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张志强跟踪心上人

蓝白领

张志强每次与曾柔约会后，他就很想与她共进晚餐，即便是二人在工厂里早已吃过了晚饭。因为他想与心上人曾柔能够在一起多待会儿，所以他建议去吃夜宵。有一天傍晚约会后，他好说歹说，曾柔好不容易也答应了下来，他们俩可以一起去吃夜宵了。

正当张志强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请心上人曾柔吃些什么好东西，在附近的那个饭馆要好些。因为他与心上人曾柔约会也大半年了，他还未曾请她吃过什么东西。当然这不是张志强小气什么的，而是曾柔从不要他乱花钱。

有时张志强与曾柔二人正在黄昏的小杨树林卿卿我我之时，曾柔的电话会突然响了，她往往会匆匆一瞥后就冲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突然有事了。”每每她的话一说完，也从来不征询他的意见。就见她匆忙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刚刚与他亲热时弄乱的衣裙及秀发，她就马上又匆匆忙忙的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多少次张志强怀中抱着心爱的女人曾柔，感受到她身子的温暖。特别是她的胸部隔着两个人的衣服，抵触在他的胸前，他真的感觉到被她温暖的幸福。有时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曾柔什么也不干，到后来还是曾柔主动用玉手绕在他的脖子上吻他。他才反应过来就与她热吻了起来，而且他的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胸上乱摸着。

有几次，张志强还十分地大胆，也许是实在忍受不了衣服阻挡式的隔靴搔痒。他就干脆就把手伸进了她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什么乱扯。有时曾柔吃不住痛地尖叫了起来，一边还用粉拳擂打他似的娇嗔道：“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了，都弄痛了我。你难道小时候吃奶还未吃够似的，莫非你现在又想吃奶了？”说毕，曾柔自己都忍不住地笑得花枝招展起来。

而此时的张志强正俯身在她的胸前，曾柔也用力地把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身上。张志强就整个的脸都伏在了她身上，一边呼吸着她的体香，一边含糊不清地应承道：“嗯！嗯！嗯！……现在突然想妈了。哦……好香……又能够温暖地抚慰着我的脸……”他叫得曾柔高兴，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紧紧地按在她身上，用自己的手抚摸着他。

有时，张志强实在控制不住，本能地用他的身体，隔了二人的衣服就向她的身上俯压了过来。此时，曾柔才脸儿红红地丢开他，退开几步，扫了一眼他欲望膨胀起的红脸笑骂道：“赶快放下这个丑恶思想，你再敢胡思乱想，我……我……我就不理你了！”这时，张志强才会再度求饶，再次向曾柔赔上笑脸。

正在张志强兀自胡思乱想之时，无一例外的，曾柔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曾柔尴尬地看了一眼张志强，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烦，整天像个催命鬼似的，又贪得无厌。看来，今天晚上又得放志强哥的鸽子了……”

曾柔小声音地嘀咕了一阵后，还是不得不打开手机一看。当她看见“春风旅馆”四个字时，她的脸色在张志强不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变红了，又倏地恢复了正常。只见她歉意地冲他笑了笑说：“志强哥，实在对不起，你看……”她没有说完话，只是冲张志强扬了扬手中的小手机。

此时，张志强早已明白，今天晚上浪漫的烛光晚餐又要泡汤了。他甚至于想到在酒足饭饱之后，看能不能征得心上人曾柔的同意，他们俩就不用再回到工厂的宿舍了……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身上有几千块钱呢？他今天晚上准备豁出去了。他准备要一掷千金，租个宽大敞亮的旅店房间，是那种带有卫生间及宽大富有弹性的席梦思……他想到只要心上人曾柔同意了，他绝不会吝啬地就会把积攒了大半年的积蓄一夜之间就挥霍掉也在所不惜的。

张志强自顾自地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还时不时地在傻笑着。他起先没有明白过来心上人曾柔冲他扬了扬她自己手中的小手机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着他见心上人曾柔冲他扬了扬她自己手上的小手机后。她没有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后，她就整理好自己被弄开的衣裙和弄散的头发，就马上转身走掉了。他冲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要冲她大喊：“不要走！”但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儿，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他自己早已明白，已经转过身子走掉的曾柔，他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下来的。

张志强分明还记得，有一次他下定决心不要曾柔一接到电话就要丢下他一个人就要走的事实。起先他动情地乞求她不要离去，但是没有什么用，不管他怎么地哀求她留下来陪他，她终究还是要坚决地走掉的。他甚至于不顾自尊的一下子跪倒在曾柔的脚下，抱着她的小长腿，不让她就此走掉。起先曾柔想拉他起来，他就是不愿松开他正抱着她的一双美丽的小长腿。她还试图弯腰想去掰开他的手臂，而他抗拒地就是不愿松开她的小长腿让她走。

最后，曾柔着急地哭了起来，并且恶狠狠地冲他尖叫，并且威胁着他道：“你再不松开手臂，我就要与你分手了！”他最后哭着也松开了他自己的手臂，她一抽开身子，马上就哭着跑走了。事后，他还多次向她陪礼道歉，她就是不再接受他地约会了。直到后来他向她承诺，在他们俩约会的任何时候，他都不得以任何理由迫使她留下来陪他。

曾柔就温度地对他说：“我是喜欢你的，也知道你也是真心地喜欢我的。但是，我的电话一旦打响了，那说明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儿需要我马上去处理了。你得理解我，并放我马上离开，你千万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你还不松开我的小长腿……”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你真觉得我的小长腿好看，想要抱在怀里。下次，我用水洗干净了，再脱了丝袜子让你抱过够还不行吗？”所以，鉴于有前车之鉴，张志强就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让她走了。

当张志强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曾柔头也不回地走掉后，他的心一下沮丧到了极点。以前这个时候，他也只有自怨自艾地垂头丧气地回到工厂，回到宿舍倒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缝隙而辗转反侧地难已入睡。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见曾柔走远了的背影。他突然地朝山岗上飞奔了过去，不大一会儿他就爬到山岗的最高处。他举目远眺之时，正好看见缩小的曾柔的背影闪进了一家旅馆。

张志强知道那是S市库坑村的一条街道，而且他还知道那里只有一家叫做“春风旅馆”的旅店。那是一家兼做吃饭与住宿的旅店，不太贵也不太便宜。当然一切都是相对而言，对于白领阶层那里的消费很便宜，可以成为日常吃饭的地方。但对于像张志强这样做苦工的打工仔儿来说，还是有点贵的。因为一个人吃一餐差不多要一百元左右，两个人就得一两百多元了。如果再住宿一晚上的话，两个人差不多要二百多元到三百元了，加起来这就差不多是张志强一月一千二百元左右工资的二分之一了。

平常张志强之辈，假如想要改善生活，是不会去春风旅馆的，而是在它的旁边的大排档上吃一顿。因为四五个工友聚在一起大吃一顿，也只要一百多元钱。原本今天晚上，张志强本来打算好，就请心上人去春风旅馆吃一顿好的。如果曾柔不反对的话，他倒是很乐意再花上个两三百元，租个大套间，那种有洗手间，有空调带音响，和一张宽大的席梦思的房间。这样想的时候，他见曾柔进了春风旅馆，决定下山也去瞧瞧。

张志强在春风旅馆大门口对面的大排档里，坐了下来。他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盘子青炒莲藕片，一盘子猪头肉，一盘子红烧鱼块，及两支青岛啤酒。于是他等菜与啤酒都送上来时，他一边喝着啤酒吃着小菜儿，一边时不时看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进出春风旅馆的大门。他原本等曾柔出来后，好跟着她一起回工厂去。可是他等了好久，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大排档原本熙熙攘攘的食客也走了个大半，除了几个夜游神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食客了。好在这是个通宵不关门的一个大排档，是为了方便附近上晚班的工人来吃夜宵的。

原本张志强打算等曾柔出来，好一起回工厂去。不想这一等下去，天都快大亮了。他迷迷糊糊之中，看见有些疲劳的曾柔终于出来了。她一出来时，还很紧张地四处望了望，见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她连忙勾着头匆匆忙忙地朝工厂方向走去。

话说张志强刚要冲出大排档的露天窝棚，想要冲走开的曾柔喊叫了起来。不想紧接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人称“狗宝”的工厂生产部的经理。张志强见了这个他也十分讨厌的家伙，他原本要想叫住走开的曾柔，他也就没好意思地叫出口，他怕被狗宝听见了。好在狗宝没有马上急着要回工厂，而是走进了春风旅馆旁的一家糕点房。张志强知道那家店，兼卖早点与咖啡，他估计狗宝是想吃了早餐后才会回工厂去的。

而这正合张志强的心意，他连忙钻出大排档的露天窝棚，马上向曾柔追去。眼看着要追上了，他就着急地大叫了一声。谁知道曾柔听见有人在叫她，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你别看曾柔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跑来还真像一阵风似的。加上张志强一晚上没有睡好觉，脚下有些打冷颤，所以他没法子把曾柔追下来。不大一会儿，曾柔就去远了，直到完全看不见时，张志强也就干脆放弃了追赶。

张志强停下来喘了口气，一边想着心事儿，一边不紧不慢地朝工厂走去。一路上他疑问不断，为什么曾柔会在春风旅馆住宿，她的后面怎么还跟着声名狼藉的狗宝呢？他们二人有没有什么直接地联系，或者这只是一种巧合，他们俩各自并不知道对方昨天晚上也住宿在同一家旅馆了？一路上张志强走得歪歪扭扭，一路上他也想不明白，因为他整个的人儿也是晕晕沉沉的。

张志强看见曾柔不理会他的叫喊声，把他一个丢了下来。这种情景好像他以前看过的大才女林微因的一句名言说的那样：“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后来，张志强与曾柔彻彻底底地分手后，他还想起大才女林微因的另一句名言“每个人都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还是信誓旦旦地承诺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多少人问过这句话。有人说，永远是明天；也有人说，永远是一辈子；还有人说，永远是永生永世。或许他们都说对了，也或许都说错了，又或许人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是永远，你曾经千里迢迢来赶赴一场盟约，有一天也会骤然离去，再相逢已成隔世。”他真是感慨万千，不胜唏嘘。

是啊！张志强与曾柔在一起卿卿我我之时，他们俩也曾互相说了许多有关“永远”的痴心话儿：“我们俩要永远相爱，我们俩要永远在一起……”总之，那天回工厂的路上，张志强想了很多，却又什么也想不明白。他的脑袋一直是晕晕沉沉的似一团浆糊，却又浮想联翩。他整个人儿疑虑顿生，而又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