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醒的人最荒唐
太快了！
苏默看着台下不到二十人的评委和节目组工作人员，长舒一口气后，连忙调整起状态。
素人想要出道，绝对是很困难的。
站在台上，大多人选择的都是伴奏或者是清唱。
苏默则是看向一旁的吉他，想了想连忙拿起。
台下的评委也没有多说什么。
舞台机会对于苏默这种人来说，很珍贵。
能在台上展现自己的多才多艺，无疑是加分项。
简单的调试后，苏默凑近架好的麦克风说道。
“各位老师好，今天带来一首...原创作品。”
“《消愁》？”
“嗯...就选它吧。”
台下曾小满直接被逗笑，显然苏默没有骗她。
这家伙昨晚真就没有准备。
吉他响起，曾小满感觉台上的苏默身上的气质似乎突然有了变化。
整个人变得有些深邃，眸子里透露出来的精芒，更像是饱经风霜。
这种气质上的变化，是一名艺人的合格天赋。
“状态进入的很快，给人的感觉很有味道。”
曾小满旁边的负责人小声说起，听闻后曾小满也不禁点头。
两人没再多聊，此时台上的苏默，已经开始了他的演唱......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地唱着苦涩的歌......”
苏默的声线很有磁性，没有过多的阳刚，也没有过多的阴柔，而是刚好处在中间的位置上，让台下的评委听到后不禁直连点头。
“这个不错，气息，节奏，控制都很好。”
“台风也很稳，他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好像有点紧张，上台之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是个潜力股。”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我现在好奇的是，他这首歌真的是自己写的？”
三名海选评委窃窃私语，曾小满则是皱眉盯着台上的苏默，有些诧异。
昨天她在苏默身上看到的，是一个看透爱情的伤心男人。
今天在苏默身上看到的，是一个...不想活的男人。
这种气场上的转变，不单单是歌曲旋律带来的。
曾小满不得不承认，她似乎发现了宝藏。
这个念头刚有，台上的苏默也唱到了《消愁》的副歌部分......
“一杯敬朝阳
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
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
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乡
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
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卧槽！”
曾小满身边的节目组海选负责人不禁爆了粗口，呆呆盯着台上的苏默，良久不能平静下来，随后连忙转头看向曾小满。
“你从哪找来这么好的苗子？”
至于此时的曾小满早已呆住。
她没想到，只是海选现场，苏默就能给人带来如此炸裂的演唱。
无论是气息，还是节奏，都堪称完美。
更重要的是，那副看透一切的气质，不喜不悲的情感，数次直击她的内心。
这是个巨星！
未来的苏默绝对是巨星！
这个念头在曾小满脑海中一直回荡。
至于此时是三名评委，已经呆滞。
“专业级别了吧？”
“感觉已经超过了，你们不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很厉害吗？”
“确实厉害，一个素人，能写出这样的歌，我当了二十多年评委，第一次见。”
台上的吉他仍在弹奏，苏默本以为唱完前半首歌，会被叫停。
能在海选唱整首歌的学员，很少。
没办法，苏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过往
宽重我的身体
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
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吉他停止，一曲结束，台上的苏默看着发呆的十几人，挠着头笑起。
“各位老师，我唱完了。”
“啊？结束了？”
三名评委老师反应过来后，连忙顿时挤出笑容，随后抢着麦克风说起。
“这首歌叫什么？”
“消愁。”
“消愁，好名字啊！”
“对啊，好名字！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绝了！真的绝了！这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最好，最优秀的词！”
“旋律也不差，最简单的旋律能听到他的态度，这也很优秀好不好！”
“对对对，这首歌真的不差，不对！是这位学员不差！唱的真好呀，你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苏默刚要开口，海选负责人连忙走上舞台，笑呵呵拉着苏默走下舞台。
“各位老师，他晋级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oK了，海选继续。”
说完后，负责人送曾小满和苏默离开了海选现场。
苏默是懵的。
曾小满也是懵的。
两人回到车上后，曾小满发呆了良久，才算是从苏默给她带来的震撼中走出来。
“那首歌？你自己写的？”
见曾小满问起，苏默点头。
他从来不生产歌，他只是华语乐坛的搬运工......
听闻后曾小满苦笑起来，转头一双美眸幽怨的盯着苏默，幽幽说道。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版权呀！”
“......”
见苏默没说话，曾小满连忙继续说道。
“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答应你的事情还是会做到的，版权属于你个人，和公司无关。”
“谢谢。”
“客气什么，走吧，带你去我公司转一转。”
曾小满说完后，发动车子，离开了节目海选现场。
车上两人无言，红绿灯前，曾小满突然开口。
“晚上要不要去酒吧？”
“咳咳咳，去也行，不约。”
苏默开起玩笑，曾小满听闻后顿时俏脸羞红，白了他一眼后说道。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唱这首歌，很适合喝一杯。”
“......”
“而且我觉得你最后一句歌词，真的很棒，清醒的人最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