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突破
陨石的绿光逐渐减弱,随后慢慢熄灭。
张喆的神经在这种能量的冲击下,已经完全超过了药效的控制。他的大脑异常地清晰,身体开始恢复知觉。
他坐了起来,用手开始解下头罩,开始感觉一阵疼痛。原来,头罩被启动后,里面会伸出各种针刺,直接插进他的大脑,他忍着疼痛,拔下了头罩,头上的鲜血直接流下下来,流到了脸上,看起来非常恐怖。
张喆用手支撑自己的身体,慢慢挪下了设备,他的身体由于神经元的力量的强大,非常的敏捷。
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所有的数据在抵达峰顶之后,因为自己的强制性拔下头罩,快速地落到了谷底,在电脑屏幕上划出了一座山峰的图案。
看着一屋子的人,张喆知道自己现在要先逃出去。他捡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穿上一件新的衣服,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就走了出去。
因为今天有新的实验,大家对这个陌生的面孔一点不奇怪,还以为是皮特从外边搬来的救兵,就没有当一回事。
张喆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来到马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惠灵顿医院。
虽然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张喆的大脑异常清晰,他知道现在最紧要的是,赶快带着孟伟强他们离开这里。
翻遍了衣服,在这件制服的口袋里发现了几张英镑,到达目的地后,张喆直接将钱给了出租车司机,也不理会司机找不找钱,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出租车司机捏着手里的钱,这个东方人,简直太大方了。
此时,孟伟强还待在诊疗室的外边,焦急地等着张喆的治疗结果。同样,诊疗室里的医生,也在焦急地等待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把张喆还回来。
这个时候,中国人是有优势的,在西方人眼里,他们觉得所有的中国人应该都是这个样子,就是看过张喆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站着悄悄地走到了孟伟强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孟伟强一脸惊奇地看着张喆。
张喆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孟伟强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向他讲了一遍。孟伟强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就用手机联系了协和的医生。
孟伟强让对方不要说话,听自己说,直接离开观摩现场,第一时间到医院门口,然后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协和的医生知道事出紧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那些医生,小跑着来到医院门口,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看到张喆,嘴巴半天合不拢,张喆的情况他是最清楚,如果不采取特殊治疗,是不可能短时间恢复的。
孟伟强急忙说,“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如果遇到困难,怎么办,联系中国大使馆。
在简单地向大使馆工作人员介绍了自己的遭遇后,大使馆直接联系了最近一班离开英国的飞机,要求孟伟强直接赶往机场,机场有专门的人员在接应他们。
三个人直接来到机场,然后登上了离开英国的飞机,这本飞机并不是到中国的,而是飞往波兰,抵达波兰后,他们会直接登上去往白俄罗斯的航班,然后飞到俄罗斯,绕道回到黑龙江。
皮特,躺在实验室里,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此时的张喆和孟伟强,还有协和的医生已经登上了去往俄罗斯的飞机。
皮特是最先醒过来的,他的头感觉四分五裂,意识还无法集中,他看到电脑的屏幕因为备用电源耗尽,正在执行关机的操作。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他是谁。
就在他还迷茫在这些问题的时候,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人冲了进来。
“皮特,这里发生什么了,你们的实验结束了没有,我们需要把那个中国人送回去,不然就会发生外交事件。”
几个人看着不对劲,皮特就像一个失去意识的傻子一样,愣愣地看着他们,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皮特其实听到了,但是他不以为自己是皮特,他还深深陷入对自己的思考。
“疯了,疯了,这些人全疯了。那个中国人呢。”一个人直接给了皮特一巴掌,希望唤回皮特的意识。
皮特摸一摸被打疼的脸颊,还在思考着为什么会有人打自己一巴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这些人忽然意识到,皮特可能大脑出问题了。
在张喆释放强大的能量下,皮特的大脑出现了严重的紊乱,大脑各个区域的联系已经被中断,即使最简单的问题,对于他来说,理性最起码的逻辑关系都需要很长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为张喆他们制造了安全时间。当他们抵达黑龙江的时候,皮特还没有恢复过来。
只是,令英国某部门激动的是,电脑中留下的数据给他们大大的惊喜,证明了顾女士的研究结果,如果这些能量应用到战争中,那么,皮特可能就是鲜明的例子。
皮特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并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在这些国家机器手里,他们认为极有可能是皮特装疯卖傻。
那几个参与实验的人员比皮特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实验,将整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搞成了傻子。
这些人只是汇报了研究结果,验证了他们收购实验室的合理性,对于这些实验人员,则验证了这项实验本身有极大的价值。
在精神病院,皮特坐在太阳底下,望着刺眼的太阳,还在想着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
他的身边,就是参与实验的工作人员,有些人受到的创伤更大,已经干扰了视觉和听觉,分不清眼睛和耳朵的区别。
当张喆等人登上去往京城的飞机时,皮特被精神病院的护工粗暴地带到了餐厅,拿着勺子,剥开他的嘴,将食物粗暴地塞在他的嘴里。
在这里,只要活着,可能就是最大的幸运。