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爹爹学坏了
“哦?什么事,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楚父摆手,客气地说道。
赵捕头不客气地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以赵捕头微薄的收入,勉强养得起妻子和三个孩子,连县城的房子都买不起。
没办法接父母到城里享福,两老跟着赵捕头的哥哥住在赵家村。
“赵家村?可是钟家村附近那个属于西山县范围的赵家村?”楚父微微失神地问。
赵捕头苦笑一声,答:
“可不正是么,还有两个弟弟,都没分家。我想把他们和族里一些要好的亲人迁户到楚家村,还望楚三叔帮忙跟村长说一下。”
楚父拍拍胸膛,满口答应:
“这是小事,村长应该会答应,反倒是县令大人那里……”
“大人那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是想着,看能不能关照关照,把他们安排住在村尾楚三叔家附近。”
赵捕头停顿了一下,意思很直白,就是他看好楚老三,想跟他家多走近。
楚父愣了愣,明白过来,笑道:“承蒙赵捕头看得起,那必须没问题。”
“以后大家互相照应。”赵捕头也笑道,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第二天,赵捕头带人去钟家村传达上级的命令时,整个村的村民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住得好好的,谁愿意搬迁?没房没地,什么都要从头来过。
这地里的谷子刚收割,还没晒干透。
钟村长更是黑脸质问:
“为什么大人突然有此决定?那天不是看过,后山没问题的吗?”
赵捕头不想看他脸色,摆起官威,虎起一张方正脸说:
“大人的决定经过深思熟虑,岂是你我能质疑的?”
他让手下在钟家村做思想动员工作,自己抽空回了一趟赵家村。
跟村长和族长们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村长说需要时间考虑。
“叔,别考虑了,这个事拖不得,事关全村几百条人命。”赵捕头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可是,去别人村,就是寄人篱下,没有房子田地。”村长放不下一切。
赵捕头再劝:“房子,官府出银子建,至于地,再开荒就是。大人下令,搬迁的村民两年内所开的地分文不收。”
“还是要想想。”村长下不定决心,开荒费力,也种不了稻谷。
族长是赵捕头的堂爷爷,当即决定他们一族五十户人全部搬到楚家村。
赵捕头再次回到钟家村时,看到钟村长非但没动员村民搬迁,反而在煽风点火,说官府是危言耸听,让大家不要搬。
一旦搬迁,他就不再是村长,没有了权力,没有了田地,如何能甘心?
“这是大人的命令,不搬也得搬,不搬的,那就进大牢里三思吧。”
赵捕头严厉地说,看来这个钟村长摆不正他的位置,大人现在是通知他,而不是在哀求他。
楚家村。
所有人忙收割,打谷,晒谷。
东东和南南只能交由楚父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看管。
他这次教两个小家伙写九个汉语拼音,写了几遍后问:
“都学会了吗?”
两个娃回答都忘记了。
楚父笑得满面春风,说:“正好,我刚才教错了,现在重新教,再写。”
就不信治不住你两个小豆丁!
两个小家伙:……
爹爹学坏了!
*****
海上,船舱里。
楚郁芊端坐不动,她感觉自己没有中招的迹象,是怎么回事?
斜眼看看郁枫,又看看阿呆,他们两人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十三少软软地趴在桌上,哭丧着脸:“我们身上没有钱。”
他说的是实话,银票全放在空间的小盒子里呢。
“没有?那就把你们扔进海里,动手!”独眼船长恶狠狠地下令。
有一个船员走向十三少,另有一个走向楚郁芊,边走边搓手:
“扔进海里之前,先便宜下我们这些几个月没吃过肉的可怜人,让哥好好爱你……”
他伸出的脏手,下一瞬被郁枫凶狠地折断,惨叫声刚出喉咙,又被郁芊一脚踢中要害。
他倒在地,单手捂要害,痛得吭不了声。
郁枫蹲下,看他汗如雨下,挑起半边眉毛问:
“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的爱如潮水?还想不想再爱一次?……”
那人的身子抖得不成样。
走向十三少的船员,被田秋成和陈七拦住,两个打一个。
距离他最近的伙伴过来帮忙,阿大和阿木抄凳子加入,六人混战。
一时间,碗碟乱飞。
船长大怒,不明白为何楚郁芊他们没被药倒,喝道:“去砍了他们的手脚!”
他拔出自己藏在腰间的刀,准备冲上去先把最软脚虾、穿得最光鲜、最有钱那个少爷抓住。
蓦然,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冷冰冰的菜刀。
他吃惊地缓缓扭头,“阿满,原来是你两兄弟搞的鬼?”
叫阿满的船员正是之前被他吩咐去端木盆的其中一个,他的二哥也正站在船长的身旁。
“对,我没下药。如果你听那位姑娘的劝,我大哥就不会死!”阿满惨笑。
“那是个意外,我不也没了一只眼睛!”船长恶狠狠地说。
阿满的二哥愤怒得五官扭曲:
“那我阿娘呢?我们小渔村的原居民呢?杀死他们,还让野狗啃尸体,一个个被啃得面目全非。
对外说是风俗,你们这群恶毒的海盗,该死的是你们!”
从他的话中,郁芊等人才知道,原来船长那帮人是海盗,侵占了小渔村为据点。
“他们到底是哪国的人?会不会是跑来西旦国做内应的?”郁枫神色不宁地问。
“管他们是哪里人,反正不能留。”
郁芊看其他人要扑过来,娇喝:“杀!”
船长趁身旁之人分神之际,手中的刀送进阿满二哥的肚子。
鲜红的血刺痛阿满的眼,悲喊:“二哥——”
手里的菜刀也毫不留情割断船长喉间血管,鲜血飞溅。
郁芊和郁枫下手也不再留情,尽往海盗要害袭去。
阿呆抢过其中一个船员的刀,衣袖翻飞间,白光闪过。
切人像切萝卜,每个人的身上或脸上都被喷出的鲜血染红。
唯独他,长身玉立,不染尘埃,不沾血腥。
不到片刻,十几个船员了无生气,倒在木板上。
只有阿满跪下抱着他的兄长,痛哭。
“好好……活下去……”
“轰隆——”
巨大的声响传来,众人站立不稳,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