。
“居然是无菌的?我们进来时不会把细菌带进来吗?”她真不敢置信。
“在你们进来的一刹那,身上的细菌就被全部消灭了。”红火的声音一如以往,平平地,没有起伏。
不曾想,空间还有如此大的功能?
楚母想起红火说过的那个精油系统,更想起自己在现代,闲暇之余去学习的芳疗知识,一直没派上用场。
如果真的能自由兑换精油,把这无菌的空间当工作室,她能制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
哎~~条件不成熟!只能空想。
再闪身,她退出空间,把海带和虾米、簸箕一起带到老宅去。
在老宅洗晒反而方便,不用跑来跑去,而且都是自家人。
东东、南南和村里的小男孩在玩泥沙,吉祥、如意更喜欢和女孩子们在一起玩。
泥沙什么的,太脏了,还是女孩子们更可爱,个个都会拿青菜喂它们,能吃个不停,好幸福!
二哈觉得无聊,都是些小屁孩,它不屑为伍,自己在村里四处逛。
村里所有的土狗虽然在自家小主人的命令下,解除对二哈的追杀令,却依然记仇,不愿意跟它一起玩。
更是嫌弃它的颜色,既黑且白还二,跟番薯玩会降低它们的智商,所以一致排除它。
二哈本来想泡村里的一条小黄狗,奈何人家嫌它半洋半土,非我族类,不加理会,对它视而不见。
于是,心高气傲的番薯天天在村里瞎逛。
这天,逛着逛着,一个不小心,逛到大牛家附近,鹅出没的地方。
这里是两只大鹅的地盘,凡是在这里经过的动物都会被它们追在屁股后面咬,有时连小孩子也被追,真真是村里的三霸之一。
二哈以前住在城里,不晓得鹅的厉害。
第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敢去挑衅,结果就是,屁股被大鹅咬,不止咬,它的嘴还会转圈,用力拧。
痛得番薯能记一辈子。
等它听到“轧轧——”的叫声和拍翅膀的声音时,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又误闯那两个冤家的地头了。
二哈这次聪明,不再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开足马力,跑远。
它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不能再这样下去,它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二哈忧郁地趴在老宅的门槛上,想啊想,凭它聪明的大脑袋瓜,终于在半天之后,想出一个绝世好主意来。
下午,太阳西照,趁着各家各户人人忙着做晚餐之时,番薯带领东东、南南、吉祥和如意去到大鹅的地盘玩。
果不其然,熟悉的“轧轧”声靠近,首先是南南被咬上一口,他痛呼。
爱弟心切的东东上前帮忙,同样被另一只大鹅咬。
吉祥、如意最近天天和两个小家伙混在一起,当然要去帮忙,被一视同仁的大鹅追咬。
个个被咬过一轮之后,二羊二娃同仇敌忾的心情油然而生。
小家伙被咬得发了狠,誓要教训大鹅。
“番薯你用爪子拍,吉祥如意你们使出终极大招。”东东俨然是小团体中的老大,指挥得头头是道,转头对弟弟说:
“南南,我和你一人一个,瞄准目标,抓住它们的脖子,看它们还怎么咬人!”
吉祥和如意二话不说,远远就对准大鹅喷出难闻的臭水,熏得它们难受。
二哈为报仇勇敢一回,趁机冲上前一只给一爪子,用力之大,拍得它们晕头转向。
东东和南南一左一右冲上前,出手成爪,抓住鹅嘴下一点的脖子处,用力收紧。
别看他们人小,力气还挺大,小身子壮壮的,使的是蛮力。
被抓住脖子的大鹅叫不出声,也咬不了人,只扑陵扑陵拍翅膀,被两个小家伙一路拖回老宅。
二哈和羊驼跟在后面打掩护,时不时踢上几脚泄泄愤。
“娘,娘,吃鹅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