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寻找军队
在离谷口有一段距离的一处烟雾缭绕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坐着许多人。
清一色是头戴飞碟帽,身穿罩甲,这是主帅亲兵队伍的装束。
一位明显是副将的男子,侧耳倾听,跟身边一位穿着白色山文甲、脸绷得紧紧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说:
“将军,我好像听到尖叫声。”
被他唤做将军的人,正是皇甫情的舅舅,三十岁还未成亲的老男人,杨子轩杨将军。
有着凌厉的眼神,浓眉,五官粗犷,身材高大。
山文甲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有男人味。
他凝神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你怕是听错了吧,除了咱们,这谷内还有活物吗?”
副将仇飞不再说话,他得保持体力,万一敌军趁机攻进来,打死一个能扯平,打死两个有得赚。
两人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肚子里的咕咕声,此起彼伏。
他们被困在谷内已经三天,干粮吃光,只靠喝水裹肚。
亲兵们个个饿得快站不稳。
这死亡谷,果真如传说中一般,神秘可怕。
周围没有树,只有野草和遍地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黄沙。
更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除了草根和水,水里连块鱼鳞都捞不上。
反正就是鸟兽灭绝,根本没有活物能生存。
派出去寻找食物的两百人,一个都回不来。
杨子轩便不再派人去寻,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亲兵,他不愿再牺牲任何人。
西旦国的律法,就连王爷,亲兵最多也就一万出头。
他之所以能训练这么多的亲兵,乃是皇上特许,因为他杨家父子是皇上最忠诚的臣子。
他父亲杨院使当年在龙子夺嫡时,曾经救过三次当今圣上。
所以,亲兵,死一个都够他肉疼。
实在不行,到最后一刻,就带兵冲出去和敌军决一死战,能杀一个算一个。
*****
正如楚父所言,阿呆走在最前面。
不需要郁芊吩咐,他会自觉去前头开路。
郁芊走在他身后,皇甫情公主抱着尚未复原的十三少走在中间,神情轻松,郁枫断后。
死亡谷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
他们要找到两万亲兵所在的地方,然后在附近空地先把空间里的食物搬出来。
不然无法自圆其说。
此刻,他们身处的地方像是一个石林,周围几乎全是比人高的石树。
大同小异,很容易让人迷路。
幸好有阿呆在,他轻功好,时不时就跃上石尖。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能分辨方向。
在他的带领下,东拐西弯,半个时辰后,终于能走出石林。
十三少勉强可以下地行走,皇甫情一只手扶着他。
走出石林后,眼前豁然开阔,但仍见不到人影。
“你们有没有发现?山谷里好像只有风声,其他鸟鸣虫叫都听不到的?”
十三少之间躺在皇甫情坚强有力的臂弯里时,无事干,便一路在思索这个问题。
“早发现了,这个山谷连棵树都没有,又怎会有鸟?真奇怪!”郁枫不时回头看看。
这是他在荒郊野外时的习惯,以防后面有野兽袭击。
不过如今看来,是他多虑。
一眼看完,哪有野兽能活得下去?
前面的阿呆突然停下,回头看郁芊。
郁芊的心跳顿了一下,快步上前。
前面那一大片地,野草丰茂,空气湿润。
地上躺着五个士兵,看情形已死去多时。
他们头上大红色的盔缨很显眼,让人远远就能发现。
身上是灰黑色的罩甲。
“是舅舅的亲兵,一定是!”皇甫情神色激动又仓惶。
生怕看见小舅舅的尸首。
“他们应该是被派出来寻找食物的先锋。”
郁芊说,大伙的心里堵得喘不过气,有种名为难过的情绪。
那几个亲兵并没集中在一起,每个人中间有十步的距离。
说明他们很谨慎,怕发生意外会同时死亡,连个报信的人都没。
从倒地的姿势,不难看出,
他们没有回头逃跑,也没有上前帮助同伴,显然五人是同时死的。
可他们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甫情放开十三少的手,想跑过去。
被郁芊拉住手腕,摇头:
“没弄清死因前,不要过去。”
“不过去,我们更弄不清死因。”
皇甫情想去把那五名亲兵好好埋葬。
“在这里也能看到。”郁芊说完,微眯大眼,能看得更清楚。
距离有点远,她看得挺吃力。
五个人只有一个是向下趴着,看不清死状。
有两个死者的脸色黑黑的,像焦炭。
郁芊的脑子里升起不可思议的念头。
视线在最后两个亲兵脸上扫视,没有变黑,却有一种粉红色、像茼蒿菜一样的纹路。
不,确切来说,是像皇帝菜那样细长的纹路。
“利希滕贝格图样!”
郁芊惊呼,满脸的迟疑和不敢相信。
“什么?居然是利希滕贝格图样?”郁枫从后面蹿上来,同样不敢置信。
“哥,你们说的这什么利什么格,是啥怪物?”
十三少听得稀里糊涂,摸不着头脑。
皇甫情也是愣愣地,听着好像很吓人。
只有阿呆依旧波澜不惊,不动如山。
郁芊眸光深沉,努力保持冷静,说:
“这种图案是海外一个物理学家所创,以他的名字命名,是一种捕捉闪电的图案。
当人被闪电击中并移至表皮时,会使红细胞渗出,皮肤形成这样的图案。”
“也就是说,这五个人是死于被闪电击中。”郁枫补充说明。
“怎么可能?”十三少差点想跳起,扯痛,不敢跳。
*****
楚母今天给两个小家伙重新配制了一瓶更香的儿童沐浴露。
洗完澡用大块布巾包好,放着床上,让楚父给他们穿衣裳。
两个活泼的小家伙披着布巾在床上跑来跑去,就是不想穿衣裳。
楚父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掀开布巾看看屁股的胎痣,是老大东东。
穿好上衣,把他放倒在床上穿裤子时,东东臭美地把小脚伸到他鼻子下,问:
“爹爹,你闻下我的脚香不香?”
楚父作势深吸一口,说:“嗯,很香。”
在床角落那边的南南醋了,争宠:
“爹爹,我的屁股更香,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