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裕亲王,你猜到了吗?
夏乐生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冷冷地看向元朔帝,“阿明当年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没长大的孩子?哈哈哈~只要跟那位置沾边了,谁又真的可能无辜呢!”元朔帝目光如刀,逼视着夏乐生,带着一丝冷笑,“皇叔,难道你一点都没怀疑过他吗?”
“我怀疑过!”夏乐生淡淡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了肉里。
“但是我不信任你。”夏乐生沉默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元朔帝闻言一愣,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夏乐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元朔帝的身上,眼睛里的复杂之色越发浓重。
二人目光对视上,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元朔帝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朕怎么说你也不信,那也就没有必要了,小李子,拿下他!”
他话还未落音,一直垂头站在他身后的太监猛地跳到夏乐生面前,手中一柄断刀闪烁着寒光,直冲夏乐生的面门。
然而,他的攻击被夏乐生身后的陈立峰挡了下来。
陈立峰身手敏捷,反击迅猛,与小李子展开激烈的交战。
与此同时,丁默生从坐在轮椅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软剑,朝着夏乐生刺来,而元朔帝则与夏乐生正面交锋,激烈的战斗瞬间展开。
刀剑交错间,火花四溅。
一向在京中不学无术的夏乐生居然展现出出色的武艺,每一次躲避、每一次还击都准确无误。他的身体灵活地闪躲着丁默生的软剑袭击,同时与元朔帝周旋,试图寻找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硬是没有给元朔帝二人一丁点机会。
门外听到动静的陆总兵立刻带人冲了进来,不一会那元朔帝等人就束手就擒了。
元朔帝被人束缚住,眼睛却死死地看向夏乐生,“呵,扮猪吃老虎!朕就说嘛,皇家之人怎么可能会有简单的!夏乐生,你可瞒得真好啊!真好!”
夏乐生眼中已然有了杀意,“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只能让你去地底下找皇兄请罪了!”
随着他话刚说出口,李立峰手中的剑已经挥舞了起来。
无论是陆总兵还是元朔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这夏乐生是疯了吗,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李立峰就要手起刀落,元朔帝就要命丧于此。
“我知道是谁杀了先皇!”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院中响起。
“慢着!”
夏乐生闻言立即喊道,随后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丁清浅,“你刚刚说什么?”
丁清浅,自从元朔帝登基后,她就成了一个合格的后宫之主,在丁太后去世后,更是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丁清浅抬起头,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凛然地面对众人的目光。
“只是裕亲王,这个真相怕是你不想听。”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夏乐生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
“我入宫之后,在宫中找到了一名名叫小喜子的小太监,他曾是先皇身边亮公公的心腹,先皇去世当晚他曾想偷偷溜出宫门,但我祖父早早让人关了宫门,他告诉本宫,先皇所中之毒是亮公公亲手喂的,但这亮公公是谁的人...”丁清浅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夏乐生,“裕亲王,您猜到了吗?整件事最终的受益者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但在场的人心中却都像掀起了轩然大波一般。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最先开口的元朔帝一脸震惊地看向丁清浅。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而一旁的丁默生则喃喃自语地说着。
丁清浅慢慢走到元朔帝身前,朱唇轻启:“原本小喜子也不知亮公公身后之人到底是谁,就连我也一直以为是祖父,直到段骏泽逃离京城,段安康称帝,我才猜到整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元朔帝愤怒地怒吼着,怨恨之情几乎要将丁清浅活生生地撕碎。
丁清浅轻轻抬起手,柔软的触感轻扶在元朔帝的脸颊上,她的目光充满了柔情。
“我曾多次求见你,想告诉你真相。可是你呢!自从登基后,我们再未相见,连在我姑母去世那天,你也只匆匆露了面。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漠?为何不愿再与我交谈?”
丁清浅用温柔而悲切的声音说着,她的声音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元朔帝的心扉,带着深深的情感。
元朔帝听完这番话,更加愠怒,不停地语言指着这丁清浅。
而一旁的夏乐生脸上白了。
丁清浅不再理会元朔帝,转头对夏乐生道:“若是裕亲王有兴趣,可派人去京郊城外的李家庄去找他,当初出宫的时候,太急了,好些人都带不上。”
说完,她不再看院中之人,淡漠地转身回了房间。
夏乐生出院子的时候,脚步几乎是漂浮的。
陆总兵只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好奇,非要凑过来听这一耳朵。
当日夏乐生便找陆总兵告了辞,既然已经让陆总兵有了防范,伪帝元朔定然是杀不成了。
但落到段安康手中,也许才更能让他受到报应,让宁县百姓受次劫难,和匈奴合作的报应。
至于杀兄之仇,他迟早会弄清楚整件事的!
只是在夏乐生告辞的时候,陆总兵忍不住道:“其实,既然已经无力回天,为何不放下呢,京中的那位想必对您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夏乐生淡淡地看向他,突兀地说道:“听闻陆总兵这水师前年突然有了不少军饷,不仅招了不少新兵,还建造了几艘新船。”
陆总兵面色变了变,很快恢复自然道:“既然您已经猜到了,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了。景瑞二十年,沈家姑娘曾来过闽州。老夫虽然不曾去过京城,但也听说您三位曾经是...”
夏乐生抬眼望着前厅外的天空,凝神道:“既然已是曾经,就不必多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