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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凌绘乙哭了

这狼脸面具和长剑还是他进城时买的,本以为这段时间都用不上这狼脸面具,却不想半天都还没过去呢,就派上用处了。

鬼知道他看到温苡淮这个老变态拿他的脏手掐着小家伙的白嫩脖子他有多么愤怒,恨不得上去跟温苡淮拼命,可是他牢记小家伙说的,除非他快要死了,要不然都不用出来的宗旨。

眼见着小家伙就要窒息而死了,温苡淮仍没有停下手的意思,他根本是没想让小家伙活着。

他憋不住了。

凌绘乙早早料到温苡淮身边会有他的下属躲在暗处保护他,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名黑衣人。

凌绘乙阴鸷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死人,站在凌绘乙面前的黑衣人敏锐的感觉到危险。

两名黑衣人戴着面罩,他们脑袋低垂,根本看不出是谁。

看样子,许是实力不低的。

凌绘乙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阿乐的处境就收回了目光。

没关系,实力不低又能怎么样,根本打不过他,速战速决,再拖下去,真的要到下辈子见媳妇了。

“你是什么人?”

两名黑衣人中有一人低哑着声音问凌绘乙。

凌绘乙自然不会开口,虽说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以防万一,他还是不敢说话,要是被温苡淮发现他还没死那事情就大了。

到时候别说救出小家伙了,他也八成是要死在这儿了。

凌绘乙思及此仗着自己十二阶后期的实力拼尽全力的挥出一掌击退那两名黑衣人,两名黑衣人连退数十步。

看也不看黑衣人的模样,凌绘乙执起长剑直逼温苡淮的后背。

温苡淮此刻所有注意都在阿乐的眼睛上,因此压根没有察觉到凌绘乙。

被击退的黑衣人见温苡淮好似压根儿没有发现凌绘乙,两人异口同声大声喊道。

“主子!小心!”

温苡淮如梦初醒一般,收回了掐着阿乐脖子的手,阿乐没了桎梏,了无生气的软倒下去。

温苡淮面对近在咫尺的长剑,险险避开。

长剑还是划破了温苡淮月白色祭司服。

趁着温苡淮躲开的空档,凌绘乙抱起地上的阿乐快步往门口走了几步跳上屋顶潇洒离开。

速度太快,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存在。

温苡淮站定后,愣愣的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掌,一时之间,愧疚浮上心头,随即被他快速压下。

‘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上逃走。’

温苡淮正欲追上去,却被屋外匆匆而来小厮叫住了。

“国师大人!”

“何事?”

温苡淮理了理有些许凌乱的衣袍,对着两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神。

黑衣人领命,在昏暗的地方闪过就消失在屋内。

小厮恭敬的低着头,“御龙卫统领找国师大人商议祭天事宜!”

温苡淮垂眸看着低着头没有抬头的小厮,长睫微敛。

“知道了。”

小厮得到温苡淮的回话躬身退了几步离开。

御龙卫……

御龙卫成立于九年前,是专门为皇帝办事的,只听命于北辰皇帝,权利高于御林军,可比皇室暗卫。

只是皇室暗卫只隐于暗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御龙卫是放在明面上的。

御龙卫的现统领温苡淮派人调查过,此人是从皇室暗卫中精挑细选出来最好的苗子。

才能出众,力量阶级也高。

温苡淮自然知道皇帝培养这一支御龙卫的用意是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的势力太大了。

北辰皇恐惧他,害怕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他肆无忌惮的发展。

可笑的是,北辰皇惧他的同时,还渴望着他身上的力量,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了。

对此,温苡淮并不想管,他对权利没兴趣,眼下让他忧心的是北乐掌心的种子印记去了哪里。

他精心滋养两千余年的紫色藤萝。

就那么没了,他不信,他不信就那么没了。

等等,那天在堠山的可不止北乐一人,难道种子是在日月学院的圣子手中。

没有半神血,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驾驭紫藤萝。

他原先是想着北乐从日月学院回来,由他亲自将种子植入北乐体内,却不想,出了秦执那么一个插曲。

秦执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他查不到这个人任何的蛛丝马迹。

温苡淮薄唇轻启,声音很轻,“秦执……”

“来人。”

“属下在!”

“再去仔细查查秦执此人!”

“主子,是日月学院的圣子吗?”

温苡淮“……”(这批下属怎么越来越蠢笨了……)

危险扑面而来,半跪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属下遵命!”

黑影隐于暗处不见。

如若种子不在秦执的身上,那会是谁拿了他的种子。

凌绘乙抱着怀中不知是死是活的阿乐,细白脖颈上那明显的暗红掐痕看得凌绘乙心惊。

身后还有两个影子跟着,让凌绘乙小心的同时更加慌不择路,现在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御龙卫统领卫北,站在荷花池边看着满池的荷花出神。

身形颀长,挺拔如松,周身气质神秘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让人不由得想要上前窥探起他的容貌。

想着有如此不俗气质的人,样貌自然也不会差。

凌绘乙隐藏着两人气息躲藏在荷花池旁的假山里。

看着怀里的少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凌绘乙颤抖着手,小心放在小少年的鼻息之下。

‘没有呼吸了!!!’

凌绘乙脑子一片空白,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出现,什么狗屁规定,他就不应该听这小家伙胡扯。

你的能力呢?你不是能一下把我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吗?

怎么会逃不开温苡淮那个老变态的魔爪。

凌绘乙抱紧怀中娇软的小身躯,眼泪无声的掉落。

胸腔中的自责压得他喘不上气。

怀中的温度逐渐冰凉,凌绘乙就那么抱着阿乐,脑袋搁在阿乐柔软的头顶,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躲藏在狼脸面具之下的俊脸已经是泪流满面,可他现在还不敢摘面具,一想到如果不是他顾及这,顾及那的,缩头缩脑,小家伙就不会死,凌绘乙哭得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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