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志强的大学梦破灭了

蓝白领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是大文豪鲁迅先生的一句名言，也是张志强的座右铭。他自我的理解是：

“我本不会写文章，只是写多了，也就会写文章了。”是的！自从他高中毕业以来，几经大病不死的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本来他求学期间，并不怎么喜欢语文，而且还很讨厌写作文的。

但是张志强自小脑袋瓜子还比较灵活，求学期间他本来十分地擅长数学。但是自从他因为又穷又病而辍学以后，他在养病的闲暇时光里，爱看一些民间故事和一些有意思的小说儿来打发无聊。渐渐地看得多了，他心中藏着许多的好故事。他多想找个懂他的人好好地说说。

颇耐像张志强一样的青壮年忙着工作赚钱，忙着娶妻生子，是没有那个年轻人那么有耐心地听他“白话”的。他的听众只有小孩和老迈无用的老人。但是小孩子懵懂无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老人又思想僵化，不太相信他充满激情与梦想的故事，和他依然一无所有的雄心壮志。

渐渐的张志强的心中积压起的苦闷真是太多太多了，他急需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小孩子与老人，都不是他理想的倾诉对象。但是与他同龄的人，又不想多耽误时间听他“白话”。久而久之，他心中积压的苦闷就越来越多了，总想找个好的倾诉方式。

于是，张志强开始记日记，自己与自己对话，自己作自己的知心朋友。按张志强的话说：

“我要自己作自己的灯，把自己照亮！”因此，张志强写得多了，首先从一个文学的发烧友，进而变成了一个文学的参与者。不是有句话说“重在参与”吗？当张志强一参与进来，他就发现了文学上的种种神奇的奥妙。自己也被文学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张志强居然也产生了想要当作家的梦想了！

要说张志强，犹如他的名字那样，志气本来就很超强的。但是颇耐命运多舛，这期间张志强多次出外打工，并且利用工余饭后读书学习练笔。但是每次打工都因为病情恶化，或者又产生了新的病变，张志强不得不丢下“工作”被迫回家养病。

从张志强一九九六年二十二岁起，第一次来深圳打工因病情加重不得不回家养病时起算，到二oo八年为止。这一十二年，原本是一个青年人建功立业的好时期，可是张志强几次病情反复发作，又产生过新的病情。使张志强不要说赚不到什么钱，他连自己养活自己也都成了问题，幸亏他有亲人，否则他要挨冻受饿了。

你想，张志强本来求学期间，三天两头的病。现在毕业出外打工，那时的工厂又苦又累又吃得不好。你叫张志强如何旧疾不复发，或者积劳成疾又产生了新的病变呢？

幸亏，张志强有一个得力的细哥，小名叫“地主”。还别说张志强的细哥长大后还真有地主的福气，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而辍学的。

那时张志强的家里发生了一件最悲痛的大事件，就是他的大哥出事了。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大学生死于快要毕业的大学里！天之骄子的大哥突然地离世，可以说是张志强整个家庭，及至整个家族最悲催的事情。连不相关的人闻之，无不唏嘘不已，感叹命运的反复无常。

因为大哥的突然离世，没有考上高中的细哥，如何想要与他要好的同学一起复读初三再考高中，也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细哥被迫在家务农时，张志强的大姐早已出嫁了，姐夫从一无所有的农村人，摇身一变成为县城做小本生意的个体户。而且姐夫的小生意还很火红，原因在于姐夫吃过苦，与他姐结婚时，连饭都没得吃。好在姐夫当过兵，自己本来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人，与他姐结婚后不久也就发达了。

原来姐夫当兵归来，老爸已经死了，老妈又瞎了眼，被哥哥们赡养着，所以他才一无所有。而且姐夫的家族也出现了一件悲痛的事情，三哥人到中年得疾病死了，三嫂改嫁后，还留下一儿一女两个幼子，也需要他哥哥们抚养。

所以，已经长大成人志强的姐夫，也就无人看管，由他自生自灭了。好在姐夫有个姐姐嫁在志强的同村，就把高中毕业也在家务农的志强的大姐求媒人说给了她自己当兵归来的兄弟。

后来二人结婚后，她又帮助兄弟在大叔子处谋得一份打工做生意的“工作”。她家的大叔子在县城做水果生意，后来志强的姐夫学会后，他就单干了。也急需人手，于是志强的细哥就给姐夫打工了。

虽然姐夫发达后有些瞧不起人，还爱说最伤人的一句话就是：

“嫌弃自己的舅子三个人没有什么本事，他看上了志强的几个表哥有本事。”原来志强的几个表哥，虽然都不是读书的料，个个却是农村能人好汉。改革开放后，农村分田到户，几个表哥脑袋瓜子灵，三下五除二都不同程度地发达了。把自己家原在当地穷得叮当响的家底，一下子弄成当地农村比较好过的人家。这也是志强姐夫瞧得起几个表舅子的原因。

但是姐夫他忘了亲大舅子死于大学里，这样的说习惯了，也深深地伤害了幼小心灵的小舅子张志强，其实细哥辍学后，全家只有他一个人上学了。张志强也曾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以堵发达起来的姐夫瞧不起人的丑样子。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直到志强上了高中，父母都老了，细哥还在给姐夫打工。沉重的学费无有寄托，加上三天两头的病，让张志强欲火攻心。心里愈加强劲地想要学习好，现实又把他往下拉，结果脑子出了问题。

曾经有老医生偷偷地对张志强的老爸说：

“你家小孩不能再读书了，否则严重起来成了神经病人，可就什么都完了。”多年以来，志强辍学后，打工又不成，长期在家闲着，又不能干重农活儿。志强本来从小志气大，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要干农活儿谋生。

那时张志强的大哥刚考上大学后，人家见张队长家的细儿子也在小学里只要考数学总是第一名。一时人们对张队长的家十分地看好，在邻人眼里，张志强早已是个未来的大学生了。

但是造化弄人，大哥死后，小小的志强就感觉身上的压力山大。仿佛张志强要代表整个家庭，甚至整个家族在读书。所以太过负重，就产生了病变。

上了高中后，生活条件又差，哪怕在张志强的大哥去世后。几个有钱亲戚一再保证，只要志强学习好，有地方去读书，大家一定会供应的。结果长大了，进入高中，只有一个当时没表态的细哥力顶着，其他人家也要顾及自己长大的孩子了。

结果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与张志强要好的一个同学读了技校。结果发达后又与志强老死不相往来了。期间读书求学中，除了年迈的父母，也只有无钱替姐夫打工的细哥大力支持。

至今，志强不怪有钱的叔父，也不怪有钱的姑妈。要说志强心里最痛恨的人是他的大姐，一个真是小气无情的女人。

本来志强上高中后，张志强的大姐是最赚钱的人，却她娘的小气得要命。连给她打工的细哥都愿意出钱，她都不愿意出钱给志强读书。有次去她哪里拿钱上学，本来是拿细哥的工资钱，她都扣压着不给。

气得了志强大骂她，气得不再上她的家里去。她又教身边的人劝张志强说亲兄弟不到姐姐家，姐夫会如何想？志强又去她家，但是一到出钱时，她就是不肯出钱的。连后来打工时，自己女儿大学毕业后留下的一个提包，都舍不得给出外打工没什么装行李的志强。

这样的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居然在志强养活自己后，还恬不知耻地索要她六十大寿的礼物，向一个老大光棍儿要得心安理得。其实志强的老娘快八十岁了都不向细儿要祝寿礼物呀？如果当年她舍得两三万元，像志强同学的大姐一样带头帮小兄弟读完技校，志强心里哪怕给她三十万祝寿也是值得的。

现在读书不成，一身疾病，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居然要当作家了，还因贫穷讨不上老婆。作为大姐不带头帮助小兄弟成家以显示光彩，而是向心酸难过的小兄弟索要祝寿礼物，真他娘的不是人。

因此，张志强大爆发了！还讨要回了外甥结婚时自己还是光棍送的礼钱五百元钱。因此得罪了姐夫，本来姐夫也苦过也傲过，不过他利用张志强的大姐自私自利的本性，从来没说过不给钱小舅子上学的。

所以张志强对姐夫也没有什么理由生气，但是愚蠢的大姐，激怒了志强，索要为她儿子结婚的礼钱。她不会瞒着丈夫从别人借五百元吗？其实志强知道姐姐的为人，比叔父姑妈都差多了。他们不怎么待见志强，但对志强的老爸，自己的大哥还是骂不还口，有大困难时也是出钱出力大力支持大哥的。

比如张志强表妹出嫁时，姑妈见大哥无钱送礼，先把钱私下给了她大哥，再给她大哥长脸。而细哥有几千元的退休金，而大哥务农，那时还要交人头税。而大哥的细儿张志强在家里药费都无着落，那有什么钱给自己的女儿出嫁送礼呀？这一切都是志强他爸亲口告诉他的，连他细哥都不知道。

从上可见，志强的大姐这个女人有多么可恶和讨厌。一个老大光棍烦都烦死了，她在他读书时又不支持，以致家乡人看好的末来大学生都给废了。现在不想小兄弟当光棍的苦，老娘还健在，小兄弟哪怕好过，也先要为老娘祝寿，轮到她没有？

一个留在家里没人用的提包都舍不得给小兄弟出外装行李，当年还借了小兄弟一万元钱，结果少得一千元的利息钱。兄弟只有四万元时，她儿子结婚装修新房就要九万，她还向小兄弟借钱一万元。如果存银行几年下来有一千元利息，结果女儿大学毕业一百元左右的一个提包都舍不得给小兄弟装行李。连张志强的细嫂都嘲笑他说：

“你姐给你也舍不得呀？”

现在志强早已买了皮箱，再给他装行李，他也看不上了。只有志强知道，自己的一生几乎被自己的大姐给毁了。除了表面能说出口的自私自利的小气外，还有永远说不出口的隐私，一说出口就是浩然大波，一个家族的耻辱。

总之，为友为朋，那怕作亲人，志强认为像他大姐这样的女人，谁碰上谁倒霉。就像姐夫发达之时，全然忘了比他牛逼的大舅子死了，还要瞧不起众舅子。结果自己后来生意也做垮了，连自己的儿子现在都在给舅子打工了。

志强这次质问姐夫说：

“如果我耐在家里，或许你的儿子就不能给舅舅打工了。因为细哥只是一个个体户，请不起两个大男人为自己做事。但是志强在家，细哥会无条先地要优先使用自己的小兄弟。不然，让小兄弟因病无处谋生时，迟早还是他自己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