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跳河事件
第二天依旧,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古婉丽又带着那条活蹦乱跳的拉布拉多犬去了公园,张喆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的古婉丽特别漂亮,还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画了淡妆,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脸的淡然。
张平安和陈铁梅算完了账,陈铁梅给张喆热了一杯牛奶,嘱咐了让张喆早点休息,就和张平安去休息了。
十二点三十分,张喆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奇怪,今天怎么古婉丽还没有回来。他拿上了外套,走了出去,计划去公园里看一看。
走到了人工湖边上,他绕着湖边走着看着,没有古婉丽的影子,那只拉布拉多犬不停地在水边叫着,来回跑着,跑到水边又叫了起来。
张喆急忙赶过去,看见古婉丽正在向湖中心走着,丝毫不在意狗的叫声。
“古婉丽。”张喆大叫一声,但是古婉丽头也不回,慢慢走向湖心。她的背上有一个一脸悲伤的怪物,回过头来看了看张喆,眼睛里噙着泪水,惊奇地看着张喆。
又是心魔作祟。
张喆放下外套,跳下水去,顺手抽出了戒天尺,也来不及多想,用最大的力量去激发戒天尺的力量,戒天尺已经被张喆带进水里,绿色的流光在水面上泛着光芒。此时的古婉丽已经快淹没了脖子,她还是在往前走,淹没了鼻子和嘴巴,她竟然都不挣扎一下。
倒是背上的怪物,此刻已经激动地浑身颤抖,随着张喆的接近,那股吸力一下子拉住了它。
在吸力的拉扯下,古婉丽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开始双手不停拍打水面,在水里不停地扑腾。
怪物紧紧抓住古婉丽的脑袋,向水里压下去。当张喆接近的时候,一股吸力直接把怪物硬生生的从古婉丽的身上拽了出来,吸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古婉丽沉入了水底。
张喆把戒天尺插在自己背后,猛吸了一口气,扎进水里,向古婉丽沉下的方向游去。
他在水里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就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又沉了下去。
张喆虽然小时候在水塘里玩过,但是水性并不好,只会简单的狗刨。
他在水底又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找见人。他心里着急,忽然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东西浮了上来又沉了下去,赶忙游了过去,抓住了古婉丽的衣服。
古婉丽去意已决,放弃了在水里的挣扎,任凭水灌进自己的鼻子和口里,想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
张喆过去一把抱住古婉丽,绕到她的后背,用手托着古婉丽的一只胳膊,把她拖离水面,快速地向岸边游去。可惜张喆水性不好,游了不到一米,古婉丽又沉了下去。张喆返回来,又把她拉了起来。
水中救人是非常讲究方法的,如果方法不对,不但人救不上来,恐怕落水者死死抓住你,还会把你拽进水里。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会游泳的人不愿意救人,越是了解水性的人,他越知道水中救人的危险。甚至有些老手,在救人的第一时间,先把落水者打晕。否则人救不上来,还得搭上自己的命。
多亏古婉丽一心求死,并没有挣扎。她在水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已经去世的哥哥。她恍惚中看到哥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她想抓却抓不到,心里非常着急。最后终于抓到哥哥的手,她心里非常满足,终于可以告别这个世界了。“哥哥,我来了。”她心里想着。
张喆第二次拉着古婉丽向岸边游去,还没几分钟,他已经用完了力气,好在水不深,他就站在水里,慢慢地拉着古婉丽向岸边走去。
到了岸边,水只有不到半米深,他想把古婉丽抱上去,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一点力气。此时古婉丽已经全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张喆歇了一会,等体力恢复了,就一把把古婉丽抱了上去,靠在水边的栏杆上,自己爬了上去,翻过栏杆,又把古婉丽给抱了过来。
此时已经冬季,水里非常的冷,张喆上了岸就瑟瑟发抖,他拿起外套,给古婉丽披上。
他拉开了古婉丽脖子的拉锁,准备人工呼吸,古婉丽一大口水吐了出来。多亏落水时间不长,古婉丽吐了水后尚有一丝意识。还没等张喆反应过来,古婉丽就大哭了起来。
张喆知道他们两个人不能在这里多待,就是失温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张喆立马扶起古婉丽,向小区走去。他走了几步,就大喘如牛。但是他知道不能停下来,就硬着头皮扶着古婉丽出了公园,迈过马路,进了小区的门,向楼王走去。
张喆打开了门,直接把古婉丽扶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古婉丽放到床上后,他坐在床边,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看着古婉丽,张喆知道自己不方便,就来到了父母的卧室敲门。这时陈铁梅刚进入梦乡,听见了敲门声就起来了。打开门一看,儿子满身是水站在门口,身上的水都把地板弄湿了。
“妈,来不及跟你解释,快救人。”就把陈铁梅拽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铁梅一看湿漉漉的古婉丽,来不及多问,就把古婉丽的衣服脱了,然后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又把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古婉丽换上。
张平安也起来了,催着张喆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拿着毯子披到浑身打战的儿子身上,到了厨房熬了一锅姜汤,给儿子盛了一碗。
张喆不顾自己,拿着姜汤来到了房间,让妈妈喂给古婉丽。
张平安一看张喆房间有人,又端了一碗给儿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张平安猜到了大概。
两个人不安地看着张喆的房间,一会儿陈铁梅出来了。
“儿子,没事了,那姑娘睡着了,她太累了,估计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陈铁梅看着儿子,心疼得不得了。
张喆喝完姜汤,浑身暖和了不少,打了几个喷嚏,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小子,这辈子跟水有仇,又救了一个人。哎,你谁啊,有你这么干事情的吗,那女孩死了你不也死了。”怨随着那个满脸背上的怪物叫到。
“她太可怜了,只有解脱了才能快乐,我只是帮了她一把。”怪物满脸泪水,悲伤至极,让人不忍责怪。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教唆宿主去死,就不是好东西。”疑不客气地说。
“她是多么单纯,但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哥哥死了,母亲疯了,爸爸被抓,一出门就有人指着脊梁骨骂,说她是贪官的女儿。你们以为我想让她死吗,我心里不痛吗。”
“你们不了解,不知道,也不懂,对于她来说,死是一种解脱,死了就不痛苦了,我愿意陪着她去死。”
“我叫悲,你们以为我愿意去死吗。这个姑娘经历了什么你们知道吗。她已经悲痛欲绝,除了死,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的活路吗。”悲大叫着,看着和它一样的怪物。大家听了都不做声,虽然同为心魔,但是悲有错吗,它们不就是带着宿主走向自己主导的结局,此刻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悲。
心魔因人心结而生,久久不肯散去,寄宿到宿主的大脑里,每一个心魔就是一个人的痛苦,因宿主的境遇不同,因时而生。看着悲,这些怪物们竟被悲的心境所感,各个回忆起与宿主经历的种种,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岳父和岳母听到房间里响声,也都起来了,岳父商量了一下,就第一次上到二楼,敲开了古家的门。老两口听到这个消息,急忙来到楼下,古婉丽的奶奶一看孙女躺在床上,差点晕倒过去。
等古婉丽的奶奶心情平复后,就守在孙女的身边,抹着泪,不愿离去。
老古和老陈坐在客厅,陈铁梅为两个老人冲了两杯茶。
“老陈,让你看笑话了。都是我管教不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孩子是无辜的啊。想我老古,干了一辈子,临了落了这么个下场。”
“老古,孩子的事情跟你有关系,但是儿大不由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的党性我还是了解的,当务之急,不是伤心难过,而是怎么做好婉丽的工作,让她能够尽早走出心里的这个坎。孩子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老嫂子也要保重身体,现在孩子大了,接下来的路还得你们陪着走一段。”
“老陈,谢谢你。我和老伴也想好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带着婉丽换一个地方换换心情,重新开始。人都说落叶归根,没想到我们两个最后还得出去颠沛流离。”老古叹了口气,手里抱着茶杯,靠在了沙发背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多年的骄傲也随之而去。
“老古,我的建议是留下来,这些事情总要面对,走了就是逃避。婉丽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培养,家里还有希望。”
老古看着老陈,心里不是滋味。儿子的一时糊涂,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害了妻子,害了儿子,最后的女儿还得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老古,你和老嫂子上去休息吧,明天婉丽醒来后,再从长计议。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这件事能够在孩子心里慢慢淡化,不要让她背着这个负担走下辈子的路。”老陈意味深长地说。
老古从房间里叫上老伴,满脸愧疚地说,“老陈,婉丽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替我感谢你家小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老古家会记得这份情的。”老古拉着伤心的老伴走了。
张喆睡在了沙发上,张平安和陈铁梅,还有岳父岳母都回去睡觉了。
张喆一晚上难以入眠,竖着耳朵听着自己的房间,怕古婉丽再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一夜无事,快天亮的时候张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张喆睡着了从来不做梦,睡眠质量很高。
直到早上九点多,睡饱了的张喆才起来。此时古婉丽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张平安和陈铁梅没有去超市,在家里等着。
张喆一看古婉丽,猛地坐了起来。
“你醒了。”古婉丽轻声地说。
“哎,你没有事情了吧。”张喆试探地问着。
“没事了,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有什么事。感谢你救了我。现在我想通了,我还不能死,还有爷爷奶奶呢。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水里了。我可不想让爷爷奶奶白发人再送黑发人了。我要好好活着,替父亲赎罪,替爷爷奶奶送终。”
张喆听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了,在安慰人方面,他真的没有什么天赋。
“好了,我要去看爷爷奶奶了,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叔叔阿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先上去了,衣服我洗好后就还给您。”古婉丽说完,就站起来走出了张喆家。
她在这里心更堵得慌。看到张喆一家其乐融融,而她,家已经破碎了。
看到古婉丽没事,张平安他们才走。
张喆吃了父母留下的饭,就又开始学习了。在书房里,他的内心起了波澜。自己救下了古婉丽,可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随后又摇了摇头,这不是自己该考虑的。就又投入到了忘我的学习中。
窗外,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几家欢喜几家忧,这个春节,注定了有人在欢乐中落寞。
这是张喆恢复心智以来第二个春节了。古婉丽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扫氤氲,又恢复了青春活力,经常来找张喆聊天,因为在国外待过一年,古婉丽的口语正宗而流利,两个人时常以英语聊天,张喆受益匪浅。
老古和老陈因为这件事也走得更近了,两个人时常在家里杀几盘象棋,这可解了老陈的馋,好久都没有碰到对手了。老古棋风稳健,又研究过名家棋谱,老陈就惨了,成了臭棋篓子,每天都是输,但是在输中棋艺是不断得到提高。
张平安和陈铁梅在超市里不亦乐乎,临近春节本来就是高峰期,加上乐乐家的各种促销活动,超市虽小,年货却也丰富,每天店里顾客络绎不绝。多亏有顾思明母亲的帮忙,不然两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顾思明的父亲再有一个月就能够恢复了,在床上躺得时间长了,肌肉萎缩得厉害,一个精壮的男人现在连下地走两步都感觉费劲,但是看着父亲身体逐渐恢复,顾思明就担当起了康复师的责任。
张平安把家里赠送的地下室收拾好,虽然是地下室,但是面积也有一百多平方,还是半地下室,上面的窗户也不小,住人是绰绰有余。简单置办了些家具,就让顾思明和母亲暂时住在这里。
古婉丽父亲的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因为贪污数额巨大,加上偷盗文物,被判了个无期。母亲是从犯,也被判了三年。古婉丽的叔叔也被判了五年。
如果古婉丽真的落水而亡,那么县城里就有了古家家破人亡的谈资,张喆避免了这个悲剧的发生。
听到消息的古婉丽心情很平静,还和爷爷奶奶买了很多的年货,特别是女孩子害怕的爆竹和烟花。
春节这天,守夜之后,张喆一家人,古婉丽一家人一起来到了小区的空地上,大家一个一个地放着烟花,和整个县城形成了春节合奏。绚烂的烟花在天上绽放开,古婉丽和张喆站在那里,望着天上,享受着春节的喜悦。但是张喆还是能够感到古婉丽脸上瞬间的落寞。
古婉丽曾经的幸福的,她曾认为这种幸福会伴随着自己的一生。她的幸福被父亲打断,接下来的幸福就只能靠自己。面对漫天的烟花,她不知道在回忆,还是在憧憬。面对周围人怪异的眼神,她置之不理。谁能挡住别人的嘴,生活永远是自己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小公主,而是一个有着两个老人需要照顾,不知路在何方的迷茫者。
能够做决定的,只有她自己。
回到家里,张喆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无梦的睡眠。
古婉丽回到家里,却毫无睡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想着以后应该怎么办。这个家的担子,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大年初一,张喆起来后就走进了书房,对于高中的学生,来不及喜怒哀乐,只有厚重的书本才是应该攻克的难题。十点钟的时候,古婉丽又来了,这好像两个人的默契一样,在书房里,两个人用英语交流,随着古婉丽的帮助,张喆的语速越来越快,也更加标准,还加上了特有的感情色彩。古婉丽不断地点头,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正在以眼见速度地成长着。
老古和老陈在大杀四方,两个老太太则打开昨晚的春节联欢晚会,有没有地拉着家常。
学完英语后,张喆看着古婉丽,忽然问,“婉丽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英国继续上学是不可能了,我想找一份工作,干着看着,毕竟还有爷爷奶奶陪着我,我总得为他们着想。”古婉丽拿着张喆书桌上思思寄过来的英语刊物,边看边说。
“想好去哪里了吗。”张喆好奇地问。
“说实话,还没有,只是有这个打算。我想去省城,毕竟咱们这里可能不太好找工作。”古婉丽有些无奈地说。
毕竟这是私事,张喆也不好多问,但是很快,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张喆算是帮了古婉丽一个大忙。
初三,孙家栋夫妇两个来到了万泉县,拉了一车的东西。当孙家栋的迈巴赫走进小区的时候,人们都侧目相看。在这个县城里,豪车是谁家的,基本上一看车牌就知道。这个车一看就是省城的。
孙家栋的后备箱拉得满满的,除了自己准备的东西外,还有何家老爷子顺便让捎过来的。
张喆一家站在门外迎接贵宾。拜过年之后,迎进了屋子,孙家栋看了看,点点头。“没想到县城里还有这么有水平的房地产开发商,这房子的格局应该说是这几年最新的,很多省城的房子都没这么好。”
“张喆,叔叔的建议没有错吧。现在买房子自己住正好,过两年还要升值,作为固定资产投资还是不错的。这个小区的区位优势不错,好,好。”孙家栋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阿姨,看你气色真是不错,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张喆对着孙家栋的爱人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张喆你真会说话。”说着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合不拢嘴。
“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一路累了吧,快坐下喝杯水。”张平安赶忙把两人拉到了沙发上。
“这一别有好几个月了,晴晴说反正过年没事,不妨开车出来转转,听说万泉县有个娘娘庙,我们正好过来拜一拜。做生意多少有些迷信,你们可不要笑话。”孙家栋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孙家栋看张喆是真,恐怕其他都是假的。
“娘娘庙供奉的是女娲,汉武帝都去过七次,还写了有名的《秋风赋》,只是后来的皇帝们嫌麻烦,就给迁到京城的地坛了。不过我们当地老百姓每年都去,都觉得灵。不过你们来得有些早,每年一号和十五号是香火最旺的时候。”张平安的岳母听到这里,就介绍起来。
“我们计划明天早上去,拜完了就回省城。何老还让我替他向你们问好。”孙家栋喝了一口水说。
“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计划住在那里。顺便定了一桌饭,就算是走亲戚了。”晴晴靠在孙家栋的身边说。
这让张喆一家子感到尴尬,怎么能让客人来请自己呢。
“我们提前定好了,就没有想那么多,咱们自己人,就不要在意这些了。老张,我车里还有一箱酒,今天你和叔叔一定要喝好。”孙家栋做生意久了,做人圆滑,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老陈一听笑呵呵地说,“就听家栋的。”
稍坐之后,大家一起走向酒店,也就几分钟,孙家栋就让司机把车放在了小区,一行人走着去酒店。
孙家栋早就点好了菜,这次孙家栋点菜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酒店里最贵的菜,按照价格从高往低了点,配上当地的一些特色菜。琳蓝满目,酒店的经理脸都笑开了花。
孙家栋的司机早已将酒拿了出来,是三十年青花汾,这是他的地产公司从汾酒定制的。等司机给大家满上了,孙家栋让坐在主位的老陈讲两句。
老陈笑面春风,“今天,就借孙总的酒,欢迎孙总这位贵宾。感谢孙总专程从省城来看望我们,那就祝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顺利。”说完,大家一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陈高兴,和女婿还有孙总三个人端起酒杯就停不下来,不一会工夫,菜还没怎么动就有点喝高了。
“阿姨,过年了,就让他们多喝几杯,没事,这酒后劲不大,不上头的。”晴晴看着张平安的岳母想站起来数落老陈,就把她拦了下来。
果然,张平安和老陈都喝多了,三十年汾酒是高度酒,三个人在一起称兄道弟早就乱了辈分。张喆和几个女人看着他们高兴,就不拦了。
最后几个人都喝高了,司机扶着孙家栋去客房里休息了,张喆搀着父亲,母亲搀着爷爷走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